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從懷裡拿出之前見到的珠子,“淩楚,你到京郊小院,偷了我的衣裳送進宮裡,讓皇上穿上我的衣裳迷惑寶寶。”
“又怕事情不成,還在衣服上下了春藥。”
“寶寶之所以會瘋,你當居首功吧。”
“難怪你近日如此高興,買了許多首飾妝點。”
此時他的臉上滿是仇恨和嘲弄,“憑你的本事,應該辦不成這麼多事,文妃許諾了你什麼,讓你不顧一家人的情分,做下這許多事。”
看到那珠子,淩楚下意識的抬手摸自己的發簪,淩雲動作更快,一比較,果然掉了顆小珠子,又用相近顏色的珠子後補上。
淩老夫人還想再說什麼,被淩老爺拉了一把,厲聲道,“都是你寵著她,做錯事也寵著她,不知悔改,現在都算計到自家來了,你還寵著她。”
淩老夫人當即又要反駁,被淩老爺直接按坐到椅子上,“你再胡亂寵著她,我就把她亂棍打出去。”
“你,,,”
淩楚沒想到淩雲竟然知道這麼多,抬頭瞪著她,又很快偏過頭去,心下早已亂了分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什麼衣服?什麼文妃?我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我幫你回憶回憶。”淩雲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眼睛一直盯著她,壓迫感十足。
“年前你去小院偷了我的衣服,悄悄送進宮。”
“再由文妃進言,勸說皇上扮作我的模樣蒙混寶寶。”
“可你們又擔心會被識破,若事不成,文妃也會被皇上厭惡。乾脆下了藥,不多,否則皇上會察覺。”
“之後再聯係朝廷官員,禍國殃民的帽子壓下來,寶寶根本無法脫身。”
淩楚艱難的咽了下口水,“你以為一個破珠子能當做證據?”
“無憑無據,都是你的臆測罷了。”
淩雲搖了搖頭,“你還不知道吧,皇上早已察覺到衣服有問題,那去收衣服的小太監已經被抓。”
“你剛說淹死寶寶,可惜了,那企圖推寶寶入水的人被當場抓獲,正在水牢裡關著。”
“還有,有人看到她去了京郊小院,認出了你,隨行的丫頭也招了,是你親手拿的衣服。”
淩楚震驚的後退兩步,險些沒站穩,“怎麼會?我們計劃周全,做的天衣無縫,怎麼會?”
見她這模樣,淩雲就知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轉頭看了一眼淩老夫人,後者搖頭歎息,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淩楚,你是怎麼跟文妃勾結上的?”
“她為什麼要針對寶寶?”
“皇上手段狠辣,你就沒想過,若有朝一日事情敗露,會不會連累整個淩家?”
“還是說,你當真連自己都騙住了,真的以為自己在揚州做的事是被冤枉的。”
淩楚猛地抬頭,手腳都有些抖,後知後覺自己竟然留了這麼多把柄,“我隻是散布消息,拿了你的衣服,其他的都是文妃做的。”
“至於她為什麼要針對江韻,我,我不知道。”
突然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滿臉失望的父母,咬牙道,“當時文妃派人問我江韻的事,隻說對他有些好奇。”
“之後的事,越來越控製不住了,都是文妃做的,怎麼可能連累淩家。”聲音越說越小。
猛地聲音又放大,“我是想要他死,如果不是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不會因為針對他而被休棄,你也不會因為個男人和自己的親姐姐為敵。”
“都是他的錯,他怎麼還沒死,他早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