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徑!
百夫長見一擊落空,又沒了聲響,便也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待辨彆聲音的方位。
那邊周二毛他們還在做最後的抵抗,還好這時秦軍百夫長被引開,秦軍的方陣慢下來了不少。
我們這邊雖然有人還在受傷倒地,但是至少秦軍沒有突然掩殺上去。
百夫長見這邊沒了動靜,那邊又廝殺得正酣,回頭便要向方陣那頭而去。
這個時候,躲著也不是辦法了,必須繼續拖住這百夫長才行,我硬著頭皮必須得上了!
我舉起落地連枝燈的燈架,猛的朝著百夫長僵硬的腿上掃去。
百夫長聽得聲音,左臂一擺,已經抓住了燈架的另一頭,向自己的身後一拉,把我帶了過去,另一隻手便來抓我。
我用燈架打百夫長本是虛招,燈架那頭一被百夫長抓住,直接矮下身形,想和前日踢無臉武士一樣去提百夫長僵硬的膝蓋。
這百夫長功夫較那無臉武士顯然強了不少。
手掌朝下一按,用燈架擋住了我的飛踹,我腳硬生生的踹在了燈架上,倒把我撞得差點沒腿骨骨折。
我吃痛,慘叫了一聲,百夫長聽著聲音揮起燈架朝著我天靈蓋便砸了過來!
我一時後背發涼,萬念俱灰,正要閉眼等死,突然聽到叮的一聲!
百夫長的燈架偏斜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身側,一塊青石被這渾厚的力道一下劈成了兩半。
我睜眼一看,波東哈還在長明燈邊喘著粗氣,原來剛才波東哈見此情形,奮力將苗刀擲來蕩開了百夫長的燈架。
百夫長大怒,突然縱身躍起,波東哈已經毫無抵抗之力,百夫長又速度奇快,伸出手臂便將波東哈抓住,再一用力,波東哈慘叫一聲,已經跪在了百夫長身下。
我大驚之下,猛然想起了無臉武士的薄弱點,我撿起波東哈的苗刀,顧不得腿痛,一瘸一拐的朝著百夫長便衝了過去。
那邊波東哈已經支撐不住了,臉色慘白,身體在百夫長的鐵臂之下不住發抖。
百夫長已經聽到有人襲來的聲音,受到了乾擾,壓住波東哈的手臂估計鬆了一點。
此時,波東哈猶如一隻垂死掙紮的野獸,“啊!”的一聲,一隻手臂抓住百夫長的手腕,另一隻長臂突然猛的戳進了百夫長千瘡百孔的腦袋之中。
百夫長的腦袋已經被槍打爛,波東哈的手掌如刀,一下便插進了百夫長的腦袋!
這百夫長雖不懼怕,但是腦袋卻被拉得偏離了重心。
我剛好趕到,用足了所有的氣力,朝著百夫長的小腹猛的捅了進去!
隻聽撲的一聲,百夫長的小腹崩裂,一股難聞的液體從小腹處噴了出來。
百夫長大叫了一聲,便掐我脖子,我招式已經用老,眼看這一掐下來基本我就洗白了,卻不料一下竟然沒有被掐住。
我奇怪的低頭一看,原來剛才這隻手的手指已經被波東哈給削去了,百夫長無法捏住我的脖子。
我回過神來,不敢耽擱,朝著百夫長的小腹便又是一陣猛戳!
百夫長另一隻手被波東哈死命的纏住,波東哈的手又使勁的摳住了百夫長的腦袋,讓他一時也動彈不得,百夫長大叫著,力道卻在慢慢減弱,身下全是濃濃的粘稠泛著惡臭的黏液。
就在這時,百夫長突然用儘最後一點力氣,一下將手臂掄圓了砸向我拿著刀的手。
我一聲慘叫,差點沒痛得大小便失禁。
這手前日被無臉武士用刀刺傷後,本就是水腫的,現在再次被擊中時,傷口又裂了開來,鮮血直流。
我苗刀脫手,百夫長揮起一腳,便將我踢了出去。
然後又再次朝著波東哈的背上,頭上一陣猛擊。
眼看波東哈再被這樣打下去,非被打死在那裡不可。
“x你媽!”
我顧不得傷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抓起身邊的另一盞落地連枝燈,咬著牙再次撲向氣急敗壞的百夫長。
百夫長這時正對波東哈打得興起,此時竟然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