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彆找劉倩定製了一套大一點的防風服,有點像羽絨服的那一種,防風效果特彆好,因為肥肥大大的。
肚子遮擋著也看不出來是孕婦。
但衣服的設計和剪裁非常巧妙,把肚子遮擋了起來,讓人覺得是比較胖一些,不會懷疑是孕婦,她就穿成這副樣子從那些人麵前走過。
那些人就硬是沒看出來,等路過那些人身邊的時候便聽到那些人說:“不對呀,不是這個號碼,說了是切諾基XXX號。”
薑綰的心咯噔一下,因為那人說的號碼是她的車牌號。
這些人在這裡等著她的車來。
卻沒想到她做了東廖的車,他們沒認出來。
他們這麼處心積慮地等在這裡,要說是想要給她主動送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結果就隻有一個,這些人想要弄死她。
這一瞬間她停住腳步很自然地轉頭從旁邊走過去,不過卻沒有進入醫院的主樓,而是進入旁邊的職工食堂。
這會兒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食堂裡的人並不多。
薑綰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賈海霞和李半夏還有東廖隨後走了進來,他們有些狐疑。
不明白薑綰為什麼不往主樓裡去,不是要進去看病人嗎?
怎麼會轉到了這裡來?
薑綰抬頭看向幾人忽然問道:
“你們覺得電話可以監聽嗎?如果你在電話裡聽到了熟悉的人的聲音,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彆人假冒的。”
薑綰的這兩個問題問出來時,其實答案和結果她已經知道了。
這種手段在上輩子其實並不罕見,甚至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隻要能找到渠道就能買到相關的設備。
然後做到這一點。
但問題是現在是80年代,還沒有到90年。
普通老百姓或許做不到這一點,可若是有些門路的百姓,那就未必做不到。
薑綰說完這句話時心底有答案了,但是對麵的三個人卻是一臉懵,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薑綰搖了搖頭,沉默片刻後垂下眸子。
心底做著劇烈的掙紮。
良久之後。
她看向東廖和賈海霞說道:“能不能幫我弄一張紙和筆,我想要寫點東西。”
幾人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賈海霞說:“我去弄。”
東廖坐在這兒沒有動,安靜地看著她。
賈海霞回來得很快,從食堂大師傅那裡弄了一張便簽本,還有一隻筆。
薑綰刷刷刷的在上麵寫了幾行字,寫完之後將那一頁紙撕下來,然後折疊起來。
再然後把這張紙遞給了東廖說道:“如果我有什麼事,你找不到我了,就把這張紙給梁建國,你不要看。”
東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儘管心裡不怎麼高興,不過也知道行裡的規矩。
現在薑綰是他的雇主,薑綰要他做的事,他就必須要做。
於是他將那張紙收了起來,朝著薑綰點了點頭。
薑綰站起身歎了口氣,轉頭往醫院的主樓裡去了。
幾人也跟在身後,他們進到醫院的時候,果然看到那雪正躺在病床上。
不過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臉色很蒼白,眼睛也黯然失色。
看到薑綰過來她的眼底爆發出一團光彩,但很快又滅了下去。
她張開嘴嗬嗬地笑,笑容裡帶著一抹嘲諷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