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目前為止國內的眼角膜移植手術還不過關。即便在國際上也沒有像樣的團隊能夠解決這件事。”
“你又怎麼能確定我孫子的眼睛真的能醫治?”
薑綰篤定地說道:“現在不能,不代表以後不能。”
“如今的技術發展這麼快。醫用設備更新換代得特彆快。”
“要不了多久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你相信我。”
“我母親是米國的華僑。”
“她在外麵有一部分朋友。”
“據她所知,國際上關於眼角膜移植這方麵已經研究出了一個能夠有效執行的辦法。”
“隻不過還需要臨床試驗,也需要時間來驗證。”
“現在不是說不能做,隻是說,現在做完手術後,後遺症可能會比較大,手術成功率也比較低。”
“這些時間都能夠解決的。”
“你相信我,10年以後嚴華的眼睛必然能複明。”
老爺子聞言鬆了口氣。
如果薑綰隻是平白無故地這樣說,他是不信的。
可薑綰的那個母親是玫瑰女士。
她是從國外回來的,對國外的消息了解比他這個消息閉塞的國內人要厲害多了。
而且老爺子也知道:國內的醫療團隊以及技術肯定不如國外。
要說國外能治他是信的。
想到這裡,他激動地抓著薑綰的手說道:“太好了。”
“如果嚴華的眼睛能夠複明,我這一輩子就沒有什麼遺憾了。就算死了也能瞑目。”
薑綰這時說道:“我能肯定眼角膜移植手術再過10年可以做。”
“但還是覺得現在應該讓他多學一些知識。”
“這樣10年以後,他的眼睛複明就能很快融入社會,不然10年以後再去學怕是有些晚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
這一點他又何嘗不懂。
問題是:嚴華的眼睛看不見,要如何教導他這些知識。
薑綰問道:“一直以來,我一直很想問一個問題,嚴華的家人什麼情況,您的家裡就隻剩下你們爺孫兩個嗎?”
老爺子對外是這麼說的,但是,事實上薑綰從彆的渠道了解到,嚴華的父親似乎還在世。
她猜測這個父親可能是嚴華心中的痛,因此也沒敢多問。
怕他會傷心。
老爺子歎息一聲說道:“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你和嚴華的關係不一樣。”
“你把他當成親弟弟一般對待。而且你對嚴華也有諸多的幫助。”
“若是有一天老頭子我真的要死了,把嚴華委托給你照顧,我還是放心的。”
“所以對你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頓了頓,他說道:“嚴華的父親還在,母親已經不在了。”
“他的父親被我逐出了家門,從此以後和我嚴家再無關係。”
“他爸又找了一個女人,又組成了一個家。”
“對外,我一直都聲稱嚴華的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們家就隻有我和嚴華祖孫兩個。”
薑綰點了點頭。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接著她問道:“嚴華知道他還有個父親嗎?”
爺爺點頭回答道:“知道的,但是嚴華也是不認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