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一拍額頭,這才想起獵戶村那邊的事兒已經被她擱置了。
她問道:“獵戶村那邊沒有再給你郵山貨,是嗎?”
牧野笑了笑說道:“郵了的,因為負責采買的那些人都已經到了燕京,他那邊留下的是三爺手下的人。”
“他們那邊的乾貨照樣郵寄,不過質量是一次比一次差,水分也大了很多。”
“應該是想要占稱的,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把那邊的收購停了。”
薑綰笑了笑道:“山貨公司的骨架都已經撐了起來,你們家的乾貨幾乎在燕京城成了名牌產品。”
“這種時候,就算不從獵戶村收這些山貨,你也可以把主意打到長白山一帶或者是秦嶺一帶。”
“這些深山老林裡有很多的好東西。”
“隻要你能想辦法收上來,你家的這個山貨公司必然也會大火的。”
牧野幽怨地說道:“這是我家的嗎?這不是我們兩個開的嗎?”
“說到這個,去年年底的分紅都已經打到了卡裡,可是我卻送不出去。”
“送到這裡來幾次都被趕了出去,說你不在家,他不敢收。”
“這公司你也不打算要了是嗎?”
他的控訴讓薑綰更加無語,其實也不是不要了,主要是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到處躲藏,四處奔波。
就沒消停了,哪裡可能在家裡等著牧野上門。
可這話又不好直說。
喬連成見狀急忙過來打岔道:“既然來了就在這吃飯吧。”
“吃完了再說。”
牧野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是路過,看你們家裡的人挺多,瞧見你好像回來了就過來打聲招呼。”
頓了頓,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包遞給薑綰說道:“孩子辦滿月的時候沒有請我們,我想花錢也花不上。”
“你不在家,我也不好意思上門。現在你回來了,這禮錢我得隨上,這是給兩個孩子滿月禮。”
“我這輩子也不打算結婚了,所以以後要是你看我還順眼,讓我做兩個孩子的乾爹。”
“好歹等我死的那一天,也有人給我到墳上哭一哭。”
他的話說的薑綰有些鬱悶,心裡酸溜溜的。
她其實聽出了牧野話裡的那些意思,不過她也隻能沉默,裝作不知道。
因為她無法回應他的感情。
其實牧野自己何嘗不知道。就是忍不住有些不甘而已。
牧野這邊的話說了沒幾句,外麵院子裡響起了一道尖銳的吼聲:
“牧野你給我出來,是不是那個叫薑綰的瘋女人又回來了?”
“那女人有多能折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把我們牧家都毀了嗎?”
來的正是牧野的母親,牧野聽到自己媽媽的聲音,氣得臉都白了。
他轉回頭鬱悶地看著薑綰說道:“我該走了。”
“要不然,她能站在你家院子門口罵上一天一夜。”
薑綰點了點頭道:“行,你走吧!”
院子的大門打開,牧野往外走。
就在這時,薑綰和牧野的母親隔著一道大門,彼此之間相距大約有五六米的樣子。
但兩人還是對著臉的。
牧野的母親對薑綰可是怨念十足,如果說這個薑綰是單身,她高低都會撮合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