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明終於將心中的興奮宣泄的差不多,誌得意滿的盯著刀上掛著的裴青海,準備乾活了。
他手下的六個同伴更是用比他更熾熱百倍、貪婪百倍,好像是地痞流氓看著美嬌娘一樣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裴青海,恨不得立刻將他給活剮了來當做他們的投名狀,順利的拿到楚龍圖手裡剩下的破障丹。
什麼都不用說了,什麼也都不必說了。
趙武明既然已經親自驗證了破障丹的藥力,那麼他們剩下唯一需要就做的就是想一下如何圓滿而快速的將裴青海乾掉,從而拿到楚龍圖手裡剩下的破障丹,讓他們也同樣的破繭成蝶,成為真正的暗勁巔峰!
尤其是有趙武明珠玉在前,更是刺激的肥胖男人等六個人眼珠子都開始發紅,恨不得立馬出手將裴青海乾掉,免得夜長夢多。
趙武明當然和他們一個想法,那剩下的六顆破障丹就是掛在他們眼前晃蕩的肥肉,時時刻刻的吊著他們的胃口,他們恨不得一口就吞下去。
七個人甚至都沒有交換一個眼神,腳步變換間,趙武明站在原地不動,而其他六個人則已經形成了一個圓圈,將裴青武和甘少華都圍在了當中。
趙武明微笑著對臉色鐵青的裴青武點點頭,正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突然聽見耳邊響起了一聲驚恐而又短促的驚呼。
“啊!”
趙武明耳朵一動,猛的扭頭看去,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裴青海的手下們滿臉掩飾不住的恐慌,正在忙不迭的朝後退去,向著他們剛才抵達地下室的電梯奔去。
通過一樓進入地下室的通道,在楚龍圖帶著丁卯六人進入地下室之後,就已經被他們徹底破壞,鎖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通過這個通道離開。
所以想要離開地下室,唯一的通道就隻剩下了那個直通靜安堂二樓的電梯。
隻要進了電梯,他們就能夠擺脫這噩夢一般的情形,真正的逃出生天!
無窮無儘的恐慌和求生的欲望在這些裴青海的手下心中翻滾著,沸騰著,催促的他們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到最後已經不隻是逐步退去,而是扭過頭狂奔,好像屁股後邊有什麼魔鬼在追著他們一樣。
裴青海的這些手下,心態已經徹底崩了。
其實也不怪他們心態崩潰,委實是他們剛才所見的場景,聽到的話語太過於嚇人。
身為裴青海的手下,他們能進入到這個地下室來,並不是因為他們最能打,也並不是因為他們最忠心,而是因為在楚龍圖利用精神力武道掀起了裴青海手下的叛變之後,除開那些牽製叛變派的手下之外,僅存的能夠拿得出手的人了。
若不然,裴青海也不可能帶著一群連明勁境界都還沒有達到的弱雞來圍剿楚龍圖。
身為裴家四爺,裴青海就算是再怎麼落魄,也不至於落魄到了連個明勁境界以上的手下都拿不出來的地步。
也就是說,裴青海的這些手下,其實在裴青海的麾下並非是受到他重用的心腹之類,隻不過形勢逼迫下的無奈選擇罷了。
如此一來,這些人的心性和意誌堅韌程度也就可想而知。
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麵,平常仗著裴家的身份耀武揚威,不用動手就能夠將對方給嚇退,時間長了自然也就養廢了,真碰上點什麼大事,自然就是一觸即潰。
剛才楚龍圖使用精神力武道當場策反他們的同伴,已經讓他們嚇的渾身亂顫。
等到趙武明背刺裴青海,楚龍圖又拿出了七顆破障丹要收買裴青海和他麾下所有人的命,更是徹底將裴青海這群手下的神經給崩緊到了極致。
當他們看到趙武明真正準備動手清場,他們腦袋裡崩了太久的那根神經也終於斷了。
神經一斷,心態自然就崩了,更加沒有了敢和敵人血拚到底的血性和勇氣,隻能扭頭就跑,寄希望於楚龍圖沒有將他們這群雜魚給放在眼裡。
而且裴青海的這群手下也都一個個心思不良,自己轉身拚命逃跑的時候,還在拚命的揮舞著雙臂,阻礙著同伴們的逃跑,讓他們落在自己的身後給自己當擋箭牌。
有句話講得好,當你在森林裡遇到了老虎的時候,你不需要跑的比老虎快,隻需要比你的同伴快就好了。
說的再簡單點,那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要自己能脫困,就算是讓同伴給自己當擋箭牌又怎麼樣呢?
所以從楚龍圖等人的視角去看,就看到了裴青海的手下們就好像是一群受驚的鴨子一樣,嘎嘎大叫著並且還揮舞著翅膀撲騰著逃跑,踉踉蹌蹌的看上去狼狽至極,甚至讓人想要發笑。
“嗤。”
趙武明很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一個字,但是笑聲當中那濃重的輕蔑和譏諷還是讓裴青海、裴青武和甘少華三人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更是用幾乎殺人的眼神看著那些逃跑手下的背影。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裴青海他們三人早就已經將那些逃跑的手下給殺光了。
丟人,實在是太他媽的丟人了啊!
裴青海、裴青武和甘少華三人就算是被趙武明背刺淪落到現在這一步,但是他們至少是在堂堂正正的和對方交鋒過後落敗。
哪怕落敗後即將身死,那也是站著死,就連楚龍圖他們都不能因此而鄙夷他們。
誰知道,他們的這群手下也是狠狠的給他們三個下了一次臉麵,往他們三人的臉上拉了坨大的,狠狠的踩了一下他們的麵皮。
趙武明嗤笑聲之後沒有說出來的話,他們也都很清楚那不會是什麼好話。
俗話說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
裴青海的手下都是如此慫包,那裴青海能是什麼好鳥?
這樣的質疑,完全是在人格上藐視裴青海,更是在狠狠的踐踏裴青海的尊嚴。
而裴青海是什麼人?
他到底是裴家四房的四爺,在武盟之中更是擁有著不俗的潛勢力,不管從哪論起,都是位高權重,一呼百應的主,心中更是無比傲氣,鼻孔都恨不得時時刻刻的衝著天上。
現在他被人從人格上蔑視,更被人狠狠的踐踏了尊嚴,他能忍?
“都給我站住!”
“誰敢再跑,我殺他全家!”
裴青海鐵青著臉,強行提起所剩不多的內勁,憤怒的咆哮著。
然而往常這些足以讓他的手下噤若寒蟬,絲毫不敢動彈的話語,此刻那些手下就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撒了丫的瘋狂逃跑,完全將裴青海的命令給拋到了腦後。
而他們的如此表現,也恰好如同一記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裴青海的臉上,扇的他臉色青白,眼裡的怒火和屈辱幾乎凝成了實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