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確切地說,方才說出唐家今晚要滅口屠島的那個人,其實是個女人。
如果從側麵看,還真就看不出什麼來。
等聽到她說話的聲線,靠近後看到她的眉眼和輪廓後,喬連成認出來了,是自家媳婦兒。
這一刻他的心底是五味陳雜,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了。
他忍不住扶了扶額頭歎息了一聲。
大家都為薑綰的處境擔心時,這女人居然女扮男裝,和來的貴賓聊了起來。
甚至大談特談自己即將被解剖的事。
她是怎麼想的呀?
喬連成清咳了一聲,晃晃悠悠地過來也幫著附和,幫著家薑綰的邏輯自洽並且說得圓滿了。
不過卻趁著彆人不注意的時候,伸手抓住了薑綰的手指。
薑綰正在全神貫注地瞎掰,察覺到手上的觸碰,身體僵了僵。
今天來參加這場盛宴的人全部都有統一的服裝,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根據其身上的衣服判斷出出自哪個國家。
這些人也都戴著麵具,隻露出半張臉。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護客人的隱私。
事實上他們的這種盛宴已經不止一次召開了。
以前曾經有當場切開孩童的頭,然後用熱水澆在腦髓上吃最新鮮的腦花,還有現場解剖男人和女人的肢體等等。
這樣令人發指又很惡心殘虐的事,能花重金買這場入場券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
他們怎麼可能讓彆人知道他們做了這樣的事,參加了這樣的盛宴而成為彆人詬病的把柄。
也因此來參加會議的人全部都是匿名,並且戴著麵具。
這樣倒也更加方便於薑綰混入其中。
薑綰察覺到有人抓自己的手,身體僵了僵。
用眼角的餘光瞟過去,一眼便認出來人是喬連成。
儘管眾人穿的衣服都是同一樣式,都肥呼呼的,但是她就是認出了對方。
這邊人還在群情激憤地談論著,喬連成和薑綰已經緩緩後退。
不過薑綰在臨走之前,還不忘加把火:“大家還是發揮自己的腦回路想一想。”
“等一下咱們怎麼樣才能順利的脫身,不能讓那些人如願。”
眾人紛紛點頭讚同。
接著薑綰說道:“你們先想著,我先上個廁所。”
“我再去打探打探彆的地方的情況,總得先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動手,什麼時候動手什麼的。”
“反正咱們不可能坐以待斃。”
眾人紛紛再次點頭讚同。
有人甚至現在就想要離開了,遺憾的是,飛機入了機場,今晚走不了。
薑綰後退幾步,轉身進入了旁邊的一個小走廊,轉頭示意喬連成跟上去。
在喬連成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薑綰抓住他的手,直接把他拽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裡。
房間的門關上後,薑綰便衝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喬連成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和熟悉的溫暖時,一顆心也安定了下來。
他輕聲在薑綰的耳邊低語道:“我好想你。”
薑綰悶悶地嗯了一聲。
這一瞬間她隻想做一件事。
扒開喬連成臉上的麵罩,也解開了自己的。踮著腳抱著他的脖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