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顱內淤血還未吸收乾淨,我再開一個方子,吃上三日。”
魏大夫看了看淩雲又說,“若是以內力相助,效果會更好一些。”
話峰一轉
“不過,經此劫難,定要足足養上月餘,期間切不可動氣,勞力。”魏大夫撚著須說完,走到桌邊寫下一個方子,阿升立刻上前接過,去抓藥。
“這幾日會體虛,嗜睡,等身體休息好了,就沒大礙了。”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淩雲看著還有些懵的江韻,端了碗湯在唇邊,隻有一隻左眼忽閃的看著自己。
右眼沒有傷到眼球,刮到眼皮和眼角,被包紮起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碗邊輕點了一下唇瓣,微張著口,喝了一小口,似是覺得口味還行,又喝了兩口,便不肯再喝。
淩雲用指腹輕輕擦掉他唇邊的水漬,又把人哄著躺下,繼續睡覺。
其他人也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不多時阿升抓好藥,交給江榮去熬。
屋內,淩誌坐在一邊喝茶,呸掉茶葉沫,說道,“你準備再待幾天?爹娘那快要瞞不住了。四個孩子天天鬨著找爹呢,你也不回去看看。”
淩雲也走到一邊坐下,“等人徹底好了,我自然就回去了。你沒聽大夫說,內力疏導有利於淤血吸收。”
“我猜你小子就得這麼說,怎麼著,準備什麼時候把人娶回家去?你彆忘記林婉兒是怎麼死的,想想你四個孩子。”淩誌將茶盞拍在桌上,突然發難,嚴厲道。
“哥,這次的事多謝你。”
淩誌根本不吃這套,“用不著,你彆陷得太深,到時難收場。”
“哥,此次江韻被打,背後之人已經露出馬腳。也許是時間倉促,沒來及多做布置。”
“也幸好那幾個打手,怕沾了人命受牽連,沒有把人當場打死,還留了線索。”
淩雲表情始終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拿茶杯的手越捏越緊。
“你彆轉移話題。”淩誌不為所動。
淩雲放開被自己捏裂開的茶杯,繼續說道,
“小韻我是不會放棄的,爹娘還有孩子們那邊我也會讓他們接受。我說這些是因為我懷疑,婉兒的事也是背後有人操縱。”
“當年的小韻雖然嬌縱蠻橫,可並不喪心病狂。”
“這也是我能容忍他多次糾纏無禮的原因,他每次來找我,說是糾纏,隻是送些貴重的禮物。我不收,他就走了,過幾天換個禮物又跑來了。”
“他膽子一向都小,我若語氣嚴厲一些,他就怕的發抖。”
淩誌皺眉,從前自己弟弟可不是這套說辭,不想拆穿。說出自己疑點,“可當初他和林婉兒一起躺在河邊,加上有人證說是他推的。”
淩雲垂下眼瞼,說道,“他當時昏迷不醒。根本沒給他辯駁的機會,衙門直接打了50大板,丟出門外。江家老小也無人顧他死活,隻想掙家產。”
“當時婉兒生下孩子便去了,我又要辦喪事,又要顧孩子,根本沒去管後來江韻如何,也沒再調查。”
淩誌突得站起身,來到淩雲麵前,說道,“弟,你是不是輸內力腦子也沒了。如果你沒有去,那不許江韻再進京城,不許江韻接近你,接近淩家,若是違背,亂棍打死。這是哪來的?”
淩雲聞言也站起身,“這不是你安排的嗎?”
“我沒有,我哪會這麼霸道,這一看就是你風格。”淩誌擺手,不背鍋,不背鍋。不背鍋。
淩雲跌坐在椅子上,“可以以淩府名義出麵,可以挑唆江家趕走江韻,可以調動府裡的人,可以輕易拿到我的貼身玉牌還不被發現。隻能是淩府的人。”
兄弟倆異口同聲,“娘?”
“娘確實每次提到江韻都咬牙切齒痛恨不已,可現在都是我們的猜測。”淩誌有些沒底氣的說道,種種跡象都指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