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堅韌無比的藤蔓護欄被撞得深深凹陷下去,碧光瘋狂閃爍,發出“嘎吱”不堪重負的呻吟,這才勉強將其給攔下,此時烈炎大帝胸前一道深可見骨,皮肉焦黑的恐怖劍痕猙獰無比,殘留的混沌劍氣如同跗骨之蛆,瘋狂侵蝕著他的帝軀血肉與本源力量,帶來鑽心蝕骨的劇痛!
“七劍·歸元!”傲天長老臉色同樣蒼白如金紙,強行疊加七劍帶來的恐怖負荷讓他的經脈如同被烈火灼燒,帝元劇烈動蕩,氣息不穩,但他眼神依舊冰冷如萬載寒鐵,沒有絲毫猶豫,劍指再次淩空一點!
霎時間一道更加凝練色澤灰蒙,仿佛能消融萬物重歸混沌的恐怖劍光,自指尖迸射而出,帶著終結一切的意誌,直取癱在藤蔓護欄上氣息萎靡的烈炎大帝頭顱!
他這一劍,毫不留情,殺意凜然!
“住手……此場神劍門傲天勝!”二流三宗等人連同那枯木散修三階大帝見狀連連沉聲冷喝並及時出手,擋下了傲天這猛烈恐怖的一擊,也救下了烈炎大帝一命。
此時烈炎大帝掙紮著從凹陷的藤蔓中站起,胸前傷口血流如注,他死死盯著傲天,眼中充滿了怨毒驚駭,屈辱以及一絲後怕,最終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野獸般不甘的低吼,踉蹌著退下青坪,每一步都在青坪上留下一個焦黑的腳印和點點赤金血漬。
隨著一片嘩然議論聲之後,第二場比鬥緊接著進行。
鶴齡大帝寬大的玄青道袍袖擺輕拂,如同閒庭信步,飄然落於青坪中央,他須發皆白,麵色紅潤如嬰,眼神深邃如古井,甫一落地,周身原本緩緩流轉的八卦虛影驟然明亮起來,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古篆符文如同活物般脫離虛影,環繞其身緩緩旋轉,散發出推演萬物、洞悉天機、撥弄命運的玄奧氣息。整個青坪仿佛瞬間被納入一張無形的八卦陣圖之中。
而他的對手,陰陽雙子大帝,如同兩道沒有重量的影子,緊貼著青坪地麵滑行而至,速度快得隻留下淡淡的殘影。
則兩人容貌俊美妖異,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一個氣息陽和熾熱;一個氣息陰冷詭譎,兩人氣息完美交融,不分彼此,雖單體境界僅為一階巔峰,但陰陽互補、雙魂一體之下,聯手之威遠超普通二階初期大帝!
他們如同一個完美的陰陽球,散發著和諧又危險的氣場。
“無量天尊,天衍推演,算儘蒼生萬物。今日得見陰陽妙法,幸甚。請賜教!”
那天衍宗的鶴齡大帝單手豎於胸前,行了一個古樸道禮,姿態從容不迫,仿佛麵對的並非強敵,而是論道的道友。
“哼,假惺惺,陰陽輪轉,寂滅無生!殺!”
黑白雙子同時開口,聲音重疊,帶著詭異的共鳴,如同一個人在說話。
而當最後一個“殺”字落下,兩人身影瞬間模糊,化作一黑一白兩道相互糾纏、高速旋轉的光影!
隻見那光影之中,惑亂神魂、引人沉淪的靡靡之音如同潮水般湧向鶴齡大帝識海,更有無數道細密如發、切割空間的陰陽刃光,如同天羅地網,閃爍著致命的寒芒,從左右兩側呈螺旋絞殺之勢,籠罩鶴齡大帝周身所有空間!
攻擊未至,那陰寒與灼熱交織的詭異氣勁已讓青坪苔蘚一半焦枯一半結霜!
“八卦·移形換位!”
鶴齡大帝腳下乾、坤二卦符文微微一亮,身形如同被空間抹去,瞬間消失在原地,隻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八卦殘影,黑白光影絞殺而至,卻隻撲了個空,將那殘影撕得粉碎。
兩人毫不停滯,光影一折,如同附骨之疽,帶著更強烈的殺意再次絞殺向出現在青坪另一角的鶴齡大帝,速度比之前更是要快三分!
“八卦·坎水封禁!”
那鶴齡大帝眼神微凝,手掐法訣,口中道音輕吐,其周身“坎”字符文驟然爆發出深邃的藍光!
此時隻見青坪之上,以他為中心,憑空湧現出大片粘稠如萬年寒膠散發著刺骨凍氣的深藍水幕,水幕並非靜止,而是如同擁有生命的泥沼,瞬間將撲殺而至的黑白光影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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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速度驟減,如同陷入無邊無際的深海泥潭,那淩厲的陰陽刃光切割在水幕上,隻帶起道道粘稠的漣漪,靡靡之音也被重重水幕隔絕削弱。
“哼!雕蟲小技!陰陽逆亂,萬法成虛!破!”
那白衣雙子眼中厲芒一閃,發出一聲尖銳厲喝,兩人雙手同時結出玄奧複雜的印訣,黑白二氣在他們周身瘋狂旋轉、交融、碰撞,而後一個直徑數丈緩緩旋轉的巨大陰陽磨盤虛影瞬間在光影前方凝聚成形!
磨盤一陰一陽,轉動間散發出逆轉乾坤、磨滅萬法的恐怖撕扯之力!
嗡——嗤啦!
巨大的陰陽磨盤緩緩轉動,那粘稠堅韌的坎水領域如同被投入石磨的布帛,發出刺耳的撕裂聲,恐怖的撕扯之力爆發,深藍水幕劇烈震蕩,無數道細密的裂紋瞬間蔓延開來,僅僅支撐了數息,便在一聲沉悶的爆響中,被硬生生絞碎成漫天冰藍色的水霧!
鶴齡大帝身形微晃,顯然領域被破受到些許反噬。
“好手段!八卦·離火焚天!”
鶴齡大帝眼神凝重之色更濃,卻無慌亂,周身“離”字符文驟然熊熊燃燒起來赤紅如血,滔天烈焰憑空而生,熾熱的高溫將水霧瞬間蒸乾!
火焰凝聚,化作一隻翼展數十丈神駿非凡、每一片翎羽都流淌著赤金火焰的巨大朱雀,朱雀仰首發出一聲清越長鳴,帶著淨化世間一切邪祟汙穢的至陽至烈之力,雙翼一振,卷起焚天火浪,悍然撲向那旋轉的陰陽磨盤,此時空氣被灼燒得扭曲,青坪苔蘚大麵積焦黑。
“陰蝕陽消,萬法歸寂!”黑衣雙子冷笑一聲,聲音如同九幽寒風吹過。
隻見巨大磨盤中心,那代表陰極的黑色區域猛地噴湧出濃鬱得化不開,散發著腐朽與死寂氣息的灰敗死氣,死氣如同跗骨之蛆,瞬間將撲來的火焰朱雀包裹!
霎時朱雀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身上燃燒的赤金火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熄滅,龐大的身軀在死氣侵蝕下迅速變得虛幻,最終化作點點火星消散!
“八卦·震雷驚魂!”鶴齡大帝變招速度極快,仿佛早已預料,離卦光芒未熄,“震”字符文已閃耀出刺目的紫色雷光,一道水桶粗細、蘊含著天道刑罰意誌的紫色劫雷,撕裂蒼穹般自九天虛影中悍然劈落!
其目標並非磨盤,而是直指黑白光影核心——那維係兩人神魂聯係的關鍵節點,雷光所至,神魂皆顫!
“陰陽共濟,神魂一體,萬法不侵!”
兩人似乎感受到那直擊神魂的恐怖威脅,同時厲喝,霎時黑白光影瞬間向內收縮、融合,化作一道混沌迷蒙流轉不息,仿佛蘊含天地初開景象的混沌氣柱,氣柱表麵陰陽二氣流轉,形成完美的防禦!
轟哢!
紫色劫雷狠狠劈在混沌氣柱之上,爆發出刺目欲盲的強光,氣柱劇烈震蕩,表麵陰陽二氣瘋狂流轉湮滅再生,發出令人心悸的嗡鳴,氣柱深處傳來兩聲重疊的悶哼,顯然這一記直擊神魂的劫雷讓陰陽雙子也吃了不小的暗虧,神魂震蕩。
“八卦·天機引!”
鶴齡大帝眼中精光爆射,趁對方氣柱震蕩未穩、陰陽流轉出現瞬間遲滯的絕佳時機,他雙手以超越肉眼捕捉極限的速度瘋狂掐訣推演,周身八卦虛影旋轉到極致,八個符文光芒大放,無數玄奧的推演軌跡在其眼中飛速閃過!
他猛地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對著那混沌氣柱核心某一點,如同點破窗戶紙般淩空一點高喝道:“破綻在此!巽風·碎魂針!”
刹那間一點青芒自其指尖迸射而出,瞬間化作一道無形無質卻凝聚了極致穿透之力與陰毒神魂攻擊之力的風針!
這風針細若牛毛,循著天機推演出的、那稍縱即逝的陰陽流轉縫隙軌跡,精準無比無聲無息地射入混沌氣柱最核心,也是防禦最薄弱的那個點!
“啊——!!!”
下一刻,一聲淒厲蘊含著極致痛苦與難以置信的慘叫,猛地從混沌氣柱核心爆發出來!
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般那凝實的混沌氣柱轟然潰散,重新化作黑白雙子的身影,踉蹌地跌落在青坪之上。
隻見那白衣雙子雙手死死抱住頭顱,眉心處一點細微到幾乎看不見的殷紅,卻如同致命的毒瘡,迅速蔓延開蛛網般的裂痕,他眼神渙散失焦,口中發出嗬嗬的怪響,七竅之中都溢出淡金色的魂血,一身陽和熾熱的氣息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暴跌至穀底,身體如同篩糠般劇烈顫抖!
黑衣雙子目眥欲裂,眼中血絲密布,發出野獸般的咆哮,一把抱住幾乎失去意識的同伴,怨毒無比地死死盯著氣息同樣消耗不小、麵色微白的鶴齡大帝怒喝:“老匹夫,你竟敢傷我道侶本源!我要你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一時之間狂暴的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無量壽福。勝負已分,道友息怒。”
此時的首席聖王開口,一道厚實的碧綠光幕瞬間出現在雙方之間,將暴怒欲狂的黑衣雙子隔開,其他幾尊大帝也是紛紛上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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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齡大帝看了一眼氣息萎靡神魂遭受重創的白衣雙子,眼神平靜無波,淡淡稽首:“承讓。”
隨即他不再多言,轉身飄然下台,寬大的道袍在身後拂動,留下一個深不可測的背影。
黑衣雙子抱著昏迷的同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是傾儘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洗刷的滔天恨意,卻也隻能在聖王和天衍宗的威勢下,含恨退下青坪。
四周又是一片嘩然議論聲響起,尤其是不少散修更是津津樂道,緊接著第三場開始!
隻見那枯木大帝身形佝僂,如同被歲月壓彎的老樹,步履蹣跚地踏上那片生機盎然的青坪。
他麵容如同千年古樹的樹皮,溝壑縱橫眼神渾濁暗淡仿佛行將就木風中殘燭,然而他每踏出一步,腳下那堅韌無比,蘊含磅礴生命力的翠綠苔蘚便如同被無形的死亡之手拂過,瞬間失去所有光澤,由生機勃勃的碧綠轉為死寂的枯黃!
一股濃鬱到令人窒息,仿佛萬物終焉的枯寂、衰敗、腐朽的帝域,以其乾瘦的身軀為中心迅速彌漫開來,這股死寂的領域與演武天坪那生機勃勃、流轉不息的生命道韻格格不入,形成強烈的視覺與感官衝擊,所過之處連空氣都變得沉重、遲滯,仿佛連光線都被其吞噬,空間隱隱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玉笛大帝緊隨其後,他手持一管溫潤細膩、通體碧綠的玉笛,氣質儒雅飄逸,宛如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但此刻,他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憂鬱的眸子,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凝重,麵對這尊深不可測、氣息如同深淵的三階散修大帝,他無疑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片即將吞噬一切的死亡荒漠。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今日以此曲,恭送前輩。”
玉笛大帝輕歎一聲,聲音帶著一絲悲憫與決然,將溫潤的玉笛橫於唇邊。
而後悠揚清越、如同山澗清泉流淌的笛音驟然響起,但這美妙的音符隻是表象,音波並非無形,而是化作肉眼可見的淡青色漣漪,如同水波般擴散開來,隻見漣漪之中,無數細如牛毫、高速旋轉、邊緣閃爍著空間切割寒芒的風刃,如同暴風雨般隱匿其中,發出尖銳刺耳的嘶鳴!
更可怕的是,那笛音直透神魂深處,帶著惑亂心神、瓦解戰意、勾起內心最深恐懼與絕望的詭異力量,這正是他融合音波法則與風之法則所創的帝道絕學——風語惑神曲!
笛音所至,連青坪邊緣的藤蔓都微微顫抖,綠葉無風自動。
“雕蟲小技。”枯木大帝輕哼,耷拉的眼皮甚至都未抬一下,沙啞乾澀的聲音看似微弱卻帶著奇異的穿透力,他周身那如同實質的枯寂衰敗帝域隻是微微一漲,如同平靜的死亡之海掀起了一絲微瀾。
而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蘊含著風刃切割與神魂衝擊的淡青色音波漣漪,撞入枯木大帝周身丈許範圍的枯寂帝域時,瞬間被那濃鬱到極致的腐朽氣息侵蝕、分解、消融!
那些鋒銳無比足以切割精金的風刃,在靠近枯木大帝周身丈許範圍時,便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與靈性,紛紛失去光澤,速度驟減,最終無聲無息地化作一蓬蓬灰色的塵埃,飄散在死寂的領域中!
而那惑亂神魂、直擊心靈的笛音,更是如同泥牛入海,被枯木大帝那如同萬載朽木般死寂、毫無波瀾的心神完全無視,仿佛那隻是一縷微不足道的微風。
“什麼?!”玉笛大帝臉色劇變,眼中閃過一絲駭然,他引以為傲、曾讓同階大帝都頭疼不已的風語惑神曲,竟連對方一絲衣角都未能撼動?
當下他猛地深吸一口氣,體內帝元毫無保留地注入玉笛,笛音陡然拔高,變得急促尖銳,如同金鐵摩擦,刺耳欲聾!
笛音凝聚,化作一道道凝練如實質、手臂粗細、通體流轉著金屬光澤的音波長槍,長槍撕裂空氣,發出淒厲的尖嘯,如同暴雨梨花,攢射而出,每一道長槍都蘊含著洞穿山嶽、撕裂神魂的恐怖力量!
“枯木·破滅指。”
枯木大帝終於緩緩抬起一根乾枯如同老樹根般的手指,皮膚皺褶如同乾涸的河床,對著那鋪天蓋地襲來的音波長槍,如同拂去灰塵般輕輕一點,指尖沒有任何光華流轉,隻有一股無形的、代表著終極衰敗與腐朽的法則波紋,如同水紋般擴散開來。
啵!啵!啵!啵!
霎時間一連串如同氣泡破裂的輕微聲響密集響起,那些足以洞穿精金、撕裂帝軀的音波長槍,在距離那乾枯指尖還有三尺之遙時,槍身光芒急速黯淡,結構迅速崩解,最終無聲無息地潰散湮滅,化作點點塵埃飄落,仿佛它們從未存在過,連一絲能量漣漪都未能激起!
玉笛大帝心頭一片冰涼,如墜萬丈深淵!
差距!巨大的令人絕望的差距,三階大帝對法則的領悟和掌控,遠非一階可比,當下他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蘊含著本命精元與靈魂之力的心頭精血噴在手中溫潤的玉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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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玉笛瞬間綻放出刺目欲盲的血色光芒,原本碧綠的笛身變得如同血鑽般妖異,一股慘烈、決絕、欲與敵偕亡的毀滅氣息爆發出來!
“風語絕唱·萬刃歸墟!”
玉笛大帝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將全部的帝道與帝元灌注於這一曲!
此時的笛音不再是悠揚或尖銳,而是化作撕心裂肺、直衝雲霄的淒厲尖嘯,無數道凝練到極致邊緣流淌著血光、如同實質水晶般的血色音刃,撕裂空間,發出鬼哭神嚎般的呼嘯,瞬間形成一片覆蓋整個青坪、絞碎一切的毀滅性血色風暴!
隻見那風暴之中,空間碎片如同玻璃般飛濺,毀滅的氣息讓所有觀戰者都感到窒息,這是凝聚了他畢生修為、燃燒生命本源的搏命絕殺!
枯木大帝渾濁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似是嘲諷,又似是對這垂死掙紮的一絲……憐憫?
隻見他佝僂的身軀極其緩慢地,仿佛費儘力氣般微微挺直了一分,乾枯如同鷹爪的右手,自寬大的灰色袖袍中緩緩伸出,五指張開,對著那毀天滅地、席卷而來的血色風暴,如同摘取一片落葉般,輕輕一握。
“萬物……終將凋零。”
隨著他沙啞如同宣判命運的聲音落下,一股無形代表了宇宙終極歸宿的衰敗與腐朽法則波紋,以他的手掌為中心,無聲無息卻又無可阻擋地擴散開來!
波紋所過之處,時間仿佛被加速了千萬倍,那狂暴無比、撕裂空間的血色風暴,如同被瞬間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與能量根基,瞬間失去了狂暴的形態和血色的光澤,顏色飛速黯淡枯黃,形態崩解,最終化作漫天毫無生機的枯黃落葉,簌簌飄落!
連玉笛大帝手中那光芒大放、如同血鑽般的玉笛,都瞬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敗之色,如同被埋藏了千萬年的古物,靈性儘失,哀鳴一聲墜落在地!
噗——!
玉笛大帝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心臟,狂噴出一大口混雜著內臟碎塊與魂光的暗金血液,氣息如同決堤洪水般瞬間萎靡下去,臉色灰敗如死人,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冰冷堅硬的青坪上,隻剩下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枯木大帝收回那隻仿佛能奪走一切生機的手掌,再次恢複了那副行將就木、對世間萬物都漠不關心的模樣,看也不看地上生死不知的對手一眼,如同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身,邁著蹣跚而緩慢的步伐,一步步走下青坪。
勝負,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毫無懸念。
此時此刻,整個青坪觀戰台上鴉雀無聲,顯然在場不少大帝都是被這尊三階枯木大帝的手段給震懾了,就連陸長生也都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無疑能夠看得出來,若是這枯木大帝全力爆發的,以他目前所領悟的帝道威能而言,戰力大概能夠與大帝四階相當。
“此人,若是接下來對上的話,無疑是一尊勁敵!”陸長生暗暗在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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