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質問道:“就這麼點挫折,就要想要死了嗎?也太蠢了吧!”
高遠山回神,看清楚麵前的女人是安妮。
他吸了吸鼻子說道:“我也不想死,可我鬥不過她,我能怎麼辦?”
安妮哼了一聲說道:“現在就有一個好機會放在你麵前,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
高遠山狐疑地看著她。
安妮晃了晃頭道:“上車吧,我們好好聊聊。”
“反正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高遠山的身子僵了僵,知道安妮不是好東西。
可,對薑綰的恨還是蓋過了對安妮的恐懼,他挪動腳步,上了車。
金建華這兩天的心情很糟糕,他已經在單位住了兩天。
他不是不想回家。
隻是回到家裡,看到妻子那張尖酸刻薄的臉和鋪天的謾罵聲,他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記得那雪年輕時不是這樣的。
那個時候她還不姓那,而是姓鄭。
那個時候的她溫柔可人。
初見時她梳著長長的辮子,一臉嬌羞地看著他。
那個時候金建華還是一個普通的大兵。
他幾乎一眼就看中了對方。
他至今都還記得,那姑娘羞怯地紅著臉說道:“我姓鄭,我叫鄭雪,白雪紛飛的雪。”
那之後,他和鄭雪談起了對象。
兩人沒怎麼相處過。
那個年代就算看一麵都臉紅得不行,哪裡可能正兒八經地聊天。
隻知道那姑娘是農村出來的。
聽說她高中畢業,卻沒能上大學。
他聽說這姑娘的學習成績挺好的,但是得罪了老師。也就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
那時候的大學是需要推薦的。
聽說她到工廠上班的時候,又得罪了車間主任,被排擠的工作差點不保。
最後隻能是可憐巴巴地去做臨時工。
介紹人的說法是。因為鄭雪長得太好看了,所以總是有人想要從她這裡得到點什麼。
對方沒有說清楚。
但金建華猜出了他的意思:無外乎是覺得這姑娘好看,所以想要占占便宜而已。
那時候他感覺這姑娘好可憐,也好悲慘。這樣的悲慘經曆激起了他的憐憫。
兩人對象談了半年多,一般都是書信往來。
在信裡,鄭雪是一個溫柔善良、賢惠大方的女子。她把什麼都說得可好了。
所以在談了半年後,他義無反顧地求婚,並且打了報告。
或許是鄭雪旺他。
自從他打了結婚報告,兩人正式領了結婚證開始,他就平步青雲,一路升到了現在參謀長的位置。
儘管隻是團級的,但這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讓人很眼紅的竄升速度了。
在兩人結婚幾年後,他發現越來越不對勁兒。
鄭雪不再像以前那般賢惠,有的時候還怨念十足。
改革開放後,鄭雪就變得興奮起來。
沒多久,便過來跟他說要改名叫‘那雪’。
那個時候他還有些迷茫,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鄭雪這時才告訴他:“其實我的父親不是普通的老農民,而是華僑。”
“現在我父親在國外開了一家公司,很有錢。”
“以前不說是怕你會嫌棄我,而且軍婚政審也很難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