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徑!
我摸著石壁上斑駁的壁畫道“這種可能最大。聽說苯教辯論失敗後,藏王開始大規模的驅逐流放這些苯教教徒。將苯教的經籍全部收集起來,或者拋入了水中,或者壓在了桑耶寺的一座黑塔下麵。
那,袞曲旦增上師和我在藏經閣說道了天文曆算之法。提到了苯教九乘中的恰辛乘就包括了占卜,星象等等。因為揚佛抑苯,大量的書籍被毀被,才至後世對天文星象無法了解了。”
周二毛撇嘴道“這苯教確實也不咋樣,照你剛才說的,一場祭祀下來,要殺成千的牲畜,藏區這種天寒地凍的地方,動物長得肯定都不快,做一次法也太jb貴了,莫說一般的部落,估計藏王祭祀做多了都承受不起。”
周二毛這經濟頭腦還是靈光,我點頭道“是啊,誰不考慮下成本呢。”
周二毛道“那後來這些苯教的教徒都躲了?”
我道“據說就是從那時起,苯教的教徒們便開始隱瞞了信仰和埋藏了聖物,特彆是那些他們的經典典籍。
你還記得那個藏民牧民說的那個傳說嗎?他們說的那個啥子羅刹城堡,極有可能是苯教徒散布出去的,就是威懾那些抓苯教徒的人從那大峽穀過來。”
周二毛一聽“聖物”二字,眼睛一下就亮了。
“那這裡會不會有啥子好東西呢?”周二毛拿著長刀在牆壁上戳了戳。
我道“不好說,這裡既然是一處秘密藏地,估計也會有點東西才對。”
周二毛聽完這話,詢問我道“那我們翻一翻?”
我繞著牆走了一圈,這小廟就這麼大一點,又在一個小島之上,就算有東西,這麼多年了,還在不在也不好說,再說這小島雖小,我們也沒那能力掘地三尺。
我走出小廟,在廟前麵的亂石堆中仔細搜尋,這亂石堆中,還有很多被燒過的動物的肩胛骨之類的東西殘片。
這是藏地的一個古老的占卜習俗,利用燒灼動物的肩胛骨產生的裂紋,來判斷吉凶。
比如肩胛骨上左方的裂紋又長又直為吉兆,右方裂紋又長又直則為凶兆,反之,肩胛骨左方裂紋又短又亂為凶兆,右方裂紋又短又直為吉兆。這些都是那聽丁三爺和馬幫的人聊天的時候聽到的。
據說曾今還有用人的肩胛骨來占卜的。
這些肩胛骨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大多數已經不成型了。
我又走到煨桑台去看了看,這煨桑台分了三層。也是用白色的石頭壘砌而成。這些白石小的如大豆大小,大的有小牛犢大小。上麵同樣刻滿了象征苯教符號的圖案。
袞曲旦增上師曾今說過,苯教認為天界是“讚”神的居所,地上是“神”年的居所,地下是“魯”神居住的地方。估計這也是代表著苯教的一種世界觀吧。
走過煨桑台時,周二毛已經將整個小廟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的收獲。
我道“古代藏地人通過聽鳥兒的鳴叫,羊肩胛骨上的裂紋,或者天空,湖泊等地方某一具體的東西出現一場景象來判斷吉凶和采取相應的舉動。
這裡隻是一處觀測和占卜台,也未可知。”
周二毛有點不甘心的道“既然是占卜的地方,就沒點法器,金神像之類的啊?你們梯瑪做法還有個八寶銅鈴和七星司刀呢!”
我笑道“你b是真不挑。啥子都想搞,上輩子窮怕了啊?”
周二毛嘿嘿一笑道“哪是上輩子窮怕了,我是這輩子窮怕了。”
馬柏道“二毛哥,你那個玉璧,那個李世霖說,都夠大家一人買宅院了呢,沒啥子,這趟早賺翻了。”
周二毛一蹬眼道“咦,哥子!你還嫌銀子多,包包不夠裝嗦?!”
我一笑,製止住二人打趣。
我道“既然這裡沒啥子,那還是回嘛,估計李龍他們已經趕回來了,幫著去收拾下去。”
趙幺官道“等哈我,我去屋後撒泡尿,憋了半天了。”
我笑罵道“這裡好歹以前也算是祭祀的地方,你娃也不講究。”
周二毛坐在煨桑台上,調侃道“就是,幺官,你就不怕出來個妖魔鬼怪把你茶壺嘴嘴給咬掉了啊!”
趙幺官想著也有點心虛,嘿嘿一笑道“對頭,對頭,格老子的,不提醒我下,我還真忘記了。”
趙幺官說罷便向小廟後麵的山上走去。
周二毛和馬柏二人又開始爭論起雪山上是不是有妖怪的事來。這二人時不時來一段,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突然,山間傳來一聲“哎呀!”的驚呼。
正是趙幺官那邊的方向。
我一驚,掏出槍便順著聲音跑去。
這山上光禿禿的,趙幺官卻不見了蹤影。
我大聲的喊道“幺官,幺官!”
突然一個聲音從地下傳來“二娃,二娃,救我!”
我走到聲音傳來的地方,竟然看到地上出現了一個容一人下去的石洞。
我喊道“幺官,你沒事嘛!”
趙幺官在下麵慌道“啥子沒得事,我尿都撒褲子上了!”
我一時也是哭笑不得,道“你等著,我拉你娃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