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這件事上報給皇主吧!”
海瀾心說著轉而對陸長生說道:“陸國柱在裡麵待了這麼長時間,想必精氣神疲乏得很,不如先回自己的府邸休息,這兩月有餘您的國柱府邸已經落成。”
陸長生自然不會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當下在海瀾心的帶領下,連同淩雲淩峰等一行人急速離開此地。
幾乎在同一時間,瀚天城,皇宮的禦書房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瀚海皇主端坐於龍案上,沉著臉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左右稍稍往下,兩名輪值護法國柱垂手而立,臉色煞白,眼神中依舊殘留著濃濃的驚駭與難以置信之色。
“六十五天…潮汐靈海…近乎乾涸?”瀚海皇主喃喃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每個字都像重錘敲在兩名國柱心頭。
“啟稟陛下,千真萬確!”
房中一位垂頭而立的大聖供奉聲音發乾,帶著顫音拱手彙報道:“陸國柱自從進入靈海之後,靈海異動便遠超以往,核心區域靈元濃度急劇下降,潮汐之力紊亂狂暴……我等在外守候,度日如年。直到昨日,陸國柱才…才自行出來。”
“禁製打開後我等進去探查,靈海核心…幾乎已近枯竭,靈元十不存一,潮汐之力消散九成,按此損耗,至少需封閉蘊養百年,方能恢複元氣!”
此時一名國柱聲音苦澀苦笑道:“陛下,臣等也曾多次進入靈海淬體,深知其恐怖與浩瀚,即便臣等龍聖七階修為,極限也不過支撐九日便需退出,否則便有爆體之危…六十五天,這簡直匪夷所思,若非親耳所聞,臣等絕不敢相信!”
瀚海皇主忽然間敲擊桌麵的手指停下,他那威嚴的麵容上,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深邃的眼眸中掀起滔天巨浪。
“六十五天……”他低聲重複呢喃,仿佛在咀嚼這個不可思議的數字。
瀚海皇主清晰地記得,當年自己龍聖九階巔峰時,傾儘全力,也隻在靈海核心支撐了十二天,那已是瀚海皇國數萬年來無人能破的記錄!
“這個陸長生…他的肉身根基,究竟恐怖到了何等地步?他的極限,又在哪裡?”
瀚海皇主心中翻江倒海,第一次對這個來自異位麵的護法國柱,產生了一種深不可測的忌憚,暗暗感歎道:“看來之前朝堂之上,還是小看他了…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不過在震驚過後,是帝王本能的權衡與掌控,瀚海皇主猛地抬頭,目光如電,瞬間壓下了心中所有情緒,隻剩下冰冷的決斷,其冷聲說道:“此事,列為皇國最高機密,嚴令所有知情者,不得泄露半分,尤其關於陸國柱在其中停留的具體時日以及靈海枯竭的真實原因,絕不允許向外透露一字!”
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補充說道:“對外統一口徑:近日皇國東南地心磁場異變,波及潮汐靈海,導致秘境潮汐之力暫時消散,靈元大量流失,需緊急封閉蘊養,具體恢複時間,待定!都明白嗎?”
“臣等遵旨!”兩名護法國柱以及那名前來彙報的輪值供奉大聖都是心頭一凜,立刻躬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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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同樣深知此事若傳揚出去,將引起何等軒然大波,一個能將頂級皇國核心秘境吸乾的存在,足以讓七大宗門都為之側目,甚至引來不必要的覬覦與麻煩,封鎖消息,無疑是當下最明智的選擇。
瀚海皇主揮揮手,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說道:“下去吧,約束好你們手底下的那些供奉。”
“是!”兩名護法國柱當即躬身退出禦書房,那名輪值供奉大聖也連忙躬身退出。
書房內重歸寂靜,瀚海皇主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重重宮闕,落向那座新建的,屬於陸長生的國柱府邸方向,眼中神色複雜難明。
與此同時,瀚海王府深處,那間隔絕一切窺探的密室之中,氣氛卻是壓抑而焦灼。
“父王,根據消息,那姓陸的已經從東南秘境返回到了皇都,其府邸那邊也布置得差不多了,明日,他必定會隨海瀾心那個賤人和神劍門的幾位長老一同北上前往神劍門!”
瀚波世子語氣中帶著急促,眼中燃燒著怨毒與不甘的火焰道:“再不動手,等他進了神劍門,有宗門庇護,我們就徹底沒機會了,兩個多月前他在皇都朝堂之上耀武揚威,這筆賬,難道就這麼算了?”
瀚海王端坐在陰影裡,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何嘗不想立刻將那陸長生碎屍萬段?奪寶之仇,殺使之恨,朝堂之上的奇恥大辱,如同毒蛇般日夜噬咬著他的心。
然而,理智告訴他,對方展現出的實力太過可怕。
“動手?談何容易!”瀚海王的聲音沙啞,帶著深深的無力感,歎聲說道:“你也親眼看到了,那家夥的肉身硬抗碧濤怒海聯手而巋然不動,其本命劍一出,連皇兄都未能完全攔下,其這等戰力,絕對可能達到了龍聖高階的地步,甚至…猶有過之!”
“要殺他非龍聖九階巔峰不可,甚至可能需要準帝出手,而且,在皇城動手?你是嫌我們死得不夠快嗎?一旦泄露,皇兄第一個饒不了我們!”
瀚波世子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壓低聲音道:“我等自然不可能在皇城動手,但是父王,您彆忘了,海瀾心那賤人的生母,可是葬在商丘城的‘碧波陵’的!”
“她此番北上,必然會途徑商丘,以她那份‘孝心’,豈有不入城祭拜之理?那碧波陵位於城郊依山傍水僻靜幽深,不正是絕佳的…葬身之地!”
瀚海王聽到這,渾濁的眼眸驟然爆射出精光,喃喃道:“商丘城…碧波陵!”
說到這他猛地站起身,在狹小的密室內踱了兩步,臉上陰晴不定,這確實是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絕佳伏擊點,遠離皇都核心,動起手來動靜也不易被立刻察覺。
“地點的確是不錯,但是人手呢?”
瀚海王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轉頭看向兒子,感歎說道:“府中的那些供奉,最強的不過龍聖三階,上去就是送死,難道要本王親自出手?可就算為父親自出手動用全部的底牌,也不見得是那姓陸的對手,更何況一旦暴露的話……”
“父王勿憂!”瀚波世子胸有成竹地一笑,咧嘴玩味道:“孩兒並非要您親自去涉險,不知您可還記得,幾百年前,您北上‘葬神古域’曆練時,曾結交過的那位性情古怪的散修前輩——‘血獄’?”
“血獄?!”瀚海王聽到這個名字瞳孔頓時猛地一縮,塵封的記憶瞬間被喚醒,那個渾身籠罩在血腥煞氣中,視財如命卻又實力深不可測的身影不由得浮現腦海。
“那個家夥……你現在難不成能夠聯係到他?”
“孩兒也是費儘心思,動用了多條隱秘渠道才確認他的蹤跡。”瀚波世子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道:“據可靠消息,這位‘血獄’前輩,如今…已是準帝之境!”
“準帝?!”瀚海王當即倒吸一口涼氣,隨即臉上湧現狂喜之色,連聲說道:“好!好!若真是準帝級彆出手的話,那陸長生縱有通天之能,也必死無疑,隻是…此人極度貪婪,請他出手,代價恐怕……”
“代價再大,隻要能除掉那姓陸的,奪回寶物,洗刷恥辱,那一切都值得!”
瀚波世子語氣斬釘截鐵,咬牙說道:“況且,父王您與他當年畢竟有幾分香火情,如今再許以重利的話,定能請動!孩兒已備好了一份厚禮清單,其中包括府庫珍藏的那塊‘九幽冥鐵’和一葫蘆‘萬載血髓’!”
瀚海王看著兒子遞上的清單,眼中肉痛之色一閃而過,但旋即被更深的恨意取代,咬牙冷喝道:“好,就按此準備!立刻通過最隱秘的渠道聯係上他,將目標信息、地點、時間詳儘告知,務必確保一擊必殺,不留後患!”
“父王放心!”瀚波世子眼中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寒光,又補充道:“為保萬全,混淆視聽,孩兒還有一計!”
“哦?是何計策?”瀚海王詢問。
“父王您也已知道的,天魂皇國的那位魂玉親王,不是一直對陸長生恨之入骨嗎?我們不妨將陸長生北上的詳細路線和時間,通過‘影子商會’的渠道,在不經意間泄露給天魂那邊……好讓他們也去湊湊熱鬨,到時候場麵越亂,水越渾,就越沒人能查到我們頭上,甚至,還可以讓那血獄前輩,偽裝成天魂皇國的人出手!”
“妙,驅虎吞狼,禍水東引!”瀚海王撫掌大笑,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隻剩下狠毒的暢快,冷聲說:“就這麼辦,雙管齊下,本王倒要看看,那姓陸的如何逃過此劫,商丘城碧波陵……哼,就是他的埋骨之所!”
說到這父子二人相視而笑,密室內回蕩起壓抑而冰冷的笑聲,充滿了複仇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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