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立刻順著他的話,臉上露出敬佩與向往之色來,連連點頭說道:“三太子殿下果然是見識淵博,智慧過人呐!其實……在下私下裡也是這麼揣測的。如今,正值我妖族反攻陸地,開創千秋偉業之際,也正是我等後輩建功立業之時,或者說……是我家族,戴罪立功之時!”
說到這陸長生話鋒一轉,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看著敖權,假裝骨氣勇氣道:“所以在下想著,若是能夠借此機會,請出我那幾位在煉魂淵獄中潛修的祖上先輩,讓他們出手,為龍庭,為妖族效力,戴罪立功,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既能彌補先祖當年過錯,也能為此次大戰增添幾分勝算!”
敖權擰著眉頭,仔細思索了半晌,才緩緩說道:“你提出的這件事……非同小可,煉魂淵獄關係重大,裡麵的那些存在……也都不是易與之輩。此事,我需要立刻稟報父王,由他老人家親自定奪。”
隨後他又隨意問了陸長生幾句關於青瀾湖和家族現況等無關痛癢的問題,見問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便帶著滿腹心思,轉身離開了。
陸長生看著敖權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第一步棋,算是走對了。
待到宴會差不多散去,陸長生便叫上還在興頭上不斷吹噓的蟒蛇妖帝和青蛇妖帝,離開了主殿,前往龍庭安排給他們這些頭領暫住的偏殿院落休息。
剛一進入院落內,那蟒蛇妖帝就迫不及待地湊上來,滿臉好奇與興奮地問道:“大哥,剛才看你跟三太子殿下聊了那麼久,都說什麼了?看三太子殿下的臉色,似乎對大哥你很重視啊!”
陸長生笑了笑,故意用一種帶著幾分神秘與揶揄的口吻說道:“其實也沒說什麼,三太子殿下主要是關心並詢問了一下我祖上的出處來曆。”
“哦?那結果怎麼樣?捋清楚了嗎?”蟒蛇妖帝眼睛瞪得溜圓連忙詢問。
陸長生點了點頭,故作雲淡風輕地說道:“嗯,大致捋清楚了,原來,按照輩分和淵源算起來……我跟三太子殿下,還真有些親戚關係,說起來,他恐怕……還得叫我一聲表哥呢。”
“嘶……”
蟒蛇妖帝和青蛇妖帝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睛不由瞪得如同銅鈴,看向陸長生的目光,無疑是充滿了無比的敬畏與狂熱!
“表……表哥?大哥,您竟然是三太子殿下的表哥?!”蟒蛇妖帝此時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天呐!大哥,您這身份……也太尊貴了!”青蛇妖帝也是一臉的震撼。
兩妖心中狂喜,隻覺得這次真是抱上了一條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腿,接下來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死死跟緊這位“背景通天”的大哥!
陸長生隻是淡然一笑,不再多談,囑咐他們各自休息後,便走進了分配給自己的廂房。
一進入房間,陸長生便是立刻揮手布下了一個隔絕神識探查與聲音的簡易陣法,隨後盤膝坐在床榻之上,臉上輕鬆的表情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索。
“剛才與那敖權周旋,故意將煉魂淵獄給提了出來,並且編造了有先祖在其中潛修的謊言……接下來,就看那敖權,或者說東海龍主敖戰,是否會對煉魂淵獄裡的力量動心了。隻要他們動心,大概率就會派人,甚至可能帶上我,一同前往煉魂淵獄求證或招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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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生心中暗暗盤算著,兀自哼道:“如此一來,我便可借他們的力,省卻自己盲目尋找的麻煩,直接抵達目的地!隻要到了煉魂淵獄,以我的手段和準備,自有辦法脫離他們的掌控,尋找錘煉元神的機緣!”
與此同時,東海龍庭深處,一間布滿了古老卷宗和散發著氤氳靈光的書房內。
敖權正站在書案前,將剛才自己與敖青也就是陸長生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向端坐在主位上的敖戰複述了一遍。
“……父王,事情經過便是如此。那自稱敖青的小子,乃是六階妖帝級彆的蛟龍,口口聲聲稱其太祖母曾是咱們東海龍庭出身,因犯大錯被逐。他對此諱莫如深,不肯明言具體名諱。不過,他倒是提供了一個頗為重要的信息,說他祖上還有幾位先輩,當年並未離開,而是自行進入了煉魂淵獄潛修,並且至今魂珠完好,應當尚在人世,他還提議,若是能請出這幾位先輩戴罪立功,如此對大戰將是一大助力啊。”
敖權說完,微微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試探著問道:“父王,您看……這小子所說的,有幾分真假?那煉魂淵獄凶險異常,若他祖上真有人能在其中存活至今,修為恐怕不容小覷。”
敖戰擰眉沉思著,手指不自覺輕敲擊書案,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權兒,你觀那敖青,其人如何?”
敖權撇了撇嘴,語氣帶著不屑,輕哼道:“其不過是一條血脈斑駁的雜種蛟龍罷了,就算他的太祖母真是龍庭出身,與那低等蛟龍苟合,本身便是玷汙龍族血脈的大罪,被逐出龍庭也是活該,依孩兒看,這小子多半是信口胡謅,想借此攀附我龍庭,抬高身價。就算真有那麼點淵源,一條雜血蛟龍,也休想讓我認他這個親戚,平白辱沒了身份!”
敖戰聽後微微頷首,對於兒子表現出的龍族傲氣不置可否,但眼中卻掠過一絲更深沉的思量。
“攀附之心,或許有之。但關鍵在於,他提到了煉魂淵獄。”
敖戰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問道:“你可知,煉魂淵獄意味著什麼?”
敖權愣了一下,回答道:“孩兒知道那是一片上古戰場遺跡所化的絕地,充斥著狂暴的噬魂之力,可以說凶險萬分,等閒妖族不敢靠近。”
“不止如此。”
敖戰目光變得越發幽深,沉聲說道:“正因為其環境極端,對元神魂魄有著極強的錘煉與考驗,自古至今,也有不少壽元將儘,或尋求突破機緣的妖族強者,會選擇進入其中搏一線生機,能在那裡麵存活下來的,無一不是心誌極其堅韌,手段非凡之輩。漫長歲月下來,裡麵究竟隱藏著多少老怪物,誰也無法說清。其中,不乏主宰級彆的存在,甚至可能……有準道祖層級的老古董在沉睡。”
敖權聞言,臉色不由得微變,脫口道:“父王的意思是……那敖青所言,有可能是真的?煉魂淵獄裡,真的可能有他祖上的先輩,而且是了不得的強者?”
“真偽尚難斷定。”
敖戰搖了搖頭,冷笑著說道:“但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便那敖青所言先祖之事是假,他故意提及煉魂淵獄,也必然有所圖謀。或許,他是想借我們之力進入煉魂淵獄?無論其目的為何,對我們而言,這煉魂淵獄本身,就是一個值得關注的目標。”
說到這他頓了頓,眼中精光一閃,繼續說道:“事實上,即便沒有這敖青出現,為父此前也曾考慮過,是否要嘗試接觸煉魂淵獄中的那些存在。此次大戰,七宗聯盟介入,局勢複雜,若是能請動煉魂淵獄中的幾位老怪物出手,無疑將是一股巨大的助力,甚至可能成為決定戰局的關鍵力量!”
敖權聽到這眼睛一亮,問道:“父王英明!那我們現在……”
不等他話說完,敖戰抬手打斷,語氣帶著告誡,肅聲道:“權兒,遇事需多思。那敖青身份不明,其所言亦真亦假。若他所言為真,自然是好事,我們可借此與煉魂淵獄中的勢力搭上線。但若他是假的呢?甚至……他可能是七宗聯盟派來的奸細,故意拋出煉魂淵獄的誘餌,引我們上鉤,其背後或許藏著更大的陰謀?”
敖權聽後神色一凜,連忙躬身:“孩兒思慮不周,請父王指點。”
敖戰看著兒子,語氣稍緩,說道:“你年輕氣盛,還需多加磨礪。此事,我們不能完全相信那敖青,但也不能放棄煉魂淵獄這個可能的機會。所以,必須派人前去,一探究竟。”
“派誰去?孩兒願往!”敖權立刻請命。
敖戰卻直接搖頭否決,冷聲道:“不行。首先,你的修為尚不足以應對所有突發情況,若那敖青真是奸細,或有其他陰謀,你恐有危險。其次,煉魂淵獄中的那些老怪物,脾氣古怪,行事莫測,很多時候連我們龍庭的麵子都不賣的。你身份尊貴,若在那裡受了委屈或出了意外,得不償失。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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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目光落在敖權身上,帶著一絲期許,繼而道:“眼下聚集在龍庭的這批散修中,不乏一些實力尚可,背景相對清晰乾淨的苗子。這三日,正是你出麵籠絡培養自己心腹力量的絕佳時機。大戰在即,你需要有自己的班底。這件事兒,比你親自去煉魂淵獄更重要。”
敖權聽到要培養自己的勢力,頓時來了精神,之前那點不甘也煙消雲散,連忙應道:“是!孩兒明白了,定不負父王期望!”
“嗯。”敖戰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沉吟道:“至於前往煉魂淵獄的人選……就讓虎鯨去吧。”
“虎鯨叔叔?”敖權眼睛一亮,點頭道:“他可是四階主宰,實力強橫,足以應對大部分情況,有他出馬,定然萬無一失!”
“不錯。虎鯨性子雖然莽直了些,但實力足夠,對龍庭也足夠忠心。有他帶隊,再配上幾名得力妖帝,無論那敖青是真是假,是龍是蟲,都能掌控局麵。若真能借此與煉魂淵獄中的存在搭上關係,便是大功一件;若是假的……”
說到這,敖戰眼中寒光一閃,喝道:“那就就地格殺,以絕後患!”
“父王算無遺策,厲害!”敖權由衷讚道。
“事不宜遲,我這就召虎鯨前來,交代他之後,即刻出發!”敖戰說完,身形一動,便已消失在書房之中。
而整件事情的發展,果然如陸長生所預料的那般。
就在他於廂房中打坐調息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院落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而充滿壓迫感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如同悶雷般的聲音在院外響起:“敖青可在?出來一見!”
陸長生心中一動,連忙撤去陣法,推門而出。
此時隻見院落中,站著一名身材極其魁梧雄壯膚色黝黑且滿臉橫肉,散發著濃烈血腥與煞氣的大漢。
此人身著一套簡單的皮甲,裸露的臂膀上肌肉虯結,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而在他身後,還跟著四名氣息彪悍,至少是中階妖帝級彆的將領。
這魁梧大漢的目光如同碩大的銅鈴般,直接鎖定在陸長生身上,帶著一種審視與威嚴,其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赫然達到了四階主宰的層次!
“你就是敖青?”此大漢開口,聲若洪鐘。
“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陸長生拱手,不卑不亢地問道。
“我乃龍主座下,虎鯨主宰!”
大漢直接表明身份,語氣強硬,喝道:“此番奉龍主之命,帶你即刻前往煉魂淵獄,確認你口中的那幾位先祖之事,立刻隨我出發,不得有誤!”
陸長生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狂喜,麵上卻努力維持著平靜,甚至明麵上流露出一絲的激動與期盼之意來。
“是……敖青遵命!”他當即躬身應答,同時心中卻是在想。
自己這番謀劃,果然成了,借東海龍庭之手,直指煉魂淵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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