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幾乎就在陸長生出關的同一時刻。
遙遠的南域與中州交界之地,一片被稱為“萬劍塚”的古戰場秘境最深處。
這裡天地間充斥著無窮無儘且狂暴雜亂的各種劍氣與劍意,有煌煌如日月的浩然劍氣,也有陰冷詭譎的魔詭譎劍氣,有森然嗜血的妖異劍煞,更有破碎不堪卻依舊頑強的戰魂劍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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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種截然不同並且相互衝突排斥的劍意在此地瘋狂交織彙聚著,形成了一片足以將任何帝境之下修士瞬間撕成粉末的死亡劍氣絕域。
然而,就在這片絕域的核心地帶,一座由無數斷劍殘骸堆積而成的巨大劍山之上,一道身穿淩天峰服飾的高大身影,正盤膝坐在那裡。
隻見他周身籠罩著一層淩厲的劍域,將周圍狂暴混亂足以撕碎尋常大帝的恐怖劍意儘數排斥在外,其氣息淵深磅礴,宛如星瀚,赫然已達大帝九階之境!
這正是閉關潛修多年的淩天峰峰主,當代淩天大帝!
忽然間他緊閉的雙眸猛的睜開,眼瞳之中有一股遠超以往的恐怖劍意如同沉眠的太古凶獸驟然蘇醒,轟然衝霄而起,竟將周圍混亂暴動的無窮劍氣都暫時壓服了下去!
“哈哈哈……大帝九階巔峰,水到渠成,終至圓滿!”
淩天大帝忍不住放聲長笑,聲浪如萬千神劍齊鳴,震得腳下巨大的劍山都隆隆作響,無數斷劍殘骸更是簌簌抖落。
暢快淋漓的笑聲在這片死寂的古戰場中回蕩許久,而後他才緩緩收聲,臉上帶著滿意與傲然之色。
“可惜,此地劍意雖磅礴雜亂,堪稱海量,於磨礪劍心淬煉修為大有裨益,卻唯獨缺乏最精純也最極致的‘淩天’劍道真意,對於我感悟淩天主宰真意,尋求突破契機,已無太大助益!”
“是時候出關了!”
淩天大帝長長一歎,而後長身而起,挺拔的身姿亦是如同一柄即將出鞘刺破青天的神劍。
隻見他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撕裂蒼穹霸道無匹的淩天劍光,徑直衝出了萬劍塚秘境,朝著南域神劍門的方向疾馳而去,速度快到極致。
不久之後,屬於淩天大帝的淩厲劍光便降臨神劍門,重返淩天峰。
峰主強勢歸來,且氣息更勝往昔,一時之間整個淩天峰上下自然是一片歡騰沸騰,喜慶氣氛彌漫,無數弟子長老躬身相迎,神態恭敬激動。
然而當淩天大帝於主殿落座,隨口問起自己最為看重寄予厚望,視若己出的首徒林破軍時,殿內的歡慶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負責看守魂燈殿的長老渾身劇顫,麵無血色,戰戰兢兢地捧著枚已經完全碎裂黯淡無光,再無絲毫氣息殘留的魂珠,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說道:“峰主大人……林聖子他,他的魂珠,在…在一個多月前,便已徹底破碎了……”
“你說什麼?!”
淩天大帝停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霎時一股恐怖氣勢轟然自其體內爆發。
下一刻一道凝練仿佛能刺破九天十地的淩天劍意,失控地衝天而起,直接將大殿穹頂捅出一個巨大的窟窿,甚至萬裡雲層為之攪動翻滾!
整個神劍門,無數弟子、執事以及長老,無論身在何處,皆是被這股突如其來且飽含震怒與殺意的恐怖劍意所驚動,紛紛駭然望向淩天峰方向,不明白這尊剛剛歸來的強大峰主為何突然如此暴怒。
“誰……到底是誰?!究竟是誰殺了破軍?!”
淩天大帝怒吼,聲音蘊含著滔天的怒火與徹骨的殺機,目光如實質的劍鋒,狠狠掃過殿內所有噤若寒蟬的長老弟子。
眾人皆嚇得魂不附體,瑟瑟發抖,連連搖頭,表示對此事毫不知情。
畢竟林破軍隕落得極其隱秘,宗門內並無任何相關消息流傳。
淩天大帝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胸腔劇烈起伏,強壓下立刻拔劍將眼前一切劈碎的暴怒衝動,而後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離開了神劍門山門。
南域,某處人跡罕至荒蕪枯寂的深邃峽穀。
淩天大帝的身影忽然間無聲無息出現,其負手而立,周身散發的淩厲劍氣讓峽穀內的空氣都幾乎凝固。
片刻之後,另一道穿著天衍宗特有服飾,氣息同樣深不可測的身影也隨之浮現。
隻見來人麵色紅潤,眼神深邃如星空,周身有無數玄奧莫測的推演符文若隱若現,流轉不息,赫然是一位專精天機推演之術的天衍宗高階大帝。
“淩天道友,何事如此緊急相召?你方才傳訊,氣息波動劇烈,可是出了大事?”天衍宗大帝看向麵色冰寒的淩天大帝,眉頭微蹙問道。
淩天大帝二話不說,直接翻手取出了那枚徹底碎裂的魂珠,聲音沙啞冰冷蘊含著壓抑的暴怒,喝道:“請道友助我,不惜一切代價,推算出殺害我徒兒的凶手,我要將他碎屍萬段,神魂俱滅!”
那天衍宗大帝看到那枚代表著大帝隕落的碎裂魂珠,麵色頓時一凝,眼中閃過凝重之色,不由沉聲道:“大帝五階,竟也隕落了……此事牽扯的因果定然不小,怕是極為棘手。也罷,看在往日你我不淺的交情上,老夫便儘力試上一試。”
言罷他接過那枚冰冷的魂珠,尋了一塊平坦的青石盤膝坐下,神色肅穆。
當下雙手抬起,十指如穿花蝴蝶般掐動繁複玄奧的印訣,周身推演符文瞬間大盛,化作了一個緩緩旋轉的八卦虛影,將其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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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晦澀古老的音節回蕩,神識高度凝聚,伴隨著磅礴的推演之力,試圖沿著魂珠上殘留的最後一絲微弱氣息,窺探冥冥中的因果命運之線,追溯過往畫麵。
然而,片刻之後,他眉頭越皺越緊,額角甚至開始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那原本穩定旋轉的八卦虛影,此刻居然開始劇烈波動,旋轉得越來越快,但中央區域始終一片模糊混沌,仿佛被無儘濃霧與謎團籠罩,任何清晰的景象都無法顯現。
“奇怪……真是咄咄怪事!”
天衍宗大帝猛地停下施法,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露出明顯的疲憊與深深的困惑之色,歎聲道:“天機一片混沌,因果之線紊亂不堪,仿佛被一股極其強大而詭異的力量強行抹去、扭曲遮蓋,根本推算不出任何與凶手相關的確切信息,連模糊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推算不出?”淩天大帝眼中寒光爆射,不由得喝問道:“為何會如此?以道友你的推演造詣,縱是高階大帝所為,也不該毫無頭緒!”
“隻有兩種可能。”
天衍宗大帝喘了口氣,麵色變得很是凝重,沉聲道:“要麼,凶手在行凶之前後,動用極高層次涉及因果本源的禁忌寶物,強行遮蔽乃至篡改了自身一切因果;要麼,凶手本身便極其精通因果大道,修為深不可測,親自出手擾亂了天機,蒙蔽了命運!”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意味著對方,極不簡單,想要強行衝破這層遮蔽進行推算,除非……請動我天衍宗內那些閉關不出的祖師爺,或者是,請動一位擅長此道的至尊主宰親自出手……”
“為弟子隕落之事,請動主宰出手?”淩天大帝冷哼一聲,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陰沉,他無疑知道這根本是癡人說夢,主宰級存在,豈會輕易為這等小事出手。
一時之間他眼神變幻不定,沉吟片刻,淩天大帝猛地一咬牙,冷聲道:“既然無法直接推算凶手,那請道友再費心力,無論如何,推算一下破軍最有可能隕落在何處區域,或許,我能根據隕落地點,推斷出仇家一二!”
天衍宗大帝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極為為難之色,苦笑著說道:“淩天道友,並非老夫推辭不肯相助,方才那次推演,已耗損我不小心神,元氣有虧,若是再次推演,且是推斷一位五階大帝的確切隕落之地,其中牽扯的因果反噬之力更大,更凶險,這……”
淩天大帝不等他說完,直接翻手取出一樣東西,此物寶光熠熠,水汽氤氳,是件通體湛藍散發著精純浩大水係法則,珍貴無比的高階水屬性帝寶!
“此物乃天海玉如意,乃水係重寶,聊作此次酬勞,務必請道友再助我一次!此仇不報,我心屬實難安,劍心蒙塵,大道受阻!”淩天大帝將玉如意遞出,語氣斬釘截鐵。
看到這件價值連城的帝寶,天衍宗大帝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貪婪,呼吸都微微一滯。
他盯著玉如意看了三息,最終猛地一咬牙,臉上閃過一絲肉痛與決絕哼道:“也罷!老夫便拚著損耗數年苦修根基,再為道友推演一次,但願能有所獲!”
隨後他再次凝神靜氣,雙手印訣變幻速度比之前快了數倍,無數符文如河流般流淌,甚至逼出了一滴蘊藏著龐大生機與道行的本命精血,融入那巨大的八卦虛影之中。
霎時間整個八卦虛影驟然亮起刺目無比的光芒,瘋狂吞噬著他的神念、帝元與生命精氣。
噗嗤……
突然,他身軀劇烈一震,如遭重擊,猛地張口噴出一小口鮮紅的血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氣息更是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萎靡下去。
不過當那旋轉光芒刺眼的八卦虛影中心,終於緩緩模糊地凝聚出了兩個扭曲,依稀可以辨認的古樸字符,地球!
而在字符顯現的刹那,八卦虛影轟然崩潰消散,天衍宗大帝氣息衰敗,顯然受了不輕的道傷,他不由虛弱地擺擺手,聲音斷斷續續說道:“隻能……推演至此了,反噬太重……這是,低等位麵,線索,大概就在此地……”
此時此刻,淩天大帝對同伴的傷勢恍若未見,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那緩緩消散的地球二字,眼中的殺意如同火山驟然爆開,化作實質般的猩紅血光迸射出來,幾乎要將這片峽穀的空間都給融化!
“地球……原來是那個低等位麵,陸長生!!!是你,一定是你了!!!”
這些字,他幾乎是從牙齒縫裡一個個蹦出來的,周身恐怖劍意再次如同洪荒猛獸般失控爆發開來,在轟隆巨響之中,將周圍方圓百丈的所有山石、草木儘數碾成了最細微的齏粉!
“好好好!好一個不知死活的陸長生,殺我愛徒,斷我傳承,此仇不共戴天!本座在此立誓,定要將你抽魂煉魄,碎屍萬段,以祭我首徒在天之靈!”
一時之間,充滿怨毒與癲狂殺機的怒吼聲,如同風暴一般在荒蕪的峽穀之中瘋狂回蕩,可謂是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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