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吹鎖這才抬頭看向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太後的壽辰將近,我肯定得準備壽禮啊,對了潤兒,你準備了送給太後的壽禮嗎?”
白潤兒得意地一笑,“我早就準備好了。”
喬吹鎖看著自己的作品,後日便是太後的壽辰,想來應該能夠畫完,放下筆墨,淨了手往白潤兒身旁一坐。
“姐姐聽說,你和祖都尉見過了。”
“嗯是呀。”
白潤兒微微咬唇,細聲細語問道“那姐姐你覺得他怎麼樣?”
喬吹鎖回想了一下,笑道“為人不錯,也很有遠誌,是個不錯的朋友。”
白潤兒笑意化開,“姐姐也覺得不錯。”
喬吹鎖聞言覺得有些不對勁,正視著她,眼神微妙,“原來你上次求的姻緣便是他啊。”
雖被撞破,白潤兒也不惱不臊,反而笑道“我自小與他一同玩耍長大,心悅於他也並非無可能之事呀。”
“原來是青梅竹馬,那他可知道你對他的心思?”
“他怎會知道,他就是個木頭腦袋,成天就想著他軍營裡的事。”白潤兒有些不滿道。
喬吹鎖起身取來那把祖繼送給她做見麵禮的匕首,“這是他當時送我的見麵禮,你看看。”
白潤兒接下,笑道“他也真會做人,平日裡可從未送過我什麼東西。”
“潤兒,依你所言,我覺得你還是儘早向他表露了心跡才好,不然他可會一輩子把你當妹妹看待,到你出嫁那日,他才會後悔不已。”
白潤兒略微思索,歎道“我也想啊,這次太後的壽辰他必會出席,我就想到時候就向他說”
喬吹鎖很是欣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曾以為潤兒是像那種小家碧玉含羞帶臊的姑娘,沒想到潤兒也是個頗有個性的姑娘啊。”
“在外人麵前定是一副乖巧溫柔的模樣,在自己人麵前,何必裝得那麼累,而且啊,姐姐,你可得學學我,雖然陛下有意為你和懷鳳公子指婚,但姐姐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這宮裡宮外傾慕懷鳳公子的人可多了,你也的你儘早向他表了心跡為好。”
喬吹鎖微窘,輕咳了聲,有宮女進來傳話,“公主,國師請見。”
白潤兒饒有深意地笑了,“說曹操曹操便到,我就不在此打擾你們了。”不等喬吹鎖說話,白潤兒就小跑著出去了。
幾日不見他,他還是一襲白衣,溫潤得如同一塊美玉,看見她和她身前的畫紙,“這是送給太後的壽禮?”
喬吹鎖輕輕點頭,自從知道了二人被指婚一事,她一直有些不敢麵對他,許是骨子裡的自卑告訴她,這個恍若謫仙的人,不是自己可以高攀的。
“你此番前來有何事嗎?”
“無事,我便不能來看看你麼?剛下了朝,有些累了,來你這討一口茶喝。”
喬吹鎖示意阿茗為他斟茶,他踱步到她的身旁,輕聲道“什麼時候,你也能為我作一幅畫。”
喬吹鎖微愣,強壓住心中的悸動道“這有何難,找時間,我為你畫上一幅便是。”
懷鳳笑了笑,飲下一口茶,便要離去,“那就請吹鎖莫要食言了。”
阿茗飽含深意的眼神看向他的背影,又看向喬吹鎖,無奈道“你喜歡他?”
“不知道,許是喜歡的吧。”喬吹鎖淡淡笑道。
唉,阿茗在心中微歎,“這次太後壽辰,不僅大夏的王公貴族會來,西越北魏也會派人送壽禮前來參加,另外江湖中傳得神乎其神的話桑公子也會到場。”
聽到“話桑公子”這四個字,喬吹鎖一顆心咯噔一跳,想起那日的房中□□,臉頰微燙,他也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