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方,黑袍男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管正道魔道,無差彆的攻擊?”
“他是不想活了嗎?”
在他看來,凡是武者,想要在大陸立足,必定要選擇一個立場。
或是正道,或是魔道,總歸要二選其一。
可是當下,那一條過江龍似乎不肯買任何人的賬,不拘是正道,魔道,犯在他的手裡,都沒有好下場。
似他這般兩邊同時得罪的做法,幾乎就與尋死無異!
“可有那人的下落?”
沉默了片刻之後,黑袍男子淡淡發問。
“請宗主恕罪,那人行蹤不定,我們的人目前還沒有找到它的下落。”
“加派人手,繼續尋找!”
黑袍男子冷冷地道:“不論你是誰,不論你現在在哪裡,得罪了我地煞幽魔宗,你必死!”
……
此時的鐘長生,卻離了那片已然化為湖泊的山林,一路向東。
期間,他遇到了不少隱藏在王朝腹地的魔道宗門,所到之處,屍橫遍野。
同一時間,王朝中部,因為那些大小魔門接連覆滅,凡人的生活卻變得安寧了許多。
短短的十幾日,這一代的百姓卻驚訝的發現,在他們的身邊,不再有人前來索要錢財,更沒有人在自己所在的村鎮和城池之中抓人,屠殺!
百姓的生活都漸漸變得安逸了起來。
而今日,鐘長生則是走到了一處高聳入雲的山門之外。
此處,正是那地煞幽魔宗之所在。
鐘長生走出轎子,看著麵前那一刀如水般流轉的護山大陣,神情冷漠。
“轟!”
又是一隻潑天大手從天而降,觸碰到那護山陣法的刹那,那恐怖的陣法就已經如同玻璃一般,轟然碎裂。
此間,一道黑袍人影禦空而起,站在雲端。
“無膽匪類,出來一戰!”
他的聲音宛如滾滾雷霆,不斷地捶打著眾人的神經。
高天之上,鐘長生的身影徐徐落下,一隻腳踩在了那地煞幽魔宗長老殿的最上方。
看那神態,仿佛要把整個地煞幽魔宗踩在腳下。
“滾下去!”
虛空之上,黑袍男子的身上,一道赤紅色的法域刹那之間將整個宗門再次籠罩。
法域之中,熾烈的火焰熊熊燃燒,似乎要把鐘長生這個入侵者燒成灰燼。
與此同時,法域二重的恐怖氣息宛如海浪呼嘯一般,層層疊疊,壓了下來。
似乎隻是一個照麵,就要置鐘長生於死地。
鐘長生的身形挺拔,宛如青鬆落雪,巋然不動。
任憑那烈火灼燒,任憑那恐怖的音波宛如一把雷霆大錘,捶打在胸膛之上,他的身形依舊不動如山。
“地煞幽魔宗,當滅!”
一股半球形,宛如道口的碗口一般漆黑法域瞬息之間擴散開來。
鐘長生的腳下,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消散,化作了一片漆黑沼澤。
沼澤之上鬼哭神嚎,一隻隻黑色的大手從泥土之中鑽了出來,瘋狂地拉扯著地麵上的一切生靈。
濃鬱的葬生之力,讓那地煞幽魔宗的宗主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轟!”
鐘長生的【九獄葬界】瞬間張開,那薄薄的一層赤炎法域,脆弱的宛如一張白紙,被鐘長生的法域徹底撕碎!
恐怖的壓力從天而降,無差彆地覆蓋了山門之內的所有人。
無數魔修在一瞬之間被碾成碎片,那魔宗之主此間也一口逆血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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