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寧某前幾日拿著荷包隱隱記起蘭若寺三字,此番決意要入長安,追尋我那丟失的記憶。”寧采臣躬身行了一禮,道了一句“公子醒來後煩請小姐告知於他,寧某此番出行便也了無掛念了”後告辭離開。
在寧采臣離去不久後,苟玉溦、苟立人二人一起出了府門,將一名宦官,十四個軍甲護衛迎入府內。
苟府正廳,苟玉溦禮貌性的接待之後出了客廳,見著那宦官娘們兮兮的就讓她幾分不悅,特彆是還趾高氣昂的讓她惱火,殊不知她苟玉溦動動嘴,大明國庫都要虧上一虧。
苟玉溦這話一點都不假,她已經將苟府所在的大明產業三四成兌現成了真金白銀,在抽出幾成分流入敵國勢力,大明境內現銀一下子消失不少,國內流通不足隻得從國庫分流現銀,一來二去必定會做空。
苟玉溦從來不想那些聖賢說的民不聊生,在她眼中僅隻一事,苟三是我弟,更何況,苟玉溦有這個實力,苟府有這個實力,什麼叫富可敵國,這便是。
“公公,此番前來金陵有何公差呀。”苟立人儒雅淺笑,直入正題,阿成身披莽虎戰甲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勾搭人還不知道所謂何事嗎?”公公娘們兮兮的端著青花瓷茶杯,用杯蓋輕輕點著茶水,還不忘吹了吹。
“請公公明示。”苟立人很是沉穩。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宦官從帝都來到金陵,僅是喝茶麼。
“苟立人你可知罪?”公公抿了口茶,將茶杯放到側身的茶桌上,陰陽怪氣的鳴了一句。
苟立人故作大驚,道“苟某範了何事,還請公公提示一二。”
“其實呢也沒什麼,怎麼,不見著三公子?”公公眉毛一挑,倒是問起苟三來了。
“家弟在外曆練,未在金陵。”
“哎,誰讓奴家吃人嘴軟呢。”公公又是抿了口茶,滿臉嗬笑,道“年前,我東廠幾名差人被人截殺在長安臥虎山,你知曉此事吧。”
“不知。”苟立人也是抿了口茶,斜眼瞟了瞟阿成,見他竟是閉著眼。
“也難怪巡撫大人了,挺忙的嘛。”公公接著道“臥虎山,東廠被賊人截殺了五人,此案驚怒了陛下,特派我東廠徹查此案。”
說陛下二字時公公不忘雙手抱拳在右肩前舉了舉,道“經我東廠詳細排查,其中一名凶手正是苟府苟三。”
“不會吧,這可如何是好呀公公。”苟立人稍稍驚訝。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那幾人在東廠也是外圍混個差事而已,這個嘛”公公右手伸在身前老遠的地方做著數銀票的姿勢,好一會才道“也不是不難解決。”
“公公,家弟向來體弱多病,吃飯的碗都得下人端著,立人絕不相信家弟會傷人性命。”苟立人正色道。
那公公眉眼一冷,十四名軍甲護衛也是踏出一步,腰間挎刀抽出一小截。
“哼,那金陵城北,指揮使程啊”公公哼了一聲,擺足了氣勢。
阿成早就等著公公詢問了,隻是還未讓他把說完,他的腦袋就掉在了地上,滾了五六圈,他懷中也是滾落一張黑布卷軸,上書兩顆金黃大字——聖旨。
唰~
十四名軍甲護衛拔刀砍來,在即將砍至苟立人阿成之時,手中大刀突然垂落,滿臉不可思議的癱倒在地,皆是被強弩射殺,全部斃命於此。
阿成撿起聖旨看了一眼便丟了,隱隱見得其中有三顆字“苟立人”。
苟立人大口呼氣吸氣,阿成趕緊過來伸手拍打著他的後背,一臉關切的問道“一道破聖旨而已,大哥莫不是受了驚嚇?”
苟立人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罵道“你拿老子的話當放屁?氣死老子了。”
“大哥”阿成有些惶恐,伸手徐徐擋在身前,忐忑問道。
苟立人又是連著拍了五六下,邊拍邊罵“這閹人進來坐下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你一刀砍了便是,老子見著他那模樣都想吐,更彆提是說話了,你卻跟我閉眼裝深沉?”
“大哥,冤枉啊,比竇娥還冤啊,那閹人可是從來都沒有問——半個字啊。”阿成將手舉著,一邊逃一邊笑。
“丟河裡喂魚吧。”苟立人看都不看地上的屍體。
臨走前呢喃道“錢呐,看來不是盯上苟家一朝一夕了。”
傍晚十分,苟三依舊沒有醒來,苟立人阿成二人來看了幾次,寧王也來了一次。
“東廠那邊我先頂著,與之前的猜測一樣,無非就是京中留人質。”寧王雖是說的輕巧,卻是不難見到他那擠在一起的劍眉。
“他入江湖,她入京吧。”苟立人淡然一聲,而後眸子一冷,說道“金陵,來多少我便殺多少。”
“你這官怕是做官不成了,畢竟抗旨了。”寧王劍眉微鬆。
“抗旨?嗬嗬,能命令我苟立人的僅一人。”苟立人狂笑一聲,與那儒雅之氣截然不同。
涼風吹動寧王鬢發,卷起滾滾流雲。
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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