紅梅血墜!
碧落閣的客房內。
莫言豪放的坐在桌案前,品著剛沏好的茶。
雲傲雪卻著急的屋內來回走動,好多話想要對莫言說,但又怕中傷了他的極積性,畢竟在柳家的這幾天,他也是如履薄冰,現在能讓柳家父子如此信任他也實屬不易了。
雲傲雪還沒想好怎麼說服他離開柳家彆院之前,總不能用一拳打暈他!再說她也沒這實力。她訥訥道:“莫言,你可知柳家二公子的時日不多了?”
剛還坐在椅凳上的莫言直接開始了半躺,伸了個懶腰,慵懶且平淡的說道:“知道啊!之前看過醫書,雖忘了什麼時候看過的,但我這腦袋裡有關於這病情的記載。”
雲傲雪一下子怒了,“什麼,你明知道為何還要答應救他!如若醫不好,他們又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不單純,他們會扒了我們的皮的。”想著,雲傲雪都不敢再往下說了。
莫言依舊那樣不慌不忙,“放心我一定會在他們未發現之前帶走我們想要的東西,至於柳二公子,不~是柳大公子的病我也很好奇,我會儘全力的,如若真的醫治不好,也沒什麼遺憾了!”
“柳大公子?”雲傲雪不解的問題。
“眾人皆道,柳家有二位公子,但未來少家主選的是大兒子柳忠,雖為人中規中矩,但深明大義很深入人心,而二兒柳義卻截然不同,性格乖張好自由,自然不被大家重視,也難怪讓柳二公子頂上得怪病的頭銜,不然柳家恐生變故。”莫言沉了半刻,“放心,不管是柳大還是柳二我都會儘全力的!”
聽完莫言所說,雲傲雪回想了起之前的種種,也做出判斷床上躺著的確柳大公子不假,雲傲雪的心反是緊張了。
“如若不行,我隨時都可以走,不一定非要拿到那什麼密術!”因剛才一緊張,此時雲傲雪心跳又加快了些,她強壓著說道:“我都可以的,隻是不要耽誤了柳大公子。”
“耽誤誰?你們說耽誤誰?”柳義的聲音幾乎跟開門聲一起進入房內。
莫言連忙收起他那豪邁的坐姿,一下客氣了許多:“義兄,你來就來,乾嘛還帶酒來!”
柳義兩隻手都提著酒,晃蕩晃蕩的來到他們麵前,“剛才與莫兄相談甚歡,不喝酒怎對得起我們相遇~簡直是相見恨晚啊!”柳義坐到莫言的對麵直接甩了一壺酒給他,“這可是沁名城有名的桃花醉,我已吩咐下人弄了些拿手的下酒菜來,莫兄你有口福啦!”
他們即將要縱情的大吃大喝,雲傲雪的身子又不爭氣,想著是留還是溜,最後她還是沒能逃過這桃花醉的香味。
雲傲雪剛坐下,柳義便有預謀的將一壺不同於其他酒壺的酒壺塞在她麵前,“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血靈芝泡的酒,聽說身體冷的人陽虛,寒氣重,血氣也不足,這個可是上上品。”
“哦,謝謝,柳公子!”雲傲雪有種罪惡感油然而生,她不想再欺騙這麼赤誠相待的柳公子。
“哎,客氣,以後你也彆叫我柳公子,你也喚一聲我義……我喚你哥為莫兄,不如你也喚我一聲哥的了!”
什麼,叫哥,雲傲雪什麼時候叫莫言為哥了,不能讓他們倆占了這便宜,現在一旦認可了,以後就很難在翻身。雲傲雪餘光掃了一眼莫言,而他並沒有想幫她的意思,反而是幸災樂禍的抽動著嘴角,還在小口小口的品著那壺酒。
柳義滿眼放光的等著她答案,左思右想,雲傲雪狠拍了一下桌案,斬釘截鐵的說,“不如我們拜把子!”
雲傲雪想兩位一定被她的氣勢所折服,不謀而合的吐出口中的美酒。她滿懷期待的望著他們:“你們覺得如何?”
他們倆又不約而同的咳嗽,咳了老半天,莫言才用不是很平穩語調的說道:“我這妹妹自幼體弱被我父母慣的不像話了,我這哥當得有愧,至今也沒聽見她叫我一聲哥!”
柳義好奇的問:“那都叫你什麼!”
“莫言!”雲傲雪豪不掩飾的回答,她想用這稱呼告訴柳義當她哥幾乎是不可能的。
莫言委屈的點點頭。
自此柳義再也沒讓雲傲雪喚他哥。
這時柳義吩咐的美味佳肴也端上了桌。他連忙給雲傲雪夾了塊紅燒排骨放她碗中,“莫小姐,體寒的人應多吃甜食,趁熱吃美味至極。”
莫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替雲傲雪夾走了碗裡的菜,足讓柳義體驗了一把什麼是飛一樣的速度。
柳義對他這個“快”發出的異樣眼神,莫言似乎感受到了,連忙解釋道:“不急,不急~”然頓了頓,瞧了雲傲雪和柳義一眼說道:“我是說,傲雪這病得慢慢養,可不能一下子這麼補,又是補酒又是紅燒肉,怕適得其反,對適得其反~”
“是,是,莫兄所言甚是,是我著急了!”柳義悠雅一笑,然又望到雲傲雪身上,“原來你叫傲雪:百花須待東風發,隻有寒梅傲雪開,好名字,好名字。”
雲傲雪不得不又佩服了這柳義,不愧是出生於這書香門第,連她的名字都能讓他想一首詩來。
雲傲雪裂嘴回應了個:“嗬嗬~”
莫言在一旁也沒閒著,不停的給柳義倒酒,喝到儘興處,柳義又吟詩了一首,抒發了此景此情。
良久,柳義終於倒下,莫言輕挑濃眉,“對不住了,兄弟。”
繼而便拉著雲傲雪的手奔了出去。
此時,天已漸黑。
有月光相陪的夜晚,雲傲雪緊跟著莫言的奔跑著,有像私奔的感覺……
想著想著,雲傲雪便不由而出:“我們這是私奔嗎?”
“私奔個頭,想什麼呢?我帶你去長長見識!”莫言拉著雲傲雪的手走到湖水的儘頭,一處柳林深處。
雲傲雪這才後知後覺,莫言把柳義灌醉,難道是想夜探柳家藏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