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陳玄鋒臉色巨變,千算萬算沒想到對方會使用這種招式,此時他腦子裡也有一絲昏沉。
“快,先退出房間。”
“現在想出去,晚了!”
王靖嘴角微微翹起,他用短劍法器一把撥開陳玄鋒的鬼頭大刀,隨後身影往房門出口方向一閃,擋住了出路。
“唰唰……”
“砰……”
幾個中了迷香,昏昏欲睡的將士哪裡會是王靖的對手,在他的兩道劍花下,直接授首異處了。
“虎子……”
“白鴿……”
陳玄鋒痛心疾首,在場每一個將士都跟他出生入死過,沒想到沒死在殺妖練血珠的路上,反而在這裡一下子栽了這麼多個。
他用力咬了下舌尖,劇痛感使他精神一振,驅散腦袋裡的昏沉,他提起鬼頭大刀,繼續朝王靖殺過來。
“兄弟們,跟他拚了!”
這會兒,剩下的幾個將士,紛紛朝手裡的黑旗吐了幾口精血,吐完後一個個明顯萎縮了許多,一看就知道虧損頗大。
同時,拚命往黑旗裡輸送血煞之氣。
隨後,他們舉起黑旗,朝王靖狠狠一搖。
一陣陰風在客房內出現。
卻見,一支支“血箭”從黑旗中疾射而出,幾個人加在一起,怎麼說也有二三十支,目標正是王靖!
法器?
王靖神色凝重,也不在猶豫,直接激活暗扣在手裡的金剛符,隨後往自己身上一拍。
金剛符化作一個金鐘虛影,將王靖牢牢罩在裡麵。
“噗噗噗……”
“叮……”
血箭全都釘在金鐘罩上麵,就像是石頭落入水中,出現無數條漣漪,不過最後還是沒能穿透金鐘罩,隻是消耗了金鐘罩不少能量,沒剛開始那麼醒目了。
陳玄鋒的鬼頭大刀砍在金鐘罩上麵,也沒能打破罩子,反而用力過大還被彈了回去,重重的摔在竹木床上,將床鋪都砸爛了!
此時,幾個將士又昏倒了兩人,房間內就剩王靖、陳玄鋒,以及另外一個還在苦苦支撐的將士。
“頭,你快走!”
這名將士是個狠角色,直接拿出一把匕首,插入自己心臟位置,以自己心血祭旗,臨死前舉著黑旗在次朝王靖一搖。
幾支幾乎凝成實物的“血箭”,從黑旗中激射而出。
王靖怎麼可以傻傻站著,直接往身側退了一段距離,沒想到幾支“血箭”竟然還帶追蹤功能,轉了個彎釘在金鐘罩上。
“噗噗噗!”
金鐘罩劇烈晃動起來,王靖的心也不由提到嗓門位置,他連忙將另一張火球符扣在手中,隻要金鐘罩一破碎,他就立馬激活火球符。
最後金鐘罩沒破碎,不過整個罩子變的很透明了,估計在來一兩支血箭,就能將其擊碎。
“嚇~”
陳玄鋒站起來,手中的鬼頭大刀用力朝王靖投擲過來,隻聽“砰……”的一聲,就像壓死駱駝最後一根稻草,金鐘罩赫然破碎了。
“撲街……”
王靖臉色有些陰沉,他冷哼一聲,舉起短劍法器,趁對方沒了武器,直接衝了過去。
“砰!”
然而,此時陳玄鋒根本不跟王靖硬碰硬,他直接將窗戶打碎,然後直接跳出客房。
等王靖跟著跳下去後,陳玄鋒已經向遠處飛奔離去,隻剩下一個背影在黑暗裡慢慢消失。
王靖最終還是沒追過去。
古人雲,窮寇莫追,如今沒有了金鐘罩做防護,萬一把對方逼急了,又使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法術,那就不好防禦了。
還是先把客房內的那些人處理了吧!
客棧的老板和小二都已經死了,想必是被剛才那些殺死的,周邊幾戶人家雖然也聽到這邊的打鬥聲,但是沒人敢過來看熱鬨。
回到客房,王靖開始收拾起來。
這些人身上並沒有什麼東西,一塊黑鐵身份令牌,幾支疑似陣旗法器的小黑旗,還有幾瓶丹藥,裡麵裝有一些“血丹”,暫且不知道用途。
想了想,王靖又把那些斷截的鬼頭大刀收走了,他覺得這些鬼頭大刀似乎也有點不簡單。
剛才在與對方廝殺的時候,這些鬼頭大刀上還蒙著一絲絲黑煞之氣,隻不過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
最後,將昏迷之人丹田內的血煞之氣吸收後,同時又帶走一個人,看能不能從逼問出他們的身份,隨後王靖直接放了一把火,趁月色迷離朝陳玄鋒相反的方向離開。
他沒有騎馬了,直接用輕功趕路。
途中,又連續換了幾個方向,假裝要離開鏡州的跡象,最後才折轉另一頭,繼續朝七玄門的駐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