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山愕然地看著薑綰,總覺得這女人說得跟玩兒一樣,光是看了看現場就能說出這麼多來。
難不成她未卜先知嗎?
他哪裡知道,薑綰用的是犯罪側寫,根據現場的情況和死者的情況,將凶手的側寫畫出來。
這一套可是後麵幾十年國內外各大刑偵高手們摸索出來的經驗,但對於80年代的h國來說還是很新鮮的理念。
李文山聽了薑綰的話,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薑綰說得信誓旦旦,他琢磨了一下就對趙二說道:
“你就按照玫瑰女士說的去找,這樣的人應該很容易找,找到之後帶過來。”
趙二神情古怪地瞟了薑綰一眼,不過還是聽話地下去找人了。
在他離開後,李文山狐疑地看向薑綰問道:“你是根據什麼這樣說的?”
薑綰並沒有猶豫。
將自己判斷的標準和線索直接說了出來。
畢竟推理也好,還是對罪犯的特寫,這些都是利國利民的事。
為了更快的破獲案件,並且還老百姓一個公平公正的真相,就算不是同一個國家的,但老百姓是無辜的,因此薑綰並沒有任何藏私的心思。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堆說道:“你看看那裡的腳印。”
昨晚因為下過一場小雨,地麵稍微有些泥濘,因此腳印留的特彆清晰。
薑綰所指的那個地方有幾個清晰的腳印,腳印大多是完整的。
但是除了這些清晰的腳印外,還有兩個是一半的。
確切地說,是一隻腳的1/3,隻有腳尖兒的那一部分。
薑綰繼續說道:“這些人身高應該不會太高,絕對沒有超過禿頭。”
“所以他們在套麻袋的時候是踮起腳來,還蹦跳了一下,原地的腳印就可以推斷出。”
“因此我才側寫出他們的身高。”
“至於年紀就更簡單了,這附近大多數都是學校,他們應該是在這附近收保護費的。”
“還有你看那邊的樹下,還有一點兒灑出來的墨水,雖然滴落在草葉上,不過還算是新鮮,絕對不會超過24小時。”
“這片草地上有打鬥過的痕跡,墨水滴下來的位置周邊有不少草葉都被蹂躪了。”
“但是,卻沒有墨水被抹掉的痕跡。”
“就說明,墨水是凶手留下的。”
薑綰款款而談。
聽得李文山等人一愣一愣的。
李文山摸了摸下巴,轉回頭看向手下人問道:“你們明白啥意思了嗎?”
周圍這些人一臉迷茫地回答:“聽著好像挺簡單的。”
“可若不是已知答案,讓我們逆向分析,單單是從這些蛛絲馬跡推斷案情細節這些,怕是不太行。”
薑綰卻淡漠地說道:“沒關係,隻要你們多研究研究就行了。”
“破案要用心,可不是隨隨便便三言兩語就能把案子破獲了的。”
她這麼一說,眾人的臉色微微一紅急忙看向彆處,故意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就很尷尬!
薑綰這時問道:“現在,你們已經去找嫌疑人了,這邊也沒有什麼事了,我可以走了嗎?”
李文山卻擺手道:“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