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聊齋開始!
蒼穹之上黑雲遮天,那滾滾黑雲旋渦如似那末日風暴,大雨滂沱電閃雷鳴,將整個竹海灌得猶如湧海。
黃金帝脈,一念永恒。
那不單單僅是修煉不修肉身的功法,它本身也自帶無儘的法決,念起決生。
苟三站在飄搖的竹海之上,滂沱大雨捶打著赤裸的上身,長發披肩,露出那張淡漠冷峻的麵容來。
自金陵苟府事後,苟三將一切的疼痛都埋藏在心底,不敢去觸碰,更不敢輕易提起,那是傷疤,永遠都變不了榮耀的傷疤。
國危家破親人流離,就連他那剛娶進門的妻子,也在一夜之間白了長發,失了記憶。
秦淮河上那擦肩而過,失去的不止是麵容,更多的,是那數之不儘的落寞的疼。
萬般苦楚卡在喉嚨裡,隻有在夜間狠狠的將它咽下肚,連幾粒花生一口酒都沒有。
苦難下肚,又怎會容易怎會輕鬆。
苟三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如果允許,他願意做老九口中的那個少年,年少輕狂,飛揚跋扈,自負風流,才華洋溢,可現實就是現實,容不得這一介凡身隨意更改。
如此,隻為成仙!
緩緩閉上的眸子猛然睜開,幽深的眸瞳裡兩朵金色的花火刹那撲騰,那埋藏在心底唯有自知的苦楚猶如江河泛濫,聚血成洪。
而那握著白起之京龍嘯月,單手負立在虛空中的方宇寧,就是那攔住江河的長堤。
“吼!!!”
苟三仰天怒吼,血脈金光瞬間蕩出體外,身後的天際儘頭,滂沱的雷雨之間,一頭金黃獅鷲展血翼翱翔而來。
“吼!!!”
獅鷲一聲怒吼,聲波將那垂落的大雨震駐幾吸。
黑雲旋渦中頓時響徹驚天的龍吟,獅鷲血翅揮動,那猶如小山的身子瞬間激入雷雲之中。
轟隆~~~
啪~~~
電閃雷鳴,龍吟獅嘯。
“既分勝負,也決生死!”苟三大喝一聲,“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黃金戰甲,出來!”
意念起,帝決現。
中食二指捏決成劍,金色氣流隨指晃動,苟三一指點在肩膀上,手腕猛然用力,那成劍的二指順著整條手臂滑下,直至指尖。
金色氣流順指流淌指尖,一片片的金色符文化成實質鱗片,將整條手臂都包裹住。
苟三眉眼一冷,怒哼一聲,喝道“弓刀自帶封侯相,黃金不博青藜杖,天落銀霜!”
那隻猶如穿戴黃金戰甲的手臂舉入天宇,金芒大甚時五指成抓猛然一吸,寒意襲來,自那滾滾黑雲灑落茫茫白雪。
銀白光芒愈來愈強,將那渾濁的黑暗虛空撐開一絲光明,銀輝就著大雨飄落,雨雪交融。
一柄銀霜長刀切開黑雲層,順雨而下。
銀霜長刀入手的刹那,苟三稍有收回,再猛然對天一舉,且聞一聲黃金戰甲,金芒閃動間,片片金鱗井然有序的覆上赤裸的身軀。
玄幽陳青冥二人皆是大駭,完全不敢相信才真武巔峰的苟三,竟然可以以意化決。
看著那一片片鱗甲覆蓋在那清瘦的身軀上,幾吸之後,竟是幻化成一套黃金戰甲來,那人單手握長刀斜指竹海,飄殷頭盔緩緩仰動,猶如戰場戰神一般凝視對手,玄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駭然的道“竟然這麼強”
而讓玄幽不曾想到的是,肉身破宗的帝決,又豈是凡物?
體修,同階無敵!
“雖看是氣勢大漲,怕也敵不過方宇寧,不說方宇寧用的是神兵白起之京龍嘯月,單是他宗師中期的修為就是秦淮不可跨越的鴻溝,再加上他的終極神通,此戰必敗無疑,真武境,即使是巔峰,也注定是少了神通啊。”盯著看了半晌,陳青冥咽了口唾沫,小聲的道。
玄幽雙眼微微眯起,此時的水星天,又是湧來了一大批仙山弟子,甚至,已經上了金星天的強者,聞此一戰也是強行下界而來。
“秦淮?就是那個入登仙塔那天,突然竄出來的狗東西?”
“沒錯,之前不是在青雲閣前叫他的陣麼,如不是那混賬畜生出現,他哪裡還能活得到今日!”
“我就嗬嗬了,不知他哪裡來的勇氣,敢與方師兄一戰。”
“話不能這麼說,瞧見沒有,秦淮氣勢不弱,如果”
“如果你妹啊,戰定生死,哪裡會有那麼多如果,換做是你,會讓彆人有如果嗎?”
嘈雜的議論鋪天蓋地,能觀此一戰,哪裡還顧得上下不下雨,數百仙山弟子都是佇立竹海之上,成群七八成簇的抱手指點著。
竹海東麵,一個長相極為靈動的少女拉著一個小女孩,躲過部分人群,快速的向著南麵一個冷漠的倩影奔去。
“姐姐,你沒事吧?”紫萍看著青戨身上那雪白衣衫依舊殘存著血跡,顰眉問道。
“青戨姐姐。”月牙兒與青戨已經很是熟悉,小跑過來纏住青戨雙腿,揚起小腦袋關心親昵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