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懶懶地抬頭看了一眼阿茗,眼中亦是不帶一絲溫度。
“阿鎖,你什麼時候圈了匹白狼做寵物了?”
喬吹鎖無奈歎道“他不是寵物,他就是被你那個仇家追殺的人。”
果然,阿茗心中流過一絲不安。“阿鎖,那你要帶著他上路嗎?”
喬吹鎖一副當然啦的模樣看著她,“怎麼可能丟下他不管,起碼也得等他傷痊愈吧。”
阿茗還想阻撓,“可是”
“哎呀彆可是了,他有自己的思想,我也左右不了他,他要是想走,我絕不阻攔,行不?”
“在那呢!抓狼妖啊!”
喬吹鎖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還帶著武器的人群,還有不少士兵。
“那就是狼妖,大家一起上!抓住它!”
白狼猛然站起,對著眼前提刀拿槍的人露出獠牙,放聲嘶吼,拱起身子做出攻擊的姿態。喬吹鎖連忙攔在白狼身前,“他沒有吃人,他不是城裡吃人的狼妖!”
眾人可不會聽她的,阿茗抓住她的手,“先跑吧,這群人是不會聽你說話的。”
喬吹鎖回頭看向白狼,“快跑吧!”
白狼深深的凝視著她,突然一陣怒吼,轉身迅猛的竄入山間深處。
“她們跟狼妖是一夥的,殺了她們!”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
阿茗暗罵,一群蠢貨。
“我兒子昨夜被狼吃了,我要為我兒報仇!殺了這兩個妖女!”
眾人一度揮著手裡的兵器衝向二人,阿茗手臂輕輕一揮,衝在最前方的人被一道力量逼退倒地,“是妖術!快取火把來!”
阿茗揮完一招抓著喬吹鎖的手拔腿就跑,她內傷在身,法力還未完全恢複,雙拳難敵四手,隻能選擇跑路了。
“快,彆讓她們跑了!丟火把,燒死她們!”
一簇簇火光從空中飛來,地上的枯枝落葉很快被點燃,阿茗默念心訣在二人周圍化出一個晶瑩的保護罩,腳下不停,踏過火焰,喬吹鎖驚奇地發現自己踩到了火焰,卻不會被燒灼,正要稱讚阿茗幾句,看見她慘白的側臉和不斷冒出的冷汗,心頭生生一緊。
後麵的人聲漸漸減少,直至全然聽不見,阿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便要倒下。
“阿茗?”
“阿茗?”
喬吹鎖焦急又艱難地扶住阿茗,“堅持一下,阿茗,再堅持一下啊,我們馬上就得救了。”
喬吹鎖將阿茗背起,強撐著就要倒下的身體,艱難地邁出步子,“我們就要到了。再堅持一下,阿茗!”
一幕雪白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喬吹鎖喘著粗氣,驚喜地笑道“小白!”
白狼轉身慢慢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喬吹鎖,喬吹鎖明白他是要她跟著他。
來到一處隱秘的山洞,喬吹鎖近乎虛脫,輕輕將阿茗放在地方,白狼叼了許多柔軟的雜草鋪在地上,示意將人放雜草上。
喬吹鎖靠著岩壁,調整自己的狀態,又立馬去為阿茗把脈,體力用儘,虛脫了,又察看她胸前的傷口,傷口雖小,但是看得出很深,她剛要取出藥包為她上藥,發現這個傷口竟自行止血結痂,想起阿茗並非人類,這才讓她鬆了一口氣。
“小白,多謝了。”
白狼坐在她身側,對她話不加以回應,“對了,你的傷口怎麼樣,裂開了嗎?”
他身上的繃帶自行脫落,“咦,你的傷,怎麼就好了?”
白狼梳理了一下身上的毛,站起身,外邊又傳來一陣陣狼嚎,白狼頓時目露凶光,走向洞口,“你”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喬吹鎖慌忙追到洞口,已不見那雪白的身影,隻剩不知身在何處的鳥兒,吟出清脆的鳥鳴。
“就這樣,再也不見了麼?”
阿茗從深深的倦意中醒來,胸口的疼痛讓她頓時清醒,猛地翻身坐起,看見在她身側沉睡著的喬吹鎖,欣慰地歎了口氣,還不算太糟糕。
被動靜驚動,喬吹鎖撫著自己微痛的額角,揉著還睜不大開的眼睛,一抬眼,驚喜交加,“阿茗,你醒了!”
阿茗微咳了咳,“有水嗎,我嗓子好乾。”
喬吹鎖立即取來水壺,三大口水灌下去,阿茗才覺得嗓子不再那麼難受了,“我睡了多久啊。”
“不多不少,三天三夜啦。”喬吹鎖挑眉,“還以為你很厲害呢,沒想到啊沒想到。”
“嘿,說什麼話呢,要不是我,你哪裡能”這一用氣,胸口一陣陣的疼,阿茗倒吸一口涼氣。
喬吹鎖忙扶她躺下,不和她占嘴上便宜了,“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厲害,行了吧。您就安心養好身體,彆動氣。”
阿茗不甘地坐起,“我身體沒事,隻是消耗了一點法力而已,不礙事,一會兒咱們就趕路去。”
喬吹鎖奇怪地摸著她的額頭,“你沒病吧,你看你傷成什麼樣,雖然你有強大的恢複力,但我是人,在我看來,你現在就該好好養傷。”又狠狠地打向她伸向行囊的手,阿茗吃痛,“我就是想拿個乾糧吃,你打我作甚。”
喬吹鎖無奈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