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周二毛這麼一提醒,我猛然想起,從背包裡拿出牛皮書一對照,這確實正是釋比圖經裡麵那個女人的造型,連抬頭看著天空的造型都一模一樣,隻是掉入水中之時被摔斷了一隻腿和半個頭,當時出水的時候沒注意到。
我圍著這雕像轉了一圈,道“這他媽不是一個抬著什麼東西的造型嗎?”
幾個人都上來看了遍,都點頭道“對啊,這是在抬東西嘛,而且東西肯定比較大才對,應該是幾個人一起抬的樣子。”
難道牛皮書裡麵畫的是當時建築這個雕像的草圖不成?那這看著天空的狼又是啥子呢?
我道“不行,老子要再下去摸下看泉裡還有啥子東西沒得!”
說完喝了口酒,又走到水邊,泉水湧出多的地方看不清水下,我隻得選擇了剛才那處地方下水。
我拿起繩索又在河中又摸索了許久,總算在腳下踩到一處突起的東西,我一喜,潛入水中摸索了半晌,在一堆砂礫中刨除了一個硬物。
我將這東西拴住,上到岸上讓大家再次拉動,這東西比起剛才撈上來的青銅女雕像要輕了不少。
我們沒費多大的力氣就將這東西拉出了水麵。
隻見拉出來的東西,是一個橢圓形的物件,四周還伸出不少觸角一樣的東西,我剛才栓的地方便是一處觸角。
我們在電筒下一看,原來是一艘青銅製成的淪波舟的模型。
上麵雕刻著宛渠使和瑪雅人,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到淪波舟的實物的樣子。
這東西怎麼被摔到水裡去了呢,剩下的又哪裡去了?
幾個女人抬著一艘淪波舟?或者是上麵還有隻白狼?
這是啥子儀式?
我把燈光照向那座石室,石室是用大青石壘成的,上層已經坍塌了,下麵看著倒還是穩固。
我找了一處地方,攀爬到了泉水上方的石室,想一探究竟。
石室不大,中間是個火塘,地上有一隻羊角,羌人一直崇拜羊,估計這東西以前是掛在牆上的。
牆角散亂著一些木頭做的家具,不過一碰,也一下就成了粉塵而坍塌了。
而最吸引人的是,卻是正對著我的一顆造型誇張的青銅狼頭雕像。
這狼露出兩隻獠牙,目露凶光,而最奇怪的是額頭上竟然有一個大的圓形的凹陷。
看上去覺得有些突兀。
這時,周二毛等人也跟著走了上來。
周二毛看著狼頭道“古人都喜歡用這些動物來嚇人,我們土家人的白虎也是,看著就瘮人。”
周二毛繞著房間走了一圈,道“毛都沒剩下一個,真沒勁。”
我想這地方估計伯父他們也是來過了的,這地方比較明顯,從這裡經過過,估計都會來這裡看一看吧。
我正想離開,周二毛看著狼頭道“這狼頭上咋個有那個大個窟窿呢?”
我搖頭道“走吧,估計沒啥子價值。”
出得石室,我正想從這山壁上翻下去,突然發現一處石壁之中嵌有一截木樁。
我好奇的走過去,隻見隻地方應該是最先鑿出了一個石穴,然後將木樁打入石壁之中,棧道也是這個原理來建造的。
我又沿著石壁走了一段,一路上多達六個地方有嵌入的木樁,走到對麵,同樣對稱的有六個地方有木樁。
如果這些木樁還在,石室應該正位於這些木樁的中央。
而上層如果沒有坍塌,石室就是一處高台的底座才對。
我翻開牛皮書,隻見這書中果然記錄有幾條細線,因為年代太久,這細線標記得又太細,墨已經脫落了不少,不仔細看還真沒觀察到。
我仔細對照著看了一番,發現這裡確實應該有一處高台建築才對,而掉在水裡的淪波舟和青銅雕的女人,應該就是這高台建築的一部分。
那女人托著的便應該是淪波舟,而這些不過都是這座高台的底座而已。
照這麼分析,那這座高台又是做什麼的呢?
和這泉水有關還是和這狼頭有關呢?
狼額頭上圓形凹陷又是什麼呢?
我繞著石室走著,邊思索著這些問題。如果這石室的第二層不坍塌,沒準還能有什麼線索。
繞了一圈,似乎一切線索又都斷了,這外麵應該在山洪爆發或者雪山上冰雪融化後,有水流到這裡來,久而久之,石室的外麵已經是空無一物了。
回到石室裡麵,周二毛等人已經跳下去了。我正準備也下去,繼續去尋找伯父留下的標記與伯父他們彙合,突然眼前靈光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