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苗人大著膽子問道“括幾普阿斯,唷郭提阿枸,嘛胡阿缽泰斯?(你真的是麻王?)”
我怒道“於阿斯阿波,特思斯特西火波特西火斯,括哥塔姆括幾坡蒙苦無!(大膽,見到我還不跪下!)”
這苗人嚇得腿一軟,當即跪了下來。不住磕頭,嘴裡還念著“寶得蒙西交西及得尼昂布夯德和波特,底歐來底歐來得斯蒙西和圍卟(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些話本來是我前幾日找到我們當地的一位苗人巴列(大叔)臨時抱佛腳學了幾句,雖然半生不熟,但是也還算字正腔圓,我怕說多了要露餡,當即不再理他。
後麵十幾個苗人見問話的苗人跪倒在地,當時也不敢質問,紛紛放下武器跪了下來,磕頭不止。
麻王是苗人的神祗,再說聽我說的大概意思還是波東哈托夢給麻王來救他的,自己身為苗人還在為虎作倀,還要點同胞的天燈,不免心裡都惶恐不安,生怕麻王責罵。
其餘神兵見這些苗人下跪,也變得將信將疑,譚老幺更是惶恐不安,站在原地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見時機已到,站起來道“大家不要受了這個妖道的蒙騙,早點下山還有條活路,要是等下我真用起了風雷大法來,有傷及無辜的,就不要怪本王不仁慈了。”
神兵這個組織本來便是鬆散的,喝杯符水就算加入神兵了,並沒有啥子道德紀律的約束。
有些膽小怕事的鄉民已經有人丟下了武器悄悄往門外去了。
譚老幺大喝一聲,道“細娃,你莫在這裡裝神弄鬼的,我問你,你既然說你是麻王,你拿出點真實的本事出來,我就信了。”
我道“那就是說,你現在各人都承認你是在用本王的名頭招搖撞騙了哦?”
譚老幺一時語塞,吞吞吐吐道“你你。”
我道“看來不拿出點法力來,你還真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你不是說你刀槍不入嘛。”
我猛的掏出雙槍,對準譚老幺道“那你吃我一槍?”
譚老幺一下嚇得攤在太師椅上,辯解道“我還沒喝符水!”
我對著周二毛道“細娃,給他準備個蓮花(碗),喂他喝!”
周圍神兵倒成了看熱鬨的居多了,估計很多也從來沒見譚老幺展示過功夫,都等著看譚老幺的能耐。
周二毛不由分說,從女神兵手中搶過碗來便給譚老幺灌了下去。
譚老幺氣得站起來道“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啥子要毀我!”
我罵道“譚妖道,是你毀我還是我毀你?你死到臨頭還在這裡狡辯。”
譚老幺指著我,道“你你”
這突然襲擊有點讓譚老幺猝不及防,一下語塞,思路也亂了。
其實這裡麵漏洞百出,隻是大家最先被我那幾手騙人的招數給鎮住了,不馬上趁熱打鐵,估計遲早要被人看穿。
我道“你符水也喝了那我就得看看你是不是接得住這一槍了。”
譚老幺一慌道“等哈,你你說你是麻王,你神通廣大,咋不先打你呢!”
我其實早有準備,左邊的槍裡用的是實彈,右手的槍裡用的是專門在我們當地的戲班買的拔去彈頭的空心彈,當即哈哈一笑道“妖道,那就讓你看看本王的厲害了。”
我裝作施法,一抖衣服,全身又開始冒起煙了。
看熱鬨的眾神兵嚇得連連後退。
我把槍對準我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連連扣動扳機
隻聽一聲聲的槍響,隻見周圍眾人已經看得瞠目結舌,驚歎不已。
我心裡默數到五,便停了下來。
周二毛同樣看到心驚膽戰。
我道“細娃,你過來看看,我腦殼上有沒有傷口。”
周二毛戰戰兢兢的道“沒沒有。你娃你到底是哪個?”
我調轉槍口道“譚妖道,那現在就看你的了哦。”
譚老幺嚇的麵如土色,道“我我今天身子有點不太方便。”
周二毛罵道“操你媽!你身子不方便?你個逼老頭還來大姨媽了不成?”
周圍的神兵見我剛才露這一手,都已經心驚膽寒,根本不敢質疑我來。
那十幾個苗人見到剛才一幕,更加磕頭不止。
我對著譚老幺道“譚老幺,今天是你給本王賠禮道歉,還是我給你來幾槍呢?”
就在這時,譚老幺的身後出現一個大漢,身著紅色連襟短打,手裡拿著一把大砍刀,指著我道“就算你是麻王又如何,老子今天照樣出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