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能想明白就好,去休息吧,明日不是還要去見他,記得把你寫好的字帶上。”
景澤嘉點了點頭,“嗯,兒臣記下了。”
把他送出門,嚴婉重重歎口氣,坐到軟榻上,“你說,澤嘉這性子像誰,我和皇上都不是這樣。”
施顏雪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倒是有些像你三弟弟,不都說外甥像舅。”
“你彆說,還真有點像。”嚴婉一拍手,恍然大悟,這個性子,以後她更得多操心了。
“對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施顏雪站起來,屋裡屋外又看了一遍才放心,重新坐好,點了點頭,“辰安王那已經知道密信是我們發的。”
“他怎麼會???”
“娘娘,猜也猜出來了。”
“,,,”
嚴婉撇撇嘴,“一點神秘感都沒了。”
施顏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娘娘,王爺隻有一個條件,保證那位可以安全出宮。”
“,,,這難度是不是太大了點。”嚴婉表情不善,茶也喝不下去了。
“人雖然瘋了,可皇上還是天天在那留夜,到時皇上不放人,本宮上哪給他找人。”
施顏雪從容一笑,“那可不一定。”
“怎麼說?”嚴婉挑眉看她。
“娘娘,咱們這位皇上,外人都說他器宇不凡,至聖至明。”
“難道咱們與他朝夕相處,還不知道他冷心冷麵,固執霸道。”
嚴婉嗤笑一聲,“有生之年能聽到你這麼說,也是不容易,本宮還以為你真的要一輩子低眉順眼的過。”
施顏雪歎口氣,笑的有些無奈,“臣妾也是為了安穩度日。”
“娘娘,皇上此生所有的例外都給了玉華宮那位江公子,咱們怕是怎麼也比不上了。”
“正是因為皇上如此偏愛,放他出宮也不是不可能。”
嚴婉思考她話裡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施顏雪點點頭,“臣妾打探到,太後已經聯合丞相開始行動,她想拿捏住皇上,就要從玉華宮做文章。”
“這幾日玉華宮請太醫的次數極多,皇上迫切的想把江公子的瘋病治好,臣妾想,皇上是接受不了喜歡的人因自己而瘋。”
“那麼,若心愛之人因為自己而有生命危險,皇上還敢把人困在身邊嗎?”
嚴婉皺著眉,咂摸著她的話,心愛之人,她與皇上相敬如賓十多年,從不奢求情愛,可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你都說他冷心冷麵了,還有什麼不敢。”
施顏雪表情篤定的搖頭,“這天底下就隻有一個江韻,皇上怎麼舍得去賭。”
“輸了,就什麼都沒了。”
“更何況,皇上早已下旨隻把人留在身邊一年。”
“他是皇上,天下共主,不能沉迷於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