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個被架在火上,火苗吞噬半身,慘叫聲無比淒厲。
朱勔忍不住的側過頭,他不喜歡這樣殘忍的舉動。
鄭舟眼神陰鶩,手裡握著刀,不等第一個慘叫多久,他突然一刀,背後,透心涼,慘叫聲戛然而止。
正在被拖過去的匪徒,不少被嚇的渾身酸軟,突然間,有一個人急聲道“我知道,我知道,知林鎮,知林鎮……”
李彥快步走過去,道“具體說!”
這個匪徒爬起來,越發急切的道“有一次喝酒,喝多了,王鐵勤說過,他是都昌縣知林鎮的,我就知道這麼多了,饒命,饒命啊……”
李彥的記憶中沒有都昌縣,回頭看向鄭舟。
鄭舟一時間也想不到,倒是朱勔這個時候說話了,抬頭看向鄱陽湖對岸,道“是江南東路,就是對岸不遠。”
李彥會意了,道“彆說江南東路了,就是跑到遼人那,我也要給他抓回來!”
說著,就道“鄭舟,點齊人,咱們去都昌縣。”
鄭舟瞥了眼朱勔,猶豫著道“公公,咱們這樣去都昌縣,那邊怕是不買賬。”
李彥在江南西路無所不為,之前宗澤等人拿他沒辦法,也就是被林希教訓了一次才學乖。在江南西路之外,無所根基,要是有人不買賬,會十分難辦。
朱勔也擔心李彥跑出去惹出禍來,道“公公,現在江南西路全境都封了,若是出去,得請示殿下。”
李彥心裡一時間想過了很多,轉身道“鄭舟,你準備好人與船,我要去都昌縣。”
說著,他就上船,要回頭去見趙似。
鄭舟倒是不管,隻聽命行事。朱勔沒有多說,負責善後。
僥幸沒有被火燒的匪徒都慶幸著,縮在一起,這會兒才知道害怕。
這南皇城司,果然是傳聞的地獄羅刹之所,說燒就燒,說殺就殺,一點顧忌都沒有!
趙似到了半山亭樓,將事情說明。
童貫一怔,道“你要去都昌縣?”
在趙似,童貫,李夔等少數人所知曉中,這場剿匪是要擴展到整個江南,但至少目前,他們得集中在江南西路,不宜擴大事態。
趙似背著手,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李彥暗暗咬牙,道“殿下,剿匪固然是江南西路的事,可也不止是。江南東路與江南西路同氣連枝,若是江南東路有意庇護,那是居心叵測,小人正好借機,試探一番!”
李彥說的很直接了,就是要為趙似打前鋒!
李夔深深的看了眼這個太監,這個人心思也是相當縝密,也很膽大!
趙似心裡想了一會兒,有些拿不到注意,看向李夔,道“李侍郎,你覺得呢?”
李夔心裡已有腹稿,道“殿下,未嘗不可。近來,江南東路頗為不平靜,上書彈劾的奏本最多。”
其實也難怪,江南西路與東路,原本就是一路被拆分的,江南西路這般大動靜,江南東路唇亡齒寒,怎麼能不緊張?
趙似便看向李彥,道“南皇城司是皇城司,可監察整個江南,如果都昌縣,或者有其他什麼人膽敢阻攔,儘可按律法辦。”
“小人遵命!”李彥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異樣,心裡狂喜。
隻要抓到了那王鐵勤,他就是剿匪頭功,後麵的,就根本不算什麼!
說完,李彥就急匆匆的走了,帶著人,坐著船呢,直接奔赴鄱陽湖對岸的都昌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