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瞳王妃!
當上官攸嵐回來時,發現偌大的殿堂一片安靜,就連樂師都停止了演奏,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閻墨冥的身上!那個坐在輪椅,戴著麵具,帶著陌生笑意的男子!
閻墨冥看向剛坐下的攸嵐,隻見她臉色有些蒼白,眉頭緊縮,眸子透著點點冰冷。心中顫了一下,定是遇到什麼了她才會沒了那抹淡然之樣。
“怎麼了?”他輕聲問道,看著她的臉色不禁蹙眉。
周圍一片嘩然,閻王爺他竟然不先回答公主的問題而是問起王妃的情況來了?
攸嵐瞟了一眼眾人,歎了口氣,“回府再議!”
墨冥稍加一愣,點了點頭,“嗯”說罷便轉頭看向眾人,勾起嘴角,“漫雪融花的美景,確實存在,那朵名為遺君的花,在本王王府!”
“真的假的!”
“鬼氣時代的奇觀竟然在冥王府!!”
大官小官都在大眼瞪小眼,太子挑眉,“既然在冥王府,如此甚好!閻王爺,不介意本太子近幾日入住貴府吧?”
閻墨冥也在看他,看這個上官靜雅的丈夫!“不介意!”
上官攸嵐愣住了,難道讓閻墨冥天天看著太子跟大姐秀恩愛?閻墨冥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不知,小女?”藍玉滿臉通紅的看向閻墨冥,她的意思不言而喻,眼眸垂了垂,又立馬說道“聖公主也會去吧,公主,我們可以一起吧”
聖敏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可是放在腿上的手,握的緊緊的。若藍玉自己前去,肯定會被人笑話,身為姑娘家,竟然到王爺的府上去住,說出來還不讓人笑話死!而且還是妾已成群的閻墨冥!
所以,藍玉將自己拉下了水!眼眸中幾絲幽光閃過,複雜的要命。
閻墨冥皺起眉頭,看著藍玉,看了看剛才的那酒杯,無奈之下還是點了點頭。
“遺君花?臣妾不曾見過啊~”秀玲疑惑的看著閻墨冥的側臉,突然瞪大了眼睛,立馬看向攸嵐,“莫不是王妃閣樓後的櫻花林裡吧?”
櫻花林??自己房間後麵有櫻花林!上官攸嵐怔怔的看著閻墨冥,內心像是萬般撕裂的難受,“你”
閻墨冥笑了笑,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皇上,祈安公主獻憶情曲!”宮女俯身完畢退向一旁。
冰藍的綢緞在門口飛揚,伴著樂師的樂曲,隨著藍絲帶的舞動,一抹藍影邁入了殿堂。渾身透著一股妖精般的魅惑力,但是卻有帶著渾身的傲氣與霸氣,那雙美眸鎖定著閻墨冥——憶!!冰藍的眼眸成了墨黑,那藍色的秀發也偽裝了正常顏色。
果然,她一出來,驚倒了眾人!她的美貌可以和莫紫顏媲美甚是在她之上,她的妖孽甚是與歐陽骸月渾然成對!她的傲氣讓人不經意間臣服。
赫連離塵皺起了眉頭,擔心的看了一眼攸嵐;聖敏也皺起了眉頭,憂鬱的看著閻墨冥;冷沫彥勾起了嘴角,掃了赫連家二人一眼;漠清風頓時愣了一下,幾乎下意識的猛地轉頭看著閻墨冥,複雜的眸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然又轉到了上官攸嵐身上!
納蘭翎熙黑著臉,冰冷到極點的一雙寒眸子帶著點點逼人的殺氣瞪著閻墨冥!!
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攸嵐看了看憶,轉頭看向閻墨冥。
隻見閻墨冥也怔住了,他的那雙眸子不似剛才那般漠然,他的表情不似剛才那般虛假,他眼中閃過的是回憶!有暖心的,也有心寒的。麵對憶,麵對這個自己第一個愛的女人,他的心被攪亂了。
男人啊,果然是花心的玩意!魅心的聲音戲謔的響起,刺激著攸嵐的神經。
嗯!一向冷漠的夢蘭也點了點頭!
如煙擔心的說道,主子,你想開點,魔尊他這反映其實也算正常的!你想想啊,如果你看見你第一次愛上的男子,你心裡肯定也會很複雜吧?
嗬、一陣寒氣麻痹著攸嵐的心,紫珝冷笑道他可是魔尊,妻妾成群都不為過!
妻妾成群也不為過,嗎?上官攸嵐微微垂下眸子。是的,這裡是古代,妻妾成群也是合情合理的。隻是,自己心裡就是不舒服!那種悶氣會將人憋到窒息!
“君可曾記,三生不離不棄一言中,君可曾憶,山水遊園一景中,君可曾忘,花開城池相迎娶?”她是在唱,可是一字一句卻深深刻在了攸嵐的心中,她是在跳,可是一舞一步卻深深的劃在了攸嵐的心底!
她能感覺到,憶愛閻墨冥極深!她也能感覺到,閻墨冥的身子在顫抖!
像墨冥這種冷血動物,一般不動情,一動則是終身。他既然對憶動過心,就肯定很難收回來,即便憶做過再多的錯事!
閻墨冥微眯著眸子,看著中央的憶,他確實是震驚的。一向高傲的憶,竟然會為了他在這裡跳舞吟唱,確實讓他愣了一下。
“啪啪啪!”赫連聖敏在鼓掌,眾人也立馬附和起來,手掌中傳來的疼痛讓聖敏清醒了幾分,感情,是個害人的東西!
憶朝著眾人行了個禮,意味深長的笑意美的讓人忘了時辰。“賜座!”離塵毫無感情的聲音在殿堂中響起,那帶著權威的兩個字讓人打了個激靈。
全場哪裡有位置了?太子身邊的位子是給靜雅的,納蘭翎熙身邊的位子是給上官將軍的,隻有閻墨冥身邊,還空著一個位置。
憶笑了,合情合理的坐在了攸嵐的身旁。
“王妃今日可好?”她是在問,可是骨子裡卻帶著那種王者的命令。
上官攸嵐不為所動,她挑了挑眉,看向憶,又瞟了瞟另一旁的閻墨冥。心裡一下子像是被千針紮一樣疼痛,“還好!”
“嗬嗬,不知王爺對剛才本公主的舞,有何見解?”憶的眸子移了回來,放到了身邊閻墨冥身上,這個讓她愛到極點的男子!!
閻墨冥沒有看他,漆黑的眸子裡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靜。沒有人猜的透他的想法,就連憶也是如此。隻見他淡淡的說道“公主的舞,豈是本王能隨意指點的?不過,往事早已過去,公主何必在乎彆人的見解呢?”
聽完,憶的手指微微一顫,往事早已過去麼?她無奈笑了笑,沒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