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姑娘如何稱呼?”聶鷹起身,學著這個大陸的禮節,看著這名女子。自雪兒不在他身邊之後,聶鷹的情緒還從未像今天這樣波動如此之大。一切無他,皆是因為眼中的這位女子與雪兒實在太像,像到讓聶鷹已經無法自拔。
幾人好奇地看著聶鷹,似乎是他太膽大了。
“我姐姐的名字豈是你這樣的人可以知道的?不要防礙我們吃飯,不然對你不客氣。”說話的還是霜月,眼神中,幾分不屑清晰的顯露出。
女子瞧著聶鷹堅毅的態度,心中略有幾分想要了解對方的心思。一件樸素的褂子,外麵包裹著一件青色動物皮衣,臉上的那道疤痕尤其讓人難以正麵直視。這樣的一個人,若是登徒浪子,卻又對身邊的霜月視若無睹,讓人多有幾分好奇。
“心語見過公子!”輕柔的聲音響起,讓霜月與其他幾位似護衛一般的中年人大感好奇。他們均沒有想到,女子竟然會將自己的名字告訴這個古怪的年輕人。
“心語?”聶鷹輕念幾聲,旋即正色道“對不起,打擾姑娘吃飯了。”自此,專心地吃起了自己的飯,再也沒有投向女子半分。
心語確實與雪兒很像,幾乎讓聶鷹分不出來,但心語不是雪兒。以近於不容拒絕的口氣得到她的名字,聶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堅決?或許僅是想知道吧!
酒樓上,又恢複了平常的安靜。先前的這一幕,連一個小插曲都算不上,除了讓心語等人大生迷惑之外,其餘食客均是沒有過多的注意這邊的事情。
酒足飯飽,慢慢地,多了一些響聲,都說酒樓裡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地方,果然不錯!現下,聶鷹正有興趣地聽著隔壁二人的聊天。
“拚命地閉關了這麼久的時間,也沒見你突破到赤色三葉境界,真是浪費了時間?”
聶鷹微楞“赤色三葉境界?這便是鏡藍大陸對修煉境界的劃分嗎?”突然是明白了一些。望向說話的青年人胸口,倆片赤色的葉子。
“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家中長輩逼的緊。對了,這段時間內,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
“猛虎戰團的少團長居然在一個偏僻的地方被一個陌生的人給殺了,這算不算是特彆的事情呢?”
聶鷹殺了年輕人,整整過去了半年多的時間,消息傳出去,也不足為奇。
“不過一小小的戰團罷了,若非有著強硬的後台,皇都之地,怎會有他的容身?”說話的年輕人語氣中儘顯輕蔑。
瞧了瞧天色,聶鷹結了帳快速地離開了酒樓。臨走之時,再也沒有看過心語。
目送著聶鷹離開,心語黛眉微皺。彆人沒有發現什麼,但是她親眼看到聶鷹在聽到猛虎戰團的時候,那神色間的輕微變動。
“姐姐,你看什麼呢?”
“柳青居然被殺了,嗬嗬,有點意思。”答非所問的一句話,讓幾人有些不懂。
出了酒樓,聶鷹在鐵匠鋪守了數天,親眼看到心目中長劍的出爐。劍長三尺,無鋒,劍身微窄,劍尖如散發出如寒月般地鋒冷,輕盈飄逸。
聶鷹滿意地注視著手中長劍,雙指輕輕一彈,清脆的劍吟聲在鐵匠鋪中,極有節奏地回響而起。舞動長劍,五朵劍花輕易地顯現。
“好劍,師傅的手藝名不虛傳!”
鐵匠師傅笑嗬嗬地說“公子滿意就好。大半輩子的鑄劍生涯,從未打造過這樣的長劍,不知公子出身何地?”觀劍知人。多年的經驗,鑄劍師傅的手藝使他為無數的強者鑄過長劍,聶鷹手中的長劍,還是他第一次見過這樣的模樣,劍的不平凡,能使用它的主人自然也不會是一個平凡的人。
交了該交的錢之後,聶鷹沒有回答鑄劍師傅的問題,不出意外,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
收起了長劍,聶鷹直接奔向前往皇都的大路。臉龐上,自然而然地泛起一抹邪邪地笑容,酒樓上聽來的一番話,讓他知道,猛虎戰團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大,如此,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