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拿著糖葫蘆就遞給了一旁正傻乎乎的看著他們的溫凝。
大家都沒有,就她一人有,溫凝這個時候哪好意思自個兒獨食啊。
可那一個個山楂圓滾滾紅彤彤,尤其是外麵還有一層亮晶晶的糖衣,溫凝立即就有些心癢癢了。記憶中那酸甜軟儒的味道,讓她不自知的咽了咽口水。
看她這樣,饒是一向穩重的溫淑,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她伸手掐掐她綿軟的臉頰,打趣道“以後想吃糖葫蘆了,就讓四弟去買,再不可因為一個糖葫蘆走丟了哦。”
被這麼一打趣,溫凝頓時感覺臉上熱熱的,就連頸側都染上了紅暈。
想都沒想,她整個人就埋在了被子裡,把自己裹成的圓滾滾的,做鴕鳥狀。
小周氏看的暗暗搖頭,溫淑卻是寵溺的笑著愣把她給哄出來。
最後,溫凝還是吃到了冰糖葫蘆,不過,小周氏和溫淑也吃了。
就連故作嚴肅,說這玩意兒是女孩子吃的溫子乾也被投喂了一顆。
而此時跪在祠堂的溫芙目光陰冷。她緊緊的攥著手,指甲都要陷入掌心,可她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
那日,她約溫凝往後花園去賞花,她早已經計劃用一場苦肉計讓剛回府沒幾日的溫凝,落得謀害庶妹的罪名。
縱然母親疼她又如何?和她的溫婉善良一對比,她就不信母親不會對溫凝生出厭惡來。
到時候,府邸上上下下的人肯定都會說,四小姐不愧是養於商婦之手,難怪如此心狠手辣。
可她萬萬沒想到,看上去溫婉無害,弱質纖纖的溫凝,竟然早就看出了她的陰謀,將計就計的讓她百口莫辯。
祠堂陰冷,溫芙的心更冷。這幾日,溫芙無數次的詛咒過,為什麼溫凝沒有死在外麵,為什麼她還要回來?她的歸來,讓她的名聲儘毀。就連一向疼愛她的母親,看著她的目光也充滿了哀怨。
“怎麼辦?怎麼辦?”
原先她以為想好了,等她出去了,好生謀劃一番,依著小周氏那朵白蓮花,雖說不會很快的釋懷,可隻要她如往日一般討巧賣乖,說自己隻是一時失手,並未有謀害溫凝的心思,她肯定會原諒自己的。
可偏偏宋姨娘會自作聰明的去太太麵前脫簪請罪,這倒也罷了,她竟然還帶了五弟去。
這世間怕是沒有比她更蠢的人了,這哪裡是在幫她,根本就是拖後腿的。
三姐姐入宮參加選秀,宋姨娘自以為聰明的瞅著三姐姐不在,想提前讓太太把她給放出來。她這想法沒錯,可不該讓五弟也摻和進去。
就因為她如此愚蠢的舉措,不用想,這會兒府邸上上下下不定怎麼戳她們的脊梁骨呢。
還有二伯母,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覺著五弟是個不知規矩的。
眼瞅著三哥哥身子愈發不好,她知道二伯早已存了心思,把五弟給過繼過去。若是那樣,五弟便不再是三房的庶子,而是二房的嗣子。二房所有的一切,都是五弟的。而她,二伯母看在五弟的麵子上,肯定也會寬待她的。畢竟,二房一個姐兒都沒。
可一切都被宋姨娘給攪亂了。想到若是二叔和二伯母在此事上生了猶豫,溫芙就覺著後背一陣冷風吹過,額頭也早已經滿是冷汗。
“不會的,我肯定是自己嚇自己了。這事絕對不會有變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