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長生一眼掃過去,發現其中還有不少古籍和殘卷。
他原本以為自己書房之內的藏書已經夠多了,有一些還是曆任末席典獄長所留。
但是,和這裡相比,卻是相差甚遠。
範永年的書房裡,滿滿當當全是書架。
而這些書架上麵,也幾乎沒有多少空隙。
“都是好東西啊!”
“有機會,定要來這裡蹭書看看!”
見鐘長生他們都到齊了,範永年也放下了手中的書本,站了起來。
“首席,發生什麼事情了?”
敖飛光問道。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大事,根本不需要把四位典獄長全部都叫過來。
範永年神色嚴肅,說道:“屠魔司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在青明山一帶發現了疑似大量魔門弟子活動的痕跡。”
“按照消息來源的說法,那些魔門中人似乎是在青明山上尋找某樣東西。”
“屠魔司那邊懷疑這件事情與天獄司之前發生的魔門動亂有著某種關聯,派了人過來,想問一問,看看咱們這邊有沒有什麼線索。”
“你們也知道,老夫當時守在藏武閣,並沒有四處走動……”
說著,範永年的目光落在了敖飛光他們幾個人的身上。
敖飛光,雷全,羅高飛三人相繼搖頭。
“首席,你也知道,當時待在天獄三重的人都死絕了,我們幾個那時候都在天獄二重鎮壓犯人,根本就不在天獄三重,手頭也不可能有什麼線索。”
範永年似乎早已料到會是如此,當下也隻是微微頷首,沒有說什麼。
他們這幾人如今能夠有幸成得到上麵的賞賜,成為典獄長,便全是因為他們當時並不在魔亂中心。
若是事發時他們也在天獄三重,此刻也斷然沒有幸理。
如此,不知詳情倒也是正常。
鐘長生也跟著低下了頭,默然不語。
若說線索的話,他這裡倒是的確有一些。
但,若是要將自己所知的東西主動告訴範永年他們,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當時就在天獄三重,且直麵過血魔老人這位武道金丹九重的武道真人。
如此一來,他自己也就跟著暴露了。
沉默了良久,範永年道:“對方在天獄中引發魔亂的目標,乃是那位血魔老人。”
“隻是,眼下血魔老人已死,那些人從他的口中究竟問出了什麼,我們也是不得而知。”
“這樣,你們各自回去問一問麾下的鎮獄使和護獄使,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獲。”
“半個時辰之後,再來回我!”
“是!”四人拱手應下。
很快,鐘長生四人便離開了鎮獄樓,各自召集部下,詢問當日發生之事。
無一例外,大家都沒能問出什麼所以然來。
鐘長生早知如此,卻也在鎮獄樓之前召集部下,假意詢問了一番。
半個時辰之後,幾人陸續回到第五重鎮獄樓之中,在書房裡回稟了首席典獄長範永年。
依舊是一無所獲。
範永年歎了口氣,“天獄三重損傷慘重,當日幾無生還,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我這就命人去給屠魔司那邊回複。”
鐘長生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且慢!”
範永年微微皺眉,看向鐘長生問道:“長生,你有什麼事情?”
鐘長生道:“這些日子忙於修煉,我在天獄司已經待了不斷的時間。”
“眼下諸位兄長都已經出關,我也該出去走一走了。”
“剛好屠魔司那邊派人來問,無論如何,我們這邊一問三不知,總歸是有些不好。”
“不如就由我親自去青明山走一趟,看看那些魔門中人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略微沉吟片刻,範永年微微頷首。
“也好。”
“修行之道,一張一弛。”
“這段日子,你的弦的確繃得有些緊,也該出去走走了。”
“這樣,你帶上一隊護獄使,前往青明山查探,若有消息,及時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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