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三捧著古籍,那金黃的古字和獅子頭就如同複活了一般,栩栩如生,他沉重的喘息著,僅是看了二字片刻,一股腦昏之意便是傳來,一屁股坐到石凳上。
“收下吧。”苟立人讓苟三坐了好一會,說道“你那一千真我境的人不準備用了麼?”
苟三緩過氣來,今日過來也就這兩件事,既然苟立人率先開口,也是接下話,道“正準備跟大哥說呢。”
眸子轉了轉,問道“大哥,能不能借阿成哥給我用一段時間啊?”
“怎麼?”苟立人疑惑看來。
“彆這麼看著我。”苟三微微後仰,接著道“我有一套新的訓練方法,極有效果,你們彆這麼看我,真的很有效果的,海豹突擊隊知道吧,不知道?好吧,反正就是很叼的那種軍隊,不管單兵作戰還是團體攻伐都是拔尖兒的,成熟的話,一千真我可以屠一萬真武!”
“確定嗎?”阿成心頭驚駭,他可是都指揮使,掌管金陵參軍的,一千真我屠殺一萬真武那可是癡人說夢。
苟三有些猶豫,畢竟有些條件是不允許的,沉吟片刻,道“我承認我有賭的成份。”
“想必大哥阿成哥你們也看出來了,那東廠想必早就想對我苟家動手了!”苟三難得的凝重,道“東廠鷹犬遍布大明可以說是無處不在,我們要是再不提前做些準備,怕是到時候隻得任人宰割了!”
苟三說完又是與二人分析了一下當世局勢,最後阿成答應苟三,訓練那一千人。
見苟立人又是拿起經卷瞧看,苟三沒好氣的道“大哥你就一點不擔心?”
“擔心呀怎麼不擔心。”苟立人話雖如此,但那模樣卻是極為鬆快,道“可是擔心有什麼用。”
苟三垮下老臉,剛欲起身苟立人便是壓了壓手,放下經卷看著苟三,認真的道“人這一輩子必定要經曆許多艱難險阻,它們就如同關卡一樣,等著你去闖關,去熬,熬過關卡便可少進,再進在困,再熬再奮,如此循環自有恒通精進之日,你瞧這二字。”
苟立人在宣紙上寫了“危機”二字,道“危機危機,危險之後便是機遇,不要將眼前的難關當做阻礙,何不如換種角度思考問題,越大的風險證明收益越大,你可以學著將那偌大的風險一塊一塊的劃分下來,再挨個的處理掉,剩下的就是收益了。”
“懂了麼?”見苟三愣在那裡,苟立人問道。
“額,有些懂了。”苟三有些晃神,自己以前可是銷售總監,沒有些東西哪能成事,聽著苟立人如此說來,就是苟三都不得不在心頭暗讚一聲當真賽諸葛,這番思維在這個古老的年代說來,怕是毛鳳麟角了。
“回去吧,把你的計劃與你阿成哥詳細說一下,多做探討。”
“我回去寫一份詳細的計劃出來後再與阿成哥探討吧。”苟三抱著長匣揣著古籍,起身之際想起了一些事情,道“大哥,還是將府上的人都查一遍吧。”
苟立人不語,僅是淡淡的揮了揮手,倒是阿成笑著說來“暫時不用。”
“為何?”苟三很是疑惑,經過這些事,很顯然是苟府裡有東廠暗鷹黑犬。
阿成擺了擺手一副我解釋不清楚的樣子,對著苟立人努努嘴示意苟三問他。
見苟三一副依依不饒的模樣,苟立人隻好說來“凡事都有兩麵性,不能隻觀一麵來決斷利弊,簡單來說就是幾個字,需要與被需要,利用與被利用。”
沉吟半晌,苟三終是就反應了過來,明明知曉身邊有眼線卻是視作不見,那麼對方也不會再派其他眼線過來,可以為自己減少負擔,而必要時候還可以傳遞一些虛假對自己有利的消息出去,這就是利用對方在利用的人,反利用。
“老狐狸!”苟三罵了一聲,見苟立人揚了揚手中經卷趕緊溜之大吉。
苟三徹底消失在視野裡,苟立人站起身來負著手,看向那懸頂的豔陽,久久不語。
“大哥,這樣做三兒的擔子會很沉重的。”刻鐘有餘,阿成打破寧靜。
“無妨。”
“可是大哥,計劃一但實施就不可回頭了,到時候你也”
苟立人伸手打斷了阿成的話,“我不會讓三兒有事的。”
“瞧那小子說得斬釘截鐵的,你回去便開始整頓參軍吧,該殺的殺該放的放,按照三兒的想法來。”苟立人走出風亭,回過頭來問道“還有幾日?”
阿成神色凝重,也是走出風亭,道“這次他們打算來硬的了,八州十二營,行動起來有些遲緩,還有些時日。”
“那就享受最後的安逸時光吧。”苟立人輕輕一笑,好似並未放在心上。
阿成有些無奈,不過倒也見慣了苟立人的不羈模樣,輕聲細語的道了一句才殺了幾個又派人來,一道破聖旨而已,何必勞師動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