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資料上看，秦漢今年不過30多歲，但是現在看上去卻像五十一般。
他頭發白了不少，人也特彆的憔悴。
不過高翔以前沒怎麼見過秦漢，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子。
他示意秦漢坐下。
秦漢有些局促，但還是乖巧地坐了下來。
把帽子放在手裡捧著，背脊挺得很直，視線也不敢看向高翔，而是直視前方。
坐姿簡直不要太標準了。
高翔看了他一眼平和地問道：“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一下關於你前妻李秀芝的事。”
秦漢聞言身體顫了顫，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
他狐疑看向高翔問道：“李秀芝是不是惹禍了？”
高翔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對自己媳婦的事好像早有預感一般。
他索性直接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秦漢抿了抿唇說道：“大概半年多以前，她的妹妹李秀蘭死訊傳來時，她整個人就仿佛崩潰了一般。”
“那幾個月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在農村的父母也先後去世，然後就是李秀蘭出了事。”
“她們姐妹的感情還是挺深的。”
“開始的時候她隻是很難過，可後來一個女人找到她，和她說了李秀蘭的事。”
“李秀芝回來後沉默不語。”
“過了兩三天忽然從噩夢中驚醒，然後悲坳地大哭。”
“我想勸她，可她卻是咬牙切齒地說，是薑綰弄死了妹妹的，一定要把她碎屍萬段。”
“當時聽到她的話，我是有些恐慌的。”
“怎麼說呢？”
“薑綰，我知道的，原來是一營的營長媳婦。”
“那女人在家屬大院的時候就是挺傳奇的人物。”
“雖然我對她的了解並不多，但薑綰在離開後，部隊裡都有謠傳，說寧可得罪一營營長，也不要得罪他媳婦。”
“隻是李秀芝那段時間就跟瘋了一般想要弄死薑綰。”
“我挺生氣的，就打了她一巴掌，想讓她清醒一些，結果她就發瘋般要和我離婚。”
“有一次還差點讓孩子掉到井裡淹死，幸虧我發現得及時。”
“衝過去把孩子拽了回來。”
“我問她為什麼不管孩子，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他往井裡跳？”
“李秀芝卻說，死了剛好。”
“反正她要去找薑綰報仇，可能也是要玉石俱焚的。到時候大家一起死。”
“那個時候她還跟我說，如果我願意幫她，她就不離婚。”
“我問她要怎麼幫？”
“李秀芝就說，讓我想辦法把喬連成和薑綰騙過來，然後給他們下毒。”
“毒死他們，給她妹妹報仇。”
“她說事成之後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我一輩子，給我生一窩的孩子，而且永遠不背叛我。”
秦漢說到這裡，就忍不住地嗤笑一聲。
他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高翔解釋道：“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做，而且我也知道薑綰和喬連成他們都是好人。”
“是李秀蘭那個女人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