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大家打氣,道“也沒啥子,我們槍還在,我們這裡麵兩個獵人,不怕沒吃的,飛禽走獸肯定管夠。槍雖然丟了幾支,但是人手一支還是能夠保證。上一回當,學一回乖,一個人踩不死地上草,眾人走出陽關道,兄弟夥些都不要亂了陣腳。”
武陵子弟都比較抱團,也比較樸實,山裡人也都比較豁達,鼓舞了幾句後,大家便慢慢恢複了一些情緒。
我看了下地圖,就是走完這峽穀都最少還要兩天,這點食物顯然不夠,我便將食物定了量,讓陳玉田負責,然後周二毛和李龍負責組織人一路打獵。
想著上次在長留山中也有過這樣的經曆,雖然這次沒有帶白龍,但是有周二毛和李龍,相信打到野物還是不成問題。
周二毛也說,這山中人跡罕至,野物應該比較多,吃飯的事情他和李龍包圓了。
接下來的半天,簡直出乎我們意料,這高原上的山裡麵和我們武陵山區完全不同,這裡的山上動物極少,走了一天,就打了一隻草鶥,給這七八個大男人填牙縫都不夠。
可能到時過幾日便要進入雪山了,我們不免擔憂得很。
第三天午後,我們穿過一片森林,一幅壯美瑰麗的景象出現在了我們眼前。河水在峽穀中轉了一百八十度的一個彎後,向著下遊而去,而我們的前麵,是一片靜謐陌生的世界,隻見一片大海子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遠處是高聳入雲的雪山,久違的陽光灑在草地和雪山之上,遼闊而悠遠的藍天上白雲朵朵,雪線下的森林冷杉聳立,綠色的樹和白色的雪搭配得相得益彰。
而林間傳來的陣陣鳥叫,也讓我們一喜,這兩日靠著那點剩下的糌粑對付著,還得隨時提防著螞蟥的襲擊。
這海子簡直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我們狂奔著衝出根藤交錯的森林,從山上向著那片草地和海子歡呼著跑去。
不一時,山間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又是幾聲槍響,不一時,周二毛帶著趙幺官竟然扛著一直獐子,興高采烈的從山間走了下來。
周二毛大聲笑道“這些野物也太他媽好打了吧,我們都快到跟前了,還一動不動。”
李龍笑著回應道“估計是沒見過人吧,今晚終於可以吃頓新鮮肉了!這兩天硬是把我肚皮都餓焉下去了。”
幾個家夥來到湖邊,熟練的又是剝皮,又是清理,幾下便將這獐子大卸八塊,我們在岸邊架上柴火,不一時,一股濃鬱的肉香撲鼻而來。
每個人都圍在一旁,看著肥油油的獐子肉流口水,我們將鹽和辣椒撒在獐子肉上,便開始一陣狼吞虎咽起來。
這幾天一直吃著糌粑,肚子裡麵早就沒了油水,這獐子肉又香濃有嚼勁,眾人吃得興起。
陳玉田道“我們那個寨子裡麵那個白老太爺,以前他們家趕肉(打獵)得的獐子,做法硬是可以,他們把獐子肉醃起,再用羊的肚囊皮把獐子肉裹起,放到火上烤,烤熟了就把羊子的肚囊皮甩了,那個獐子肉啊,又是羊油的香味,又是獐子肉的香味,那味道,狗日的”
陳玉田邊吃邊喝了口酒。
周二毛不喜的道“說得你狗日好像吃過他們家的東西一樣!”
白老太爺是陳玉田他們那個寨子的土財主,做桐油生意發的家,現在家底殷實,良田數傾,大兒子現在接替了老太爺的生意,繼續在酉水河裡麵做桐油生意。
二兒子在成都讀書,回去後據說就把自己小媽給拐跑到武漢去了,說是自由戀愛,這事情在我們當地傳為笑柄多年。
陳玉田道“我倒是確實沒吃過,就是那次去白老太爺家半事情,聞起真jb香。”
周二毛道“好生跟著你哥混,老子給你說,搞得好了,老子們天天吃獐子肉,到時你幾爺子一個再娶幾個妹娃,那生活,二娃都沒享受過。”
大家哈哈大笑。
李龍哈哈笑道“玉田,你到時悠著點,莫到時你三房四房的也跟著你大兒子跑了!”
周二毛逗趣道“困難點的怕就是隻有二娃了哦,那個林夏現在都他媽快成飛賊了,以後老子見她,必須得好生替二娃主持下公道,那天在洞裡那一掌,打得我現在還脖子疼。下手真jb狠,到時二娃莫天天被打哦。”
我被二毛逗笑了,道“你主持錘子個公道,你還不隻是嘴上功夫,到時怕你才是主持一次被打一次哦。”
周二毛不懷好意的笑道“我是嘴上功夫,那到時就得看你娃的“功夫”了哦我看你娃到時收拾得了還是收拾不了那個妹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