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成急忙解釋:“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這麼牛的身手,要是不到部隊去實在是浪費了。”
薑綰沉默片刻說道:“我沒什麼意見,不過這是人家小野的人生,還是得問他。”
頓了頓又道:“但是,我並不太建議你把小野送到部隊裡去。”
喬連成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薑綰道:“你彆忘了是在哪裡把他救出來的,在沒有確定他的父母是誰,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之前。”
“如果貿然把他送進部隊去,但凡中間出了點什麼差錯,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喬連成眉頭擰得死緊,他私下裡覺得一個關在籠子裡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是壞人。
必然是被人欺負了的。
薑綰見他不相信,索性把車停到一邊給他科普。
她說:“我先給你講兩個故事,就是關於籠子裡關了一個少年的故事。”
於是薑綰發揮她上輩子小說作家的精神,愣是現場給編出了兩個敵國奸細因為不小心虎落平陽被犬欺,或者因為受傷失憶被關在籠子裡。
然後被主角救回去,導致釀成大錯的故事。
等她第2個故事講完,還沒等再想第3個故事,喬連成就擺手道:
“算了,我不讓他進部隊了。”
“就讓他先接受教育,然後想辦法查查他的底細再說!”
薑綰其實還真就不是有什麼私心,隻是單純覺得這個少年的來曆有些詭異。
如果他是因為生病,從小長了黑毛被人排斥。
這些都能理解,可問題是黑蛇信誓旦旦地說,這少年是中了蛇毒。
這種蛇毒在本土是沒有的,應該是南非那一帶的某種蛇。
這麼刁鑽又詭異的毒,不可能在一個普通貧瘠的少年身上出現。
偏偏他就出現了,最重要的是,這少年說話很流利,說的還是華國的語言。
就說明他本身在華國長大。
之後又在t國的拍賣場裡被發現,可是,當大家詢問他家來自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和他的過去時,少年又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種詭異之處加在一塊,就不得不讓薑綰多想一些了。
但這件事也給薑綰敲醒了警鐘。
喬連成他們這些人都是從部隊裡教育出來的,人比較正直,不懂得拐彎兒。
少了那麼一點點的腹黑,也就導致他們不會特彆防備人。
對於那些比較弱勢的普通老百姓,總是會帶著一種同情的心理。
而少了一點戒心。
這樣可不行,她琢磨著回去後得想辦法和袁小花、高翔都商量商量,給部隊開展一些教育課。
一定要叫他們知道特務和那些彆有用心之人,會用各種辦法接近他們。
兩口子談完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睡覺了。
半夜時,外麵下起了大雨,天空中雷電交加。
薑綰擔心窗戶沒關嚴,便準備翻身起來去看看窗戶。
結果睜開眼。
一眼瞧見不遠處電光閃爍的刹那窗戶上麵映出了一道黑影。
這道黑影猶如猴子一般蹲在窗台上,薑綰他們家外麵的窗台她是很清楚的,邊緣並不寬,隻能容納成年人的一隻腳。
不過這隻腳還不是直向站在那裡,要側著踮著腳尖才行。
那麼窄的窗台,那個人居然就那麼穩穩地蹲在那兒。
薑綰嚇得驚呼出聲,這一聲也驚動了沉睡中的喬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