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鳳,這就是你要向我介紹的那個公主?”祖繼帶著笑意看向她。
“是了,她便是華清公主。”
“在下祖繼,見過華清公主。”
“叫我吹鎖便是了。”喬吹鎖笑道。
胥郡王斟上幾杯茶,對她道“你不認得他,他是祖耀將軍唯一的兒子,現在也是個都尉。”
“還真是不同凡響啊,祖都尉真是年輕有為啊。”
“你可彆誇他,他可最恨活在他父親的光輝下了,現在天天混在軍營裡紮根訓練,就是盼著哪天能超越祖耀將軍。”胥郡王笑道。
“祖都尉有這心是好事呀,這樣大夏才會有更多名將出爐啊。”
祖繼很是受聽她的話,笑道“叫我祖繼便是,都尉都尉的,早晚我也會成為將軍。看來我與吹鎖甚是投緣。”
喬吹鎖向他伸手去,祖繼莫名不解,喬吹鎖隻好解釋道“你要與我交朋友,怎麼連個見麵禮也不準備。”佯裝怒意地縮回手。
祖繼愣了愣,湊近懷鳳問道“你們初遇時,你也給準備了見麵禮?”
懷鳳笑而不語,一會兒又抬眼看了看她,看得她都感覺臉上有些燙意。祖繼掏了掏自己身上,片刻,取出一把極為精致的匕首。
“我可沒什麼金啊玉啊什麼東西,隻有這個,你可喜歡?”
喬吹鎖眼前一亮,接過匕首,順手拔出,一陣輕微的鳴聲傳入耳中,刀鋒上浮著微微光輝,一看就十分鋒利,她很是喜歡,到頭來,她又尷尬了,彆人當真掏出見麵禮來了,可她呢,原以為隻是說說而已啊。
見她臉色陰晴不定,祖繼笑道“該不會我準備了見麵禮,你卻什麼也沒準備吧。”
喬吹鎖想了想,“誰說我沒有見麵禮的,阿茗,那紙和筆來。”
眾人聞言也有些驚奇,不知她是要寫詩啊,還是什麼。
喬吹鎖在畫紙上輕沾,時不時抬頭看向祖繼,又低頭描畫著什麼,眾人這才知道,她是在作畫,懷鳳一雙眸子流轉,最終還是停留在認真作畫的她身上,時而微蹙,時而浮上笑意,大多時候是那旁若無人的認真,就這麼靜靜欣賞她,也不錯。
待她終於畫好,阿茗舉著畫紙在眾人前展示,不禁嘖嘖稱讚,這畫上竟是祖繼立在亭外的模樣,劍眉星目,唇邊還帶著稍顯桀驁的笑意,與就站在身旁的祖繼沒有十分也有八分像,祖繼伸手奪過畫紙,愛不釋手。
喬吹鎖拭了拭汗,得意地笑道“怎麼樣,我這個禮,你可喜歡?”
“喜歡,太喜歡了,我可得好好裱起來。你這一手畫技真真是不錯。”祖繼連忙喚人好生收了下去。
“王爺,此番叫我前來,就是要我來小聚的嗎?”
胥郡王欲言又止,一會兒才回答道“喚你來也有小聚之意,但還有一件的重要的事,要告知於你。”
“什麼事還要勞煩王爺親自來說?”
祖繼道“懷鳳被陛下封做了國師。”
“有官職這是好事啊。”喬吹鎖不解道。
“陛下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想要為你和懷鳳指婚。”
喬吹鎖被一口口水噎到,咳個不停,憋得一張小臉通紅,“什什麼?”
恍恍惚惚出了王府,阿茗緊緊地扶著她,“你這究竟是怎麼了,太興奮了麼?”
“去你的!我還沒想過嫁人這回事呢!陛下怎麼可以私自為我指婚!”
“姑奶奶,你可小聲點!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就你敢說!”阿茗溜著一雙眼睛提防著周圍。“你不是對懷鳳公子挺有好感的嘛。”
喬吹鎖微愣,與他成婚,一直以來,她對他的印象,就是遙不可及,與他再近,她也覺得相隔甚遠,對他有一種傾慕,也有一種敬畏,她也分不清這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阿茗正要扶她上轎,喬吹鎖擺擺手,“今日我想走一走,不坐轎攆了。”
喬吹鎖不明方向地在街上亂撞,阿茗拽著她新奇地看著攤子上的小玩意,她也不言語,就跟著看著。沒隔那麼一會兒,阿茗便遞給她一個小零食,她隻好接著,頃刻間,她手中便無一絲空餘之地了。
喬吹鎖無奈抱著,忽然瞥見了街角的一個老乞丐,她緩緩走去,蹲在他身前,將手裡的吃的都遞給他,老乞丐略微抬頭,沒有接下,但在看向她時,眼中突然綻放出異樣的光彩,嘴裡喃喃地念道著“天鎖是天鎖下凡千年難遇的天鎖下凡”
喬吹鎖聽不太清楚,湊近問道“老伯,您在說什麼?”
乞丐突然跪在她身前,“是天鎖!天鎖下凡必伴隨著魔王出世天鎖天鎖”
“老伯,天鎖是什麼?您能不能說清楚一下”
乞丐突然跳起,跌跌撞撞地向另一個方向跑去,她正要追上去,阿茗突然拽住了她。
“阿鎖,你要去哪裡?”
喬吹鎖一看那個老乞丐已經不知蹤跡了,隻好放棄,心裡暗自思忖著“天鎖”是怎麼一回事,那個老乞丐明顯是在叫自己天鎖。
“沒什麼,回去再和你說,你買夠了嗎?我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