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徑!
進得石門,過了一段寬敞的甬道,耳邊竟然聽到水聲不絕於耳,我奇怪道“這算來應該是這山中最高處了,如何會有如此大的水聲傳來。”
走出甬道,隻見這甬道後是一處巨大的石洞,真可謂彆有洞天,兩旁的石壁上雕刻著大量的祥瑞雲飾,一排排巨大的夔龍紋青銅柱沿著石洞圍成一圈,仔細看遠處,一處人工開鑿的水渠將洞外的流水引入洞中,右手邊被砌出了一個高聳的平台,我們站在下麵根本看不到平台上的情況。
突然一個隊員大喊道“快看洞底是什麼東西!”
我們沿著隊員的手指的地方照過去,隻見我們站的門口的下方還有一個大約一百多米長的大廣場,密密麻麻的擺放著很多籠子,也不知道裡麵是些什麼東西。
周二毛身體顫抖了一下,道“難道又是人祭。”
我仔細看了看這些籠子,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總是想不起在哪見過。看看文教授,文教授也搖了搖頭。
我道“還是下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剛才發現廣場的隊員道“那邊有條路下去。”
我們沿著小徑下到廣場,走近籠子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密密麻麻的籠子中間全是一具具白骨。
林夏不忍再看,說道“果然又是人祭,這也未免太殘忍了。”
我在籠子間四處巡視了一番,這些人估計是活著的時候就被鎖進了籠子中,也不知道是全部被殺的,還是活活餓死的。
我打了個寒顫,正欲退出,忽然發現這些數量巨大的籠子的中間竟然是個內陷的四方的台階。
我走到台階上一看,隻見台階下的平台滿是綠色的苔蘚,但是中間的一個方形的地方並沒有任何苔蘚,我覺得奇怪,蹲下身用手一抹,竟然光滑無比,我用手電筒一照,隻見此處質地致密細潤,顏色晶瑩剔透,在手電筒的光線下竟然毫無雜質,原來這方形的地方竟然被鑲嵌進了一塊巨大的玉石。
我如夢方醒,慌忙後退,大聲喊著眾人後退,林夏一把拉住我道“發現什麼東西了,怎麼如此驚慌!”
我踹著粗氣道“快離開這裡。這這是老輩子養鬼玉的地方!”
周二毛拔出槍道“啥子是養鬼玉?”
我抓住周二毛就往外扯,道“上去說,上去說!”
周二毛道“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怕個jb?”
我說:“你不曉得,這龜兒東西越養越邪。”
周二毛一聽說邪。也嚇了一跳,慌忙後退。
突然,林夏驚慌的指著前麵的平台道“二娃,那那玉是不是在發光!”
我轉頭看過去,果然剛才我站的地方的位置出現了一團綠色的光暈,而且越來越明亮,我慌忙喊道“快退出去!”
忽然一個隊員目瞪心駭道“那石壁下麵是不是站著一排人!”
剛才我走過去時,目光全部被那個石階所吸引了,根本沒去看石壁,這時再看過去,確實見那團綠色的光影下真真切切的站著十來個人影。但是說是人,哪有那麼高的人啊,又不是端午節玩踩高蹺。說是巨猿,似乎又比巨猿小了一個頭,而且這些人影身上似乎都穿著衣服一樣。
眼看我們已經要退到方才下來的小徑之處時,突然小徑上傳來一聲聲巨響。隻見一個個木籠夾著著一陣勁風啪啪啪的打在上行的小徑上,一下便將小徑堵死了。
“龜兒子的!真的是說來就來!”周二毛仗著手裡有兩隻駁殼槍,抬槍便打,隻聽幾聲槍響,對麵的東西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邁著僵硬的步子慢慢走了出來。
周二毛一驚,這東西竟然不怕槍,周二毛慌忙又對著我道“二娃,快驅鬼!狗日的東西竟然不怕槍。”
我慌忙拿出八寶銅鈴,戰戰兢兢的念起了驅鬼咒,我說實話,第一我覺得這驅鬼咒有點不靠譜,第二我當時完全是跟著師父學的風水,這驅鬼請神跟本就懂得個皮毛,才念得兩句,隻見那十幾個牛高馬大的家夥眼看就要穿過那片籠子走過來了。
我一收八寶銅鈴,掏出手榴彈,罵道“念錘子的咒,拚了拚了!”我拉開手榴彈的弦朝著那群移動過來的東西就丟了過去。
隻聽一聲巨響,隻見一群怪物一樣的東西和周圍的一些籠子同時被炸飛了起來。
周二毛從地上爬起來,摳著頭發道“格老子,這威力比你那個啥子龜兒咒語管用得多嘛。”
我正欲洋洋得意一番,猛然間,隻見對麵綠光再次亮起,而且開始不住閃爍起來。
隻見對麵的硝煙之中,突然幾個家夥又站了起來。
我們慌忙後退,我驚道“龜兒子的,這是金剛不壞之身嗎?”
四個家夥已經從籠子間走了出來,我們總算看清了這幾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隻見這幾個家夥全部頭戴虎頭麵具,身穿甲胄,手提柳葉劍,標準的巴人武士打扮,但是身高估計都在兩米以上,行進得很慢,邊走邊發出“赫,赫”的低沉的吼聲。
我邊退邊招呼眾人分散躲開,幾個大膽的隊員掏出槍對準幾個巴人武士一陣猛烈的射擊,打得幾個高大的武士一時也沒法近身,發出嗷嗷的怒吼。
忽然,一個巴人武士如同鬼魅一般,縱身一躍已到了一個隊員的跟前,揮動柳葉劍,隻聽哢擦一身,這個隊員手槍連著手臂竟然被一劍切斷。這個隊員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隻見武士已經重新揮起了劍,正欲朝著這個隊員脖子上砍下,我大叫不好,舉槍對著這武士頭上便射,武士頭部顫動了一下,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影響,我已經怵目驚心,突然身後一聲槍響,武士的手指飛了一隻,這武士“赫”的怒叫了一聲,隻聽身後又是一陣槍響,武士的幾個手指一時全部被擊飛,柳葉劍“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立馬就地一滾,拉起受傷的隊員便扯到了一側。
這巴人武士手裡沒了劍,威力已經減少了一半。憤怒的轉過身來,對著開槍的人嚎叫了一聲。我定睛一看,正是周二毛,我讚道“二毛,好槍法!”
周二毛正要說話,隻見這巴人武士轉身邊欺身到了二毛的跟前,周二毛躲閃不急,剛罵出一個“操”字,便被巴人武士抓了個正著,巴人武士一隻手就把周二毛高高舉起,估計是想將周二毛像籠子一樣擲出去。
我顧不得全身疼痛,心一橫,衝上去便跳起拖住這武士的手腕,不料這武士力大無比,竟然將我二人一起給抬了起來,我忙拚了老命把兩支腳蹬在武士腰間,使勁的去壓這武士的手腕,一時竟成了僵持之勢。
那邊一個隊員已經被另一個巴人武士給捅翻在地,在地上蜷縮抽搐了下便不動了,林夏拉住文教授正在躲避另一個武士的追殺。
我鼓起最後一點力氣,把手槍對準這個武士的眼睛連續開了幾槍。
忽然間隻覺一股惡臭噴了我一臉,這武士丟下我倆,憤怒的扯開虎頭麵具,隻見一張臉上全是綠色帶著酸臭的濃濃的粘稠漿液,我幾欲作嘔,連滾帶爬的拉起周二毛就往後跑。
周二毛死裡逃生,也是嚇得腿軟,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巴人武士抹了一把漿液,再次朝我們衝來,我猛然想起,這幾個巴人武士複活絕對和那塊鬼玉有關,我急忙告訴周二毛道“你把他引起跑幾圈,我去去就來。”
周二毛慌道“你要做啥子,現在趕緊找個地方爬上去才對!”
我顧不得解釋,撿起剛才被捅死在地的隊員的工兵鏟便朝著籠子那邊跑,巴人武士一隻眼睛沒有了,右手的手指也沒有了,周二毛隻要不被他抓住應該沒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