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後來苟三回憶,他這一輩子當中僅有三次毫無保留的展現出所有底牌所有實力。
這是第一次。
如山雪球隨手抓來,在即將抵住身形之時,苟三一拳打在雪球之上,刹那,整個雪球變成了金光閃閃的金色黃球,那閃動在求外的金芒猶如刀劍千萬,瞬間,砸向躍空殺來的雪魔。
同一時間,紅芒乍現,一束金色流光緊隨那如山的雪球而去。
虛空驚天一爆,雪球轟然散解,炙熱的氣浪朝著四麵八方席卷鋪蕩,整片虛空在刹那間呈現五顏六色的光芒。
兩道流光合在一起,重重的砸向雪原邊緣的雪山之巔,接觸流光的刹那,那綿延數千裡的山脈逐步坍塌。
山崩雪崩,大地顫抖。
在流光墜落的正中心,整座山被夷為平地,甚至塌陷下去數十丈。
“二哥!”雪幽忽地嗚咽,喊得撕心裂肺。
雪鬼麵色一緊,隨之追了過去,而後他猛然甩動袖袍,在那處塌陷的地方積雪倒飛。
雪幽來到塌陷的深坑邊緣,或是沒了氣力,她呼吸急促,雙掌撐著膝蓋,雙目死死的盯著那深坑中倒飛出來的積雪。
“一招嗎?”熟悉的氣息自雪坑裡傳來,不過有些微弱,雪鬼皺眉輕聲呢喃,不敢說與雪幽聽。
整片雪原除了寒風的嗚咽外,再無其他任何聲音,就是雲驍天裴五錘與雪族族人都停了下來。
雪山上無數青衫少年屏住呼吸,目光愣愣的看著那倒飛的雪幕。
在無數青衫少年之前,一襲白色衣衫的少女輕輕的擦拭著嘴角上未乾的血跡,她沒有多看或是多說什麼,三尺青鋒青芒刹那滾動起來。
數不儘的積雪倒飛,將整片天空都遮掩得猶如黑夜,當那滿山的雪崩被重新堆積之後,倒飛如空的白雪再次徐徐墜落,寒風淩冽,如似又下起了茫茫飛雪。
站在高山上,透過那紛飛大雪,塌陷的深坑一目了然。
白衫少年持槍閉目站立,白色貂絨男子雙膝跪在他的身前,頭顱微微低下,唇瓣間中血水流淌,雖是氣息殆儘,但那柄晶瑩長槍卻是被他死死的抓住,而他的胸膛,被一柄赤紅長槍貫穿,血液將那白色的貂絨袍子滲成紅色,穿胸而過的赤紅槍鋒紅裡透白,源源不斷的血液順著槍鋒滴入雪裡,如江河歸海。
雪山上的白衫少女神色冰冷,不見悲喜,僅是有一絲波動在搖曳著波紋的雙瞳內一閃即逝,她停下走動的腳步,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
雲驍天仰天豪笑,忍受不住的一槍釘穿十數雪族人。
裴五錘也是如此,儘管他嘴角染血,衣衫上傷口七八,也是掄起一錘,大聲喝喊第三錘。
站在深坑內的苟三睜開眸子,他不敢在去回想些什麼。
害怕。
因為就在剛剛,他竟然看見了那個糟老頭子,很糟的糟老頭子。
他坐在門檻上對他憨笑。
手裡扣著半壇杏花酒。
“這一次我沒有讓你失望吧,老東西。”
苟三咧嘴莞笑。
有些難看。
“為什麼!”
深坑邊緣,一名著白色貂絨皮裘的少女問得撕心裂肺。
s加班太遲,十點半才到家,這章按照思路來是五千保底的,時間上不夠了,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