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聊齋開始!
大雪紛飛,天際儘頭,一道金色光束急速的貫穿飛雪,佇立雪原山巔。
白衫少年踏雪而來,單手負立。
成百上千的青衫少年靜佇白衫身後數十丈,前方雪原之上,是數以萬計的上古雪族,在上萬上古雪族族人前十步,三道雪貂皮裘身影真氣滾動,遙視那雪原邊緣虛空中的白衫少年。
遠遠望去,整個雪域如似定格在一副恒久的畫麵之中,三方三勢,寒風馭雪。
詭異的安靜。
“我要你整個雪族下地獄,是也不是,無涯?”
這幾顆字好似傳入了密閉的空間,在雪原之中久久回蕩。
當認清楚白衫少年之時,山巔上的數百弱冠青衫麵上無不驚詫,皆是駭然的看向那單手負立的潔白背影,注目良久,終是硬生生憋回了呼吸。
“他怎麼還能回來,他怎麼還敢回來?”
不知是何人率先發出喝問。
“沒錯,就是他,就是他在山巔之後殘殺了我上百同門!”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他!”
一擊迭起千層浪,而那白衫少年絲毫沒有理會,就是身後的防備都不曾運轉。
或是那一聲問天無涯,使得雪族之人短暫的呆滯,兩道身影自雪原之中後掠回來,白衫少年一步邁出五十丈,將襲殺向兩道身影的真氣浪潮和箭矢儘數接下。
識海輕微的顫動,白衫少年微微顰眉,視線在數萬雪族身上掃過,最後在那站在前麵的三道身影上停駐,視線很快的鎖定了那名極其豪放的女子。
幻攻擊不常見。
白衫少年扶穩白衫少女,瞧著她那憔悴蒼白的麵容,伸手抹去她那嘴角上差一點被冰凍的血跡,動作無限溫柔。
“接下來交給我。”
他沒有問她發生了何事,也沒有問她傷勢如何,更沒有問她為何會跟雪族鬨矛盾,而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如似重錘萬頃,將她那顆猶如萬年寒冰的心敲出了裂縫。
自她記事起,除了她的哥哥之外,再沒有任何一人會這般護著她了,就是她的父親也會摻雜一些利益。
所以她會將自己包裝得報毒不侵,萬年冷漠。
而就是她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那觸及心底的潤物細無聲。
自打進入仙山起,在她身上從未摻雜過任何情緒波動。
唯有這一次。
那雙如似孕育著星辰大海的眼眸在輕輕的閃動著星輝海浪,她第一次笑。
輕輕一笑。
風雪失色。
嗬嗬,這一對兒穿著看似情侶的人呐。
苟三,青戨。
裴五錘不覺的距離二人四五步,看了一眼那數萬雪族不敢擅動半分後,再看向那動作輕柔的白衫少年時,神色深深的疑惑。
苟三轉過身來,先是看了一眼站在山巔上躁動的數百弱冠青衫,麵無波瀾,而後他看向裴五錘,瞧得他衣衫有些破爛,身上七八道傷痕在淌血,握著重錘的手不停的抖動著,問道“你沒事吧?”
裴五錘收斂臉上的疑惑,正色道“區區小傷,何足掛齒。”
“你就是赤水秦淮吧?”裴五錘終是不忍問道。
苟三回之一笑,取出一瓶療傷丹藥遞給裴五錘,道“多謝了。”
裴五錘也不矯情,接過丹藥擺了擺手,麵上有些尷尬的笑,道“謝字就重了,即使十個百個裴五錘下去都沒用的,我隻是看不下去而已。”說完,裴五錘不忘回望那群青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