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局門口時,兩人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會兒已經是半夜11:30了,誰也不能上班到這個時間呀。
喬亞轉頭看向海景:“現在可咋辦?”
“估莫著去國安局也找不到盧峰了,咱們還有什麼彆的法子嗎?”
海景默了默說道:“雖然可以去找薑綰的父親,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我也不確定喬連成現在是什麼情況。”
“算了,還是先回家屬院。”
“我去問問我媽。”
“看看她知道喬連成多少情況,能不能聯係國安局的人再說。”
海景忽然覺得他於海家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
很多事情連喬亞這樣的一個外人都知道,他卻不知道。
他在往家裡開的路上,問喬亞道:“我父親的藥是你幫忙弄出來的嗎?”
喬亞嗯了一聲。頓了頓道:“其實也不算是我。”
“是我爸的私生女去偷了藥,然後我把消息給了薑綰。”
“薑綰找人把藥給偷了過來。”
海景歎息。
好複雜的操作呀,不過聽上去好像挺有意思的。
有那麼一瞬間,海景那一直潛藏著的叛逆,好像有些蠢蠢欲動了。
他甚至忍不住會想:如果自己也像弟弟那樣為所欲為,甚至不顧世俗的眼光,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是不是生活也會變得不一樣,也會變得更加精彩?
兩人很快到了家屬院,找到了賈海霞。
賈海霞已經睡下了,不過因為孩子半夜要喝奶,所以她的睡眠很淺。
約莫著這會兒也該喂奶了,她有些要醒來的意向。
剛好這個時候電話鈴響了。
賈海霞翻身坐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了幾個小時醒一次。
好在她和玫瑰互相輪換著來,倒也能休息休息。
她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接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海景的聲音:
“媽,我在軍區家屬院門口,你來接我一下。”
賈海霞一聽說是兒子打電話,有些驚,還以為兒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急忙披上外衣急三火似地往外去。
臨走時去敲玫瑰的房門,今天因為是她值班,所以玫瑰早早就去睡下了。
但是現在她要出去接兒子,不能確定兩個孩子在家裡會不會有事。
隻能把玫瑰叫起來,讓她去看著點孩子。
玫瑰迷迷糊糊進入了嬰兒房,賈海霞急忙到大院門口去把海警和喬亞一起接了進來。
賈海霞以前見過喬亞。
喬連成新生軍訓的時候,這個喬亞的表現就已經讓賈海霞很是意外了。
後麵雖說沒什麼機會再見,但對這個姑娘的印象很深。
一眼便認了出來。
她狐疑地問道:“你們兩個怎麼湊到了一起去,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