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維和衛嵐立刻進屋,看到江韻這模樣,兩人對視一眼,走到床前各種詢問,檢查一番。
之後雙雙跪下,“皇上,江公子驚嚇過度,似乎失了神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景晝將藥碗重重放到桌上,表情駭人。
孫維不卑不亢道,“皇上,臣鬥膽,不知昨夜發生了何事?”
“,,,朕,寵幸了他。”
孫維衣袖下的手,緊了緊,深深低著頭,看不到情緒,“江公子種種表現,都是驚嚇過度。”
“人在極度驚恐之下,身體僵硬,四肢無法動彈,也無法言語。為了保護自己,會主動屏蔽外界的一切。”
“依臣之見,江公子就是這樣,他雖醒了,可神識卻不在,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景晝深吸一口氣,坐到床邊,看著江韻隻是睜著眼睛,動都不動一下,攥緊手心。“你說,應該怎麼治?”
“臣,並無法子,隻能讓他自己走出來。”頭垂的更低。
“孫維,你若是治不好他,朕會要你的命,還有太醫院所有太醫的命。”景晝表情並不是在說玩笑話。
孫維身子頓了頓,趴伏在地上,額頭觸地,“臣,並無良方,求皇上賜罪。”
衛嵐跟著磕頭,“求皇上賜罪。”
兩邊伺候的宮女緊跟著跪倒在地,根本不敢看景晝的臉色。
景晝回頭對上江韻的臉,伸手輕輕撫摸臉頰,往日靈動有生氣的眼睛,此刻仿佛蒙了灰塵,俯身在他唇角親了一口,對於他的動作,江韻毫無反應。
攥緊拳頭,景晝坐直身體,緩緩鬆開手,掖了掖被角,“他的傷,如何?”
孫維始終趴跪在地上,“舌頭隱秘,濕滑,不利於傷口愈合。且傷口刺痛,無法正常進食。”
“須得用喂食器,慢慢喂些流食。”
“每半個時辰,上一次藥,促進傷口愈合。”
景晝點點頭,“知道了,這事交給你們倆。”
“是。”
頓了頓,孫維又道,“皇上,江公子現在精神極度脆弱,經受不住任何刺激,請皇上務必,,,”
景晝黑了臉,自己難道還會對一個病人下手不成,這個該死的孫維,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皇上,還有,,”
“有屁快放,磨磨蹭蹭的。”景晝又氣又火,如果不是擔心江韻清醒過後找孫維,自己真的想處置了這個該死的家夥。
“是,皇上,江公子這種情況不知會持續多久,若真的癡傻,身邊怕是離不開人了。”
景晝再次捏緊拳頭,抬腳踢在孫維肩頭,“若叫朕再聽到這兩個字,朕先廢了你。”
“臣該死,臣該死。”
衛嵐扶了一把孫維,接著反應過來似的重重磕了一個頭,“皇上,孫大人隻是擔心小主身邊離了人會出問題,並無它意。”
景晝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兩人,掩去心中的煩躁,“起來,喂藥。”
“是,”
衛嵐抖著腿站起身,又服了孫維一把,兩人額頭都磕紅了,抬手胡亂擦了一把,在藥箱裡取出喂藥器,一點一點的喂藥。
接著又小心的查看舌頭的傷,上藥。等一切做完,兩人都冒出虛汗,倒不是手法不嫻熟,實在是景晝存在感太強,一直瞪著他們。
兩人整理一番告退,景晝重新坐到床邊,看著江韻已經睡著,抬手捏了捏他沒有血色的臉,直到臉頰紅了,才鬆手。
“小家夥,快點好起來,朕,,,我以後都不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