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了一個大一點的袋子背在身上。買了很多零零碎碎的小東西和小零嘴,然後拿到學校去賣。
甚至還弄了不少的紙和筆。
很多學生上學的時候,因為沒有備足紙和筆,半路上發現紙沒有了或者筆沒有了,便從小紅那裡買。
小紅書的價格和外麵賣的幾乎一模一樣。
她就賺一個中間的差價。
積少成多,她的學費解決了,自己還攢下了不少錢。
至於說是多少錢,小紅說了一個數字。
薑綰在心裡換算了,大概有華國貨幣的五萬左右。
這個數目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不少了。
小紅就是這樣一個倔強而努力向上的小白花。
好像是路邊的野草不停掙紮,迎難而上。但也在風雨過後傲然地屹立在石縫中間。
這樣的小紅無疑是耀眼而奪目的。
兩人閒聊了好一會兒,一直到疲倦了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又是讓人絕望的一天,但是今天的絕望落在了薑綰的頭上。
因為項東把她掛牌之後,便有人點名要見她。
見到薑綰的第一眼,來人是很不滿意的,因為薑綰長得不好看,黑漆漆的。
就算是被關了這麼多天,她看上去也是黑漆漆的。
因為這兩天的妝容不怎麼樣,也沒有怎麼補妝。臉上滿是油光,看著讓人有種惡心的感覺。
不過當看到她的身材時,那人又忍不住地笑了。
最後還是點了她服務。
薑綰旁邊的小紅焦急得不行。上來想要攔住,想要替薑綰出台。
薑綰卻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
她朝著小紅點了點頭。抓著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敲擊了兩下,表示自己可以的。
然後跟著那人進了隔壁的房間。
小紅有些著急地拖著有些瘸的腿,爬到了房間的旁邊。耳朵貼在房門上傾聽。
過一會兒小紅就聽到屋子裡咿咿呀呀的聲音。
不過那聲音似乎又有些不太對。
怎麼說呢?是小紅說不出的感覺。
她總覺得薑綰給了她一種傲骨嶙峋的感覺。她身上的那種傲氣和自信是其他女人所不具備的。
就算是在沒有進來之前,她身邊的人當中也沒有這樣的女子。
這也是在薑綰剛進來時,小紅便注意到了她的原因。
起先她是察覺出薑綰並不簡單。
儘管她又聾又啞,但是她明顯能夠聽到其他人的對話,但眼底又帶著一些古井無波的神情。
不過她的細微變化,還是沒能逃過小紅的眼睛。
她初步判斷這個女人應該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會說這裡的語言。
這也是她為什麼一開始過來用英文試探,用手指在她掌心寫華國文字的原因。
起初的試探並沒有什麼效果,所以她有些失落的。
她總覺得麵前的這個女人能夠帶她脫離苦海,會成為她最有力的助力。
這是一種直覺,來自女人的直覺,是無法拿出什麼有效證據來證明的。
她決定跟著直覺走,一門心事地對薑綰好。
但是後麵,她發現薑綰的確能夠有讓她安心的力量。仿佛坐在她的身邊靠著,她所有的危難都不再是危難。
她很清楚,這就是薑綰的人格魅力,是她的氣場足夠強大。
這樣的一個人不可能甘願身陷囹圄而不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