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血墜!
雲傲雪和楚溫之一路都沉默著,思考著各自的煩心事。
偶爾楚溫之會問雲傲雪些關於莫言的事。比如:“莫言這小小年紀,為何你阿娘會讓他來帶你走”。時而又自言自語道:楚婉怎麼就把身上的靈力給了他,她不怕這小子拿走內力一走了知嗎?”
……
山穀的高處,這裡沒有樹的遮擋。他們完全是暴露在陽光下的。這一路的上坡,已累的雲傲雪是上接不了下氣,大汗淋漓。
糟,雲傲雪突的好難受,體內的溫度時高時低,一股她無法壓抑的力量翻湧而起。
楚溫之立馬拽住她,此時並未像莫言一樣度雲傲雪內力來壓製住那股力量,而是讓雲傲雪像他一樣,打坐。他向雲傲雪傳授著:“閉目盤膝而坐,調整氣息出入,不能想任何事情,萬物講究個‘靜’字。”
雲傲雪立即執行,努力讓她的腦子把那股力量所帶來的畫麵清空,調整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雲傲雪方才有了意識,有了溫度。
雲傲雪緩緩的睜開眼,楚溫之將他帶的水壺給了她,關切著:“傲雪你剛才出了太多汗,補補水份。”
“嗯”。雲傲雪接過水壺迎著耀眼的陽光爽口的大口喝著,好久沒有這樣大汗淋漓後大口大口喝水了。出雪梅穀的雲傲雪總是小心翼翼的活著,靠著莫言度給的內力小心的活著。
喝完,雲傲雪蓋住水壺時不經意間瞟到她阿公一眼,他露出了久違的微笑,他點著頭捋順著的雪白的胡須,聲如羌笛悠然開口:“恭喜你啊,我的小雪兒,你終戰勝了,可以不借用外界的力量就能控製住你體內的另一股力量。”
楚溫之站起來,甩一甩衣袖,看了看山間的落日餘暉,“傲雪,今日的任務已然完成,時日也不早了,我們這便下山。”
雲傲雪高興不已,離她穿上紅衣嫁於莫言的願望又近了一步。她舒暢的伸了伸懶腰,蹦躂著跟在楚溫之後麵下山。
他們到了山下,天已黑,月亮藏匿起來了,漆黑的夏夜竟然還帶著冷嗖嗖的感覺,夜黑風高,雲傲雪和楚溫之踩的地上的枝葉吱吱作響,樹上的葉子也在風中搖曳著發出嘩嘩的聲音。
此時的雲傲雪拚命往她阿公身上撐,直到那明亮的篝火慢慢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雲傲雪的心終平靜下來,不再擔心也不再恐懼,她知道他在等她……
雲傲雪奮奮然的跑到前麵,太迫不及待了,這是她出雪梅穀第二次與他分開,她二步並成一步跑向那堆火,那熟悉的臉早已望穿秋水看著他們下山的方向。
他們眼神相遇時,差一點高興的擁抱起來。
莫言拉著雲傲雪參觀了他們的“傑作”,火堆上烤著各種野味,還煮著野菜湯,滿臉堆笑的說著:“今天晚上要大乾一場,不吃完,誰都不許走。”
他們圍著火堆暢談著今日各做了什麼,每人都仿佛乾了驚天地,泣鬼神一般人大事……他們在享受完美食之後,便來到他們弄好的草屋裡睡下了,也許大家都累了,所以這一覺睡的都是那麼香甜。
好久未睡得如此爽了,昨晚的夢,雲傲雪好喜歡,真正的屬於她一人的夢。
今日注定是個美好的一天,雲傲雪的狀態出奇的好。
雲傲雪走出房門時,仿佛天更藍了,樹更綠了,就連那不起眼的花兒也更豔了,一切如此美好,仿佛她又回到十年前,那樣的無憂無慮,滿眼都是星星。
雲傲雪蹦躂著跑向正在交談的她阿公和莫言身邊。靜靜的坐在離他們倆最近的位置上。
莫言不苟言笑道:“安秋子安前輩同我師父姬存雪一樣都是仙山的老人,而他們瀛洲與我們方山一樣,都是一師一徒,我有幸能成為我師傅的唯一弟子,而我師傅也總是感慨:我與他的相遇是天大的緣,即使他前半生身孤寡也是值得的。而安前輩還在繼續等著他的有緣人,儘管我師傅和安前輩奏到一起,經常調侃著讓安前輩也把我收了去,但安前輩總是拒絕的,他總說我不是他等的那個人。而……”
他皺緊眉頭,“而安前輩的身子也是來越差,聽我師傅說起過安前輩年輕時曾受過傷,現在身子已然不如前,他曾告訴與我,瀛洲密術在柳家藏書閣,隻要有一人能領悟到五層,便是他要找的人,讓我務必帶她與他見麵。”
阿公麵色輕鬆了不少,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如此看來,傲雪學上一學也不算是竊,這下我也便安心了。”
莫言連連點頭,醞釀了一番道:“說不定,傲雪能練到五層,我也不用去找有緣人了,也算完成安秋子前輩的最大願望了。”
雲傲雪對莫言這一說大吃一驚,她就一半死不活的丫頭,頂著雲家長女這名號,武功都沒怎麼練過,雖武功密集看了不少,就是沒有一個排的上用場的。
她弱弱道:“一個門派的傳承是多麼重要,且是我敢惦記的。”
莫言溫言款語道:“不要妄自菲薄,沒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
楚溫之和莫言同為雲傲雪投來期許的目光,雲傲雪頭皮雖發麻,但也不想放棄,現在能救她的隻有這密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