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她剛醒來時的那個模樣。
不不,似乎比那個可怕。
那時候的喬連成是冰冷而無情的,麵對他就像在麵對一塊寒冰。
現在的喬連成有點像炸藥桶,似乎一不小心就要炸了。
薑綰後知後覺,總算發現喬連成的反常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手臂不舒服!”
“福伯,你幫忙看看他的手臂!”
薑綰求助的看向福伯。
福伯正要過來檢查,喬連成擺手“我沒事,福伯不用麻煩,你們先走吧。”
薑綰急了“不行,你的手臂重要,你讓福伯看看。”
喬連成神情冷了下來“我說不用,你與其擔憂我的手臂,不如先看好自己的腳。”
福伯看明白了什麼,笑容曖昧一臉古怪地走了。
薑綰感覺有些尷尬。
福伯等人離開,小蔡他們相送。
即便是沈如眉和牧野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轉身離開。
白玉秀卻一臉的幸災樂禍,雖然沒說話,但整張臉都寫著興奮,好像在說
“打,打起來,打起來啊!”
就在她看得賊興奮的時候,沈如眉帶著李壯壯去而複返,指了指白玉秀說
“她的腳是你弄傷的,你給她抱到我的房間去。”
白玉秀回神愣怔了幾秒,眼見著李壯壯進來抱人,一臉嫌棄地擺手拒絕
“不要,我不去,我哪裡都不去。”
李壯壯不理睬,特彆將一塊麻袋裹在白玉秀的身上,而後扛在肩膀上離開。
白玉秀的肚子剛好壓在李壯壯的肩膀,還是大頭朝下的,走了幾步就被顛得差點吐出來了。
“我不……”
最後抗議的話不得不吞了回去。
人被扛走,喬連成卻全程冷漠,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薑綰這會也感覺到喬連成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了。
她莫名心虛起來。
屋子裡沒彆人了,房門被沈如眉關上,這讓薑綰更加尷尬心虛。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得跟著去看看,不然不能確定有小山的話是不是真的。今後農場的種豬可都在有小山身上了。”
“我的腳沒事,走一走就不疼了,等我上山回來,就哪裡也不去了,好好養傷!”
喬連成看著她,垂落的眸子裡幾乎看不到表情。
薑綰感覺氣壓越來越低,麵前這男人身上的怨氣也越來越濃。
最後識趣地不敢吭聲了。
講真,喬連成這樣很生氣很生氣卻隱忍不發的樣子很帶感,莫名讓她的心尖尖有些發蘇。
不過,也有一丟丟的害怕。
好一會,喬連成才低低的聲音開口
“我讓牧野去看。”
“你就呆在這裡,我會照顧你!”
說完轉身往外就走。
走到門口似乎想到什麼,又轉了回來將薑綰按在炕上,彎腰將薑綰的雙腿抱起來放在炕上。
儘管臉黑如鍋底,但動作卻小心而輕柔。
又特彆拿摞起來的被子給她墊在後背。
調整好角度後,冷著臉說“雖然我隻有一隻手,也可以照顧好你。”
言罷撿起來她的鞋子,拎著出去了。
薑綰有點懵逼“不是,我的鞋,你把我的鞋子拿到哪裡去?”
喬連成卻再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