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默了默,故作苦惱地道:“這一次過來,本來是想要和當地政府合作的。”
“但是看樣子,京都這邊的政府怕是看不上我這仨瓜倆棗的,在經過李先生您的提點,我真的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把生意挪出京都或者挪出h省去了。”
“目前來看,這裡不是好的投資環境!”
薑綰前麵的話是對李先生說的,後麵幾句話有點自言自語的成分。
李承澤心思動了動,看樣子玫瑰女士的確要退了。
他可不是要她退走的,要是真的把人給嚇唬走了,他不是白折騰了。
想到這裡,他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玫瑰女士您可能誤會了。”
“要不然這樣吧,如果你信得過我,你想要多大的地皮,什麼樣的方位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尋找。”
“價錢不能說是最便宜的,但也絕對公道。”
薑綰端著杯子的手動了動,抬頭看向他笑眯眯地問:“您的條件是什麼?”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您是不可能平白無故贈送給我,你要什麼條件呢?”
李承澤勾唇笑了笑,儘量放軟了語氣,用自以為很溫柔的聲音說道:
“玫瑰女士要是提條件那就見外了。”
“我隻是喜歡玫瑰女士,初見第1麵就覺得心動。”
“如果你覺得我還算入你的眼,能不能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李承澤的這句話說出口,現場一片寂靜。
薑綰黑了臉,神情有些僵硬。
她是沒想到這人的臉皮這麼厚,剛見了兩麵便直白地說要追她。
這也太不要臉了,而站在她身後的喬連成拳頭硬了,因為生氣捏得力量太大,骨節都泛了白。
最倒黴的就是張平。
他是這個屋子裡誰也惹不起的存在。
偏偏還處於風波的中心,他就感覺周遭的氣勢有些混亂。
好像所有的氣場都朝著他壓了過來,讓他莫名有一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
他很想現在站起身就走。
又擔心等一下需要他翻譯。
如果他不在可能會耽誤事,就隻能是縮著脖子裝鵪鶉。
見薑綰沒有回答,李承澤還很貼心地問了一句:“可是我剛才表達得不是很清楚,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
“我給你重新表達一下?”
薑綰見狀急忙伸手阻攔:“不用,你說的我都聽懂了,你無需再次表達,隻是你說的有些突然,讓我有些意外。”
李承澤往前湊了湊,薑綰明顯看出他臉色有些泛紅。
他有些羞澀地說道:“我的歲數也這麼大了,不再像年輕人還得迂回著來。”
“咱們這個歲數的人,不如就撈實惠的說,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妻子去世已經有10年了。”
“我女兒一直和我相依為命,但是女兒現在也大了,再過幾年就要結婚了。”
“所以,我是打算把女兒嫁出去後,再給她留一部分財產。”
“剩下的我打算獨自養老用的,如今碰到你,我便不自覺地想著等女兒嫁出去,我們可以出去環遊世界旅行。”
“起碼老的那一天也有一個伴。”
薑綰有點懵,第一次被人這樣告白,而且還是中年這個階層的告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