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世汪洋情深!
一個多月來,江大年仍是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拔,每日隻有借著酒精的麻醉才能入眠。
憔悴不堪,與一個多月前的意氣風發完全判若兩人。
一個多月後的一天,江大年正在借酒澆愁中,無意中聽到下人的議論,才知道白家出了事。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重情重義的江大年,這才發現自己最終也是毀於自己的情義二字之上。
先是季世林允諾他,若他自傷手腿,就會放他與白姣姣走;再是他與季君卿結婚,就會放過白家與白姣姣。可是他江大年枉費在道上這麼多年,被人稱著一把好算計,卻落得到頭來,被季家父女算計得差點丟掉了性命,又失去最心愛之人,還讓心愛之人家破人亡,現在白姣姣也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想到這裡,江大年睚眥俱裂!
他江大年卻在這裡隻顧悲恨,怨天尤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江大年還算什麼男人?
痛定思痛之後的江大年,開始冷靜下來,他要找回白姣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如果白姣姣死了,那麼季家父女都要為她陪葬!”江大年一拳打在窗戶上,頓時玻璃四濺,手鮮血直流。
“阿年!你怎麼了?”聽到響聲的季君卿快步走進臥室,看到頭冒青筋,滿麵怒容的江大年,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
“好你個狠毒陰險的女人,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江大年轉身看到罪魁禍首,頓時血脈噴張,對她咆哮道“你們父女倆說,結婚之後,隻要我不跟白姣姣來往,就不會動白家和白姣姣!可是,你們現在卻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如果白姣姣死了,我定會宰了你,我再下去陪她!”說著,江大年一把掐住季君卿的脖子,手上也越收越緊。
看著暴怒得失去理智的江大年,季君卿心裡充滿了恐懼,兩手死命拍打著江大年,斷斷續續地道“你不能……不能……殺我,我……我有了你的……孩……孩子了……”
“撲通”一聲,江大年愣住了,手一鬆,季君卿掉落在地板上,如一攤爛泥,隻有不斷的咳嗽聲,證明她還有一口氣。
他嫌惡地看她一眼,轉頭大步離開。
季世林也知道了這個消息,自是喜不自禁。
江大年開始改頭換麵,整日跟著季世林打理生意,恭敬勤勉,季世林也漸漸感受到江大年的轉變。就試探了江大年多回,最終得出結論江大年心裡已經沒了白家那丫頭。
“也許,是孩子終於讓他明白,這才是他的家。”季世林看著恭敬,做事有條不紊的江大年欣慰地想。
“該是將家業交給他們年輕人了,我也該含飴弄孫嘍。”季世林想到這,笑得合不攏嘴。
在季君卿誕下一個男孩後,季世林大喜,覺得後繼有人。
百天時,季世林大宴賓客,異常高興,在眾人的恭賀聲中,親自當場宣布,季家家業將由江大年全權接手。
眾人恭維季世林喜得金孫,又得到江大年這麼能力出眾,品貌一等的佳婿,季世林自是喜不自勝。
江大年在宴會上還當著眾人,第一次抱了孩子,麵對著孩子時情緒複雜,笑中帶淚。
看得眾人以為江大年是高興得過了頭。
季君卿也以為,這個孩子讓自己也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心下激動不已,眼含深情地看著江大年父子倆,對美好的日子更加期待起來。
沒人知道的是,江大年看著這個孩子,就想到了白姣姣,覺得對不起白姣姣,心痛難耐。
在江大年接手了季家之後,葉家搖搖欲墜的局勢,也得到了扭轉,並開始恢複了以往的榮耀,甚至呈現蒸蒸日上的風頭。
但是葉瑞廷總覺得無形中,似乎一直被一張無形的網控製著。
“葉瑞廷還不是個草包嘛,還能有所警覺。”江大年站在辦公室諾大的落地窗前,吐出一口眼圈,眯著眼,緩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