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麻王老爺說這個人讓我們帶去將息一段時間,然後讓他還要去麻王洞還願。你們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苗人都千恩萬謝的坐船去了。
波東哈被其他苗人放在藤椅上正閉目調養,估計剛才苗人已經給他說了庭院裡麵發生的情節。聽得我們來了,道“陳二娃,你狗日確實是有點不厚道。”
我笑道“不厚道?不厚道老子得來救你?”
波東哈笑了笑,不說話了。
我說“這次你就先全部將息好了再回去算了。莫到時要好不好的又被哪個給抓走了。”
波東哈歎氣道“打了一輩子鷹,到頭卻被鷹啄了眼,真jb有意思。”
周二毛哈哈一笑道“有意思,你娃沒看剛才二娃裝神弄鬼的,那才有意思!”
我道“雕蟲小技,你不要覺得這些波東哈不會,這些東西巴岱比我們梯瑪行實(能乾)。”
波東哈笑道“你娃就是這張嘴巴不饒人。裝神弄鬼我還能比得過你陳二娃?”
我嘿嘿一笑道“借用二毛的一句話,殺豬殺屁眼,各有各的竅門。”
我想了想,對著波東哈道“你和二毛先坐起喝點茶,我去雇艘船,今天趕緊走。”
我正要出門,波東哈輕聲喊道“二娃。”
我回頭看波東哈。
波東哈有點不好意思的道“謝了!”
我嘿嘿一笑道“都是兄弟夥,謝啥子謝!”
波東哈道“以後有用得著我波東哈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我正色道“我當你是兄弟,你就莫把你各人當外人了。”
波東哈一笑,朝我拱了拱手,不說話了。
有人肯定還是想問,譚老幺後來怎麼樣了。
再次聽到譚老幺的消息,是一次坐船時聽人說起的,譚老幺在當地混不下去了,帶著手下幾十號人後來加入了一個自稱黎觀音的神兵組織,黎觀音原來叫黎二妹,是個女人,吹得也離譜,直接說自己是觀音菩薩下凡。
不過譚老幺這家夥智商確實不高,發現個陌生客商從他們的地盤過路,盤問說彆人有問題,是三毒之一,三毒是神兵組織定的,天毒就是那些當官的,地毒就是土豪劣紳和他們的幫凶,煙毒就是抽鴉片的。
在沒啥子證據的情況下,譚老幺就通過打卦的方法來斷了那個過路客商的生死。
他沒曉得那個客商的弟娃是另一支神兵組織“布將帥”分壇的一個中隊長。
一聽說親哥被殺了,那還了得,於是兩邊就火拚起來了,互相說對方是妖孽,昏天暗地的殺了一場,結果譚老幺被活捉了。
後來說是“布將帥”那邊本來是準備點譚老幺的天燈的,黎二妹請了當地的袍哥大爺來求情,後來譚老幺總算撿了條命,但是被“布將帥”的人挖了隻眼睛,手筋腳筋也全部被挑了,成了一個廢人。
再後來,就再已沒有聽到過譚老幺的消息了。
回到我們當地,波東哈又休養了一段時間,總算又養得像個人樣了。
一天,波東哈我們幾個坐在後院喝酒,波東哈道“二娃,我現在恢複得也差不多了,我必須得回去了,我師父一個人在山上,九十多歲的人了,要個人照顧才行。”
周二毛道“哎呀,你這個人真的是,把你師父接來一起住嘛,後院房子啷個多,你哪裡住的完?”
波東哈笑道“老人家在山上搞習慣了,現在下山都不願意,更莫說進城來住了,我師父是我再生父母,我必須給他老人家養老送終。”
我道“你娃還是仁義。上次聽鬼公也提起你師父,你師父和鬼公還比較熟?”
波東哈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鬼公當年年輕的時候,和我師父有段過節,不過後來兩人也算是惺惺相惜。”
我又問道“我一直想曉得,你為啥子會是瑪雅人?”
波東哈臉色一變,道“這個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吧二娃,要是以後條件成熟了,我自然會給你說的。”
波東哈講得和林夏一樣,條件成熟,啥子才是條件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