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天都約好的?怎麼你不跟他們一起來?”白皊不明所以地問道。
“他們開車先走的,我後來看到,騎自行車來的。”汪海洋回答得誠實,帶著一絲赧然。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白姣姣笑著給汪海洋夾菜,又叫盧子軒給他盛湯,接著說道“剛不是說到皊兒定了娃娃親嘛,就是汪海洋,他們過幾天就要訂婚了,到時候你們幾個還都要來喝喜酒啊!”
汪海洋心虛地抬眼看了下白皊,隻見白皊愣在了那裡,失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之前怕影響你學習嘛,現在高考完了,這不,一考完試,汪海洋今天就帶著禮品來看我們了,這事,汪海洋都知道,就是之前不敢告訴你。”白姣姣說著,同時向汪海洋眨了下眼睛。
汪海洋會意地放下碗筷,說道“是啊,所以你不覺得這高中三年,我不是一直都跟在你身後嘛。”
白皊眯起眼睛,回想起這三年來,每次開心不開心,汪海洋都耐心地陪著,遇到危險,汪海洋都挺身而出,她也知道每次月假汪海洋都偷偷地護送自己回家
白皊心下一暖,但是又感覺有些被欺騙的憋屈。猛地起身離桌,往臥室走去,“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白姣姣笑笑站起身,叫江南與葉少郡陪著汪海洋再吃點,說白皊這丫頭從小被爸爸寵壞了,脾氣大,叫上盧子軒跟自己去看看白皊。
齊長楓自然是樂得沒有大人在場,更輕鬆自在,也可以更多地接觸江南。
四個人,懷著四種不同的心思,嘴裡的飯菜,也是個中滋味。
“你小子,藏得夠深啊!不會是假的吧?”葉少郡半信半疑地問道,滿嘴的醋味。
江南也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汪海洋。
汪海洋停下筷子,認真地道“大人都說了,能假的了?這不是之前怕影響白皊學習嘛。”
說著,繼續低頭大口地扒著飯,心情極好地一連吃了好幾碗。
這邊,白姣姣與盧子軒在白皊床邊坐下來,等白皊氣消了,白姣姣才緩慢低沉地說道“今天你同學都在,我不方便說那麼多,但是你從今往後要離那個江南遠遠的,我看那小子對你有意思,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在一起,我看這個汪海洋不錯,人老實可靠,我們不圖大富大貴,媽媽隻要你一生平平安安的。”說著,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眼眶就酸澀起來。
白皊從有記憶起,媽媽就對自己格外嚴厲。她是個堅強勤勞的女人,自己從未見過媽媽今天又是失魂落魄,又是眼含熱淚的樣子,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
白皊不知道怎麼安慰媽媽,也不知道媽媽為什麼這麼說,但是看到媽媽痛苦悲傷的樣子,隻是趕緊抱著媽媽的肩膀,沉默不語。
“皊兒,江南有可能是省城一家背景很複雜的人家,我們這樣的人家,千萬不要跟他們有任何牽扯,聽話,今兒這事,聽你媽的。”盧子軒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白皊的頭,聲音裡透著無奈與憐惜。
“你現在就算是裝,也要裝出來很喜歡汪海洋,讓江南那小子斷了念頭,而且訂婚必須要讓那小子知道,讓他對你死了心,最好你能早點結婚,我才安心。”白姣姣似乎有點語無倫次起來。
白皊聽得雲裡霧裡,但是看到爸媽嚴肅的臉和悲傷的模樣,隻是默不作聲,無奈答應。
白姣姣看到白皊的態度,一下子緊緊抱住她,啞著嗓子喃喃道“我可憐的皊兒,你一定要聽媽媽的話,你媽媽我當年就是因為不聽你外婆的話,害得你外婆跟你外公早早地去了。”
白皊一震,從小外公外婆都是禁忌,她小時候不懂事問起幾次,被媽媽狠狠地責罵,自那之後,她從來不敢再提。
原來如此,白皊心下了然,反手握住媽媽的手,看著媽媽的眼睛,點點頭道“媽媽,我都聽你的!”
白姣姣用手抹了下眼睛,第一次露出慈愛深情的目光看著白皊,用力地點點頭,轉身出去,走到門邊轉回頭說道“我叫汪海洋那孩子過來陪你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