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淩眾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腳怒罵,臉色漲紅,死後道:“淩雲,你們幾個為了包庇這魔頭,竟敢編造如此荒謬的謊言汙蔑本長老,刑劍長老、鐵律長老,他們這是鐵了心要背叛宗門,與這魔頭沆瀣一氣,快將他們拿下!”
“哼!”刑劍尊者冷哼一聲,目光如電掃向淩雲喝道:“你這是一麵之詞,如何取信?淩眾乃殿堂級長老,豈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爾等空口無憑,便敢汙蔑同門長老,罪加一等!”
看樣子他顯然更傾向於相信淩眾,或者說,更願意相信淩眾背後所代表的力量。
一時間他看向陸長生的眼神愈發不善,龍聖四階的威壓再次提升,如同怒濤般湧向陸長生並一字字喝道:“陸長生,本座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本座親自出手,將你格殺當場,以儆效尤!”
氣氛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鐵律尊者周身劍氣湧動,已然做好了出手的準備,淩眾臉上露出猙獰而得意的笑容。
至於那些圍觀弟子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少人為淩雲等人捏了一把汗。
就在這時,陸長生終於開口了,聲音平淡,卻清晰地蓋過了所有喧囂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要證據麼…倒也不難。”
說話間,陸長生渾身同樣爆發出一股淩厲強橫的劍氣,直接衝破了兩尊護法長老的威壓,他這一手頓時使得周圍眾多淩天峰弟子驚呼不已。
而淩雲則是趁機連忙冷笑接口道:“淩眾,你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可惜,人在做,天在看,你沒想到吧?當日除了我們,還有幾位師侄,在那場混亂中活了下來,要知道這幾人可是親眼目睹了你貪生怕死、恩將仇報的醜惡嘴臉!”
“什麼?!”淩眾聽到這,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慌亂。
“證人何在,還不速速上前!”淩峰朗聲喝道,聲音傳遍四方。
此時隻見人群後方,四道身著神劍門內門弟子服飾的身影,在無數道驚愕目光的注視下,神情複雜卻步履堅定地走了出來。
其中為首一人,麵容剛毅,赫然是淩眾的親傳弟子——梁銳!
他身後跟著的三人,也是當日跟隨淩眾一同進入鹿野山脈,後來被陸長生饒過性命的內門精英弟子!
這四人一出現,淩眾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他死死盯著梁銳,眼中充滿了震驚、憤怒和一絲恐懼,顫聲喝道:“梁銳!你…你們…你們居然還活著?!”
梁銳看著自己曾經的師尊,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失望,最終化為一片決然。
旋即他對著刑劍、鐵律等四位執法長老深深一揖,聲音沉重卻無比鏗鏘地說道:“弟子梁銳陳風、李岩、趙海),拜見諸位長老,弟子等,願以天道誓言為證,陳述鹿野山脈當日真相!”
轟……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是梁銳師兄,淩眾長老的親傳弟子!”
“天啊,他們居然還活著?而且還願意出來作證?”
“淩眾長老的臉色…好難看啊,難道淩雲長老說的…是真的?”
“這下有好戲看了!”
刑劍和鐵律兩位護法長老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無比難看,眼神驚疑不定地在淩眾和梁銳等人之間來回掃視。
梁銳無視淩眾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深吸一口氣,開始陳述,其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在眾人心頭:“當日,弟子等隨淩眾長老及新加入的冥天海師弟等人,在鹿野山脈深處‘葬魂穀’探險搜尋寶物。當時廣承、廣明兩位師叔發出宗門劍符緊急求援,信號清晰可辨!然而……”
說到這他頓了頓,聲音帶著壓抑的悲憤繼續說道:“然而淩眾長老在感知到信號之後,非但沒有第一時間前去救援,反而命令我等故意放慢速度並收斂氣息,悄悄摸過去,並言什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莫要為了幾個將死之人,平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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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說!”淩眾目眥欲裂,想要打斷。
“弟子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願受天道反噬,魂飛魄散!”梁銳的聲音陡然拔高,一道無形的天道法則波動瞬間降臨,籠罩其身,證明他所言非虛,因為這是最直接的天道誓言!
那陳風緊接著說道:“後來,是這位陸前輩及時趕到以雷霆手段擊退強敵,救下了重傷的廣承、廣明師叔。當時陸前輩似乎也消耗極大。然而就在陸前輩放鬆警惕之際……”
說到這他指向淩眾,聲音帶著顫抖與憤怒複道:“淩眾長老突然從暗處暴起偷襲,使用的,正是他的成名絕技劍術!若非陸前輩修為通神,反應極快,恐怕已遭毒手!”
李岩和趙海也紛紛開口,補充細節,指證淩眾的偷襲行為,並同樣發下天道誓言!
四人的證詞,邏輯清晰,細節詳實,更有天道誓言為憑,無疑是如同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淩眾的臉上!
“不…不是這樣的!是他們,是他們聯合起來誣陷我,是這姓陸的用邪術控製了他們的心神!”
這下淩眾徹底慌了,語無倫次地嘶吼著,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冥頑不靈!”淩雲怒斥一聲,手中光芒一閃,多出一枚拳頭大小晶瑩剔透的玉珠——影像珠,接著冷喝道:“你以為自己顛倒黑白就能蒙混過關?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他猛地將一道靈力注入影像珠!
嗡……
影像珠頓時光芒大放,瞬間投射出一片清晰的光幕,懸浮於半空!
光幕之中,赫然重現了鹿野山脈深處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廣承、廣明遭遇天彩帝國龍聖圍殺浴血苦戰,之後是陸長生從天而降,擊潰強敵,而淩眾在暗處窺伺,並趁著陸長生似有鬆懈,其驟然暴起直攻陸長生後心要害,畫麵清晰無比,連淩眾當時猙獰的表情都纖毫畢現!
這無疑是鐵證如山,人證物證俱在!
忽然間整個淩天峰外圍,死一般的寂靜,所有圍觀弟子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光幕中的景象,而後再看看已是麵無人色、渾身抖如篩糠的淩眾,事實真相已昭然若揭!
“混賬東西!”
刑劍尊者勃然大怒,臉色鐵青,周身劍氣不受控製地暴湧而出,他感覺自己的臉都被淩眾丟儘了!
身為執法長老,竟差點被此等卑劣小人當槍使,這如何讓他不怒,其咬牙怒喝:“淩眾,你身為殿堂級長老,竟敢對同門長老見死不救,恩將仇報,甚至偷襲同門援手,伺候更是顛倒黑白,誣陷他人,試圖蒙蔽執法堂,這簡直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拿下!”鐵律尊者亦是怒不可遏,厲聲喝道。
話音還未落下,他身後那兩位殿堂級執法長老早已按捺不住,身形如電,瞬間出現在淩眾左右,蘊含著強大禁錮之力的劍氣鎖鏈“嘩啦”一聲纏繞而出,瞬間將麵如死灰甚至以癱軟在地的淩眾捆了個結實,而後迅速封禁了他全身修為!
“不…刑劍長老…鐵律長老!饒命……我是被逼的…是冥天海與冥天道,是他們…”
淩眾如同爛泥般被提溜起來,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試圖攀咬。
“閉嘴,押下去,嚴加看管!待稟明元老團,再行定罪!”
刑劍尊者厭惡地一揮袖袍,打斷了他的話,因為涉及淩天峰峰主親傳弟子冥天道,事情無疑變得更為複雜,已非他們能直接處置,但淩眾的罪行,已是板上釘釘!
而這一場鬨劇,無疑是以淩眾被當眾拿下而告終。
此時圍觀的淩天峰弟子們看著被押走的淩眾,議論紛紛,不少人看向淩雲淩峰的目光充滿了敬佩,此外還有一些人看向陸長生的眼神則充滿了敬畏與好奇。
刑劍尊者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餘怒,目光轉向一直平靜旁觀的陸長生。
此刻他再看向陸長生,眼神已截然不同,畢竟能在兩位龍聖護法長老的威壓下巋然不動,並且麵對指控能從容應對,此外更被淩雲等人如此推崇……此人絕對深不可測!
他臉上擠出一絲生硬但儘量和善的笑容,走到陸長生麵前,拱手說道:“陸道友,方才之事,是我執法堂一時失察,險些被小人蒙蔽,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此時他稱呼已悄然變成了平輩的“道友”。
陸長生淡淡回禮道:“刑劍長老秉公執法,何錯之有。”
刑劍尊者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開門見山道:“陸道友修為深湛,氣度非凡,如今風波既已了,不知陸道友可有意向,加入我執法堂?以道友之能,必能在執法堂大展拳腳,維護宗門法度威嚴,地位待遇,絕不會虧待道友!”
陸長生微微一笑,婉拒道:“多謝刑劍長老厚愛。陸某閒散慣了,更傾向於供奉堂,做些清閒差事。”
刑劍尊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也不好勉強,隻得點頭道:“人各有誌,陸道友既心意已決,本座也不便強求。供奉堂亦是宗門棟梁,他日若有需要執法堂協助之處,道友儘管開口。”
說完,他再次拱手,便與鐵律尊者等人押著麵如死灰的淩眾,化作劍光離去。
一場風波平息,此時夜色已深,淩雲等人安排陸長生與海瀾心在淩天峰彆院住下。
靜室之內,陸長生盤膝而坐,隔絕外界。
他並未立刻休息,而是神念沉入體內,暗暗感受著熔煉了血海道種後更加強大的準帝軀,以及貫通一千七百餘處秘藏帶來的磅礴力量。
明日,便是護法長老考核,還有那未知的元老團任務……神劍門這潭水比他預想的要深。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陸長生又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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