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徑!
我們驚魂未定的跑出坍塌的土屋,尚未好好喘上一口氣,隻見那僵屍已經已經來到了跟前,估計剛才投擲力氣過大,身上又有許多的金粉金箔給抖落了下來。看著身上裸露出來的部分,露出來的臉上和皮膚上竟然長出來白色的細毛起來,麵目猙獰,嘴裡還發出呼呼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來接應我們的陳玉田,馬柏等人還有古德曼德森已經來到了跟前,扶住我們就想往山下撤。
這貝恩特和巴桑二人緊跟其後,一臉惶恐。
紅頭阿三化為僵屍後,雖然眼睛已經不可視物,但是聽力驚人,聽到我們的聲音,沿著山路便緊追了過來。
我們隻得一路繞著這些土屋向下轉,也拖延時間,卻苦苦找不到對策來製服這家夥。
當我們氣喘籲籲的走到山腳,也是精疲力竭,呼吸極度困難。年齡最大的貝恩特早已經麵如金紙,神誌淡漠,這一停下來,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隻見這咳出來的竟然還帶著鮮血。
巴桑咳嗽著道“不行了,不行了,貝恩特教授要再這麼跑下去,肺水腫可是要人命的!”
我也知道這高原上肺水腫的凶險,但是現在這個環境之下,不要說救貝恩特,我們自己就算沒有肺水腫,這僵屍就可能就要了我們的命了。
突然,古德曼德森喊道“你們看下麵!”
我們順著古德曼德森所指的地方看過去,隻見那邊的雪地之處,正好坍塌了一片,估計也正是這紅頭阿三所鑽出來的地方。
我抓起背包,扶起貝恩特,道“不管了,過去!”
馬柏拉住我道“二娃,那個地方估計就是僵屍出來的地方,現在利亞姆還沒現身,你曉得他又變僵屍沒得?要是他在洞裡麵,那和紅頭阿三裡應外合我們咋搞?”
我最先也料到了這個,但是現在四周都是絕壁,我們來的入口處在高處,現在過去就不說僵屍攔截,就是這貝恩特也是受不了的,可能還沒到山上人就歸西了。
我橫下心道“進去!”
馬柏見我心意已決,也就不在多說,陳玉田和巴桑兩人扶住貝恩特,我們便從石階上跳下,朝著那處坍塌的地穴而去。
這塌陷處的地穴原來應該並不是入口,隻是這處地方剛好在絕壁邊緣,搭建時當初的工人偷工減料,隻是象征性的蓋上了一層木板遮擋。以至於這紅頭阿三估計在這下麵瞎轉之時聽到了我們上麵的聲音,破口而出。
這地道確實是一處運送木料等建材上山的道路,隻是因為堆滿了剩餘的木頭,又被積雪覆蓋,我們方才查看時竟然沒有發現這裡。
我們進入後,隨即便推倒了洞口的木材石塊,將那洞口堵了個嚴實,以延緩紅頭阿三跟上來的速度。
這地穴依山向下延伸,如果判斷正確,肯定是能找到出山的路的。
隻是進入地穴,利亞姆的陰影就一直在我們心裡徘徊,不知這家夥是不是也變成了僵屍,說不準到了哪裡跳出來給我們致命一擊。
我拿著手電走在最前麵,這地道陰暗冰冷,但是從當年修建的規模來說,也是相當宏大了。
我們在這地穴之中一路向下,當年為了把這些木材運上山來,估計也是費了不少的力,走進地穴,隻見中間是個深不見底的巨大豎井,正上方安放著無數的絞盤,大量的木架纜繩穿插在豎井之中,許多地方已經坍塌,木柱已腐朽,向下看去,有盤旋向下的步道,估計當年就是從山底將這些木頭,磚塊等物件通過絞盤運送到這山穀之中來的。
從這些絞盤的規模就能想象得出當年的熱火朝天的場麵來。
這時沒有了外麵的酷寒,貝恩特似乎也好了不少,掙紮著想起來看看這場麵。
但是剛起身,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無奈隻有再次靠在牆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