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貉英馬上吹了三聲口哨,隻見一艘較寬敞的船衝過來,船中央有一張小桌子,幾把凳子,桌、凳都是固定在船上的,桌上水壺、水碗放在槽裡,怕船晃動時壺、碗掉下桌來。
她們幾個到船裡,各自隨意坐了。船尾幾個姑娘踏著腳板,那船瞬間就到了湖中心,寬闊的湖麵,在明月的映照下,湖光鱗鱗。
浩淼湖水,映入眼簾的是無邊無際,清澈見底的湖水,湖水是那麼的寧靜。她悄悄地、慢慢地從人身邊走過,可人都沒有感覺到她在流動。湖水是那麼的綠,從山上眺望湖水像是一塊無暇的翡翠。湖水是那麼的清,清得能望見湖底的石頭。
她們坐在船上,隻能聽見漿兒劃動湖麵的“嘩嘩”聲。當時間停止在那一鈔鐘,認真地、仔細地傾聽,才能聽到湖水靜靜地歌聲。
忽然,岸那邊有牛的哞哞叫聲。
鳳姐說道“這是養牛場,場裡有幾百頭牛。”
岩邊聽見羊的咩咩叫聲。
鳳姐說道“這是養羊場,場裡有上千隻羊。”
鳳姐又說道“養的雞有幾千隻,養的鴨幾千隻,鵝上千隻,豬幾百頭。魚、蝦、蟹、龜、鱉滿湖皆是。野禽有很多種,野鴨、白鷺、天鵝、鴛鴦等等數都數不過來。”
鳳姐繼續說道“那邊還養著上百匹健馬,都是良種好馬。”
畫之筠說道“養這麼多牲畜、家禽怎麼處理呢?”
鳳姐說道“湖的東麵是一個占地千畝的集貿市場,一年開市幾十場,東西南北各地成千上萬的商戶都把自己的特產帶來販賣,買賣交易十分紅火。我這裡的東西都是微本經營,價格非常便宜,所以不愁買賣。”
鳳姐說道“隻顧說這些了,咱們敘述的女性世界講到哪裡啦?”
於博雯說道“你們聽說過南海鮫人嗎?‘鮫人’神秘而美麗,生產鮫綃,這種絹入水不濕,其價百餘金。還有,他們的眼淚,叫泣珠,也就是珍珠。這種泣珠與一般珍珠不同,在月光下它閃閃發光,如燈一般耀眼的,也叫明珠,亦稱寶珠。”
鳳姐說道“鮫人是海的精靈,能在海底行走,亦能在海波上漂流。男子風流倜儻。女子貌美如畫,細柳低腰,弄影流光,皎若輕雲吐月。大陸上的人見了很喜歡的。”
畫之筠說道“《諧鐸》中有篇《鮫奴》,錄於《博物誌》中一件事茜涇景生,在南海岸見一人,說自己是鮫奴,因犯錯被罰,無家可歸。景生便收留了他。有一次景生看見一女子貌美驚人,打聽到這女子叫陶萬珠,便上門提親。陶萬珠母親說‘我女兒名叫萬珠,聘禮必須萬顆明珠,才能應婚。’”
畫之筠停了停說道“景生哪裡有萬顆明珠,身上一顆也沒有。竟相思成疾。鮫奴感恩景生收養之情,不覺失聲痛哭,淚流滿地。景生俯視一看,滿地晶光跳擲,明珠亂滾。就這樣,鮫奴泣淚成珠,成全了景生的愛情,自己卻飄然不知所蹤。景生與萬珠婚後,生一子,就叫作夢鮫,以紀念鮫奴。”
鳳姐轉換話題,說道“書中記載的素女,是一位貌美、文才兼得的女子。《漢書·郊祀誌上》秦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為二十五弦。素女曾以音樂造福生靈萬物,古代第一位操琴女樂師。”
於博雯說道“素女是一代操琴大師,青鳥可是才貌雙全的女子呢。”
敫曉甜說道“青鳥何須人?青鳥就是西王母身邊的仙女所化,名子叫王子登、董雙成、精衛三美女。這三位美女,論美貌、論文才當屬一流。”
畫之筠說道“很多詩、文有記載。《山海經》中,青鳥是西王母取食送信的神鳥。李商隱的詩如同隔了輕紗的絕世美女,隻能隱隱約約看得到她的綽約風姿,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於博雯說道“萼綠華、杜蘭香大家應該知道的,雖然她們都是以仙女的身份出現,但她們都是美貌有才的女子。
畫之筠說道“記載萼綠華的詩文很多的。僅李商隱就寫了三首。李商隱在唐開成二年回長安時途經甘肅隴南武都的聖女祠,見景觸情,想起了一位風姿秀美名叫宋華陽的女道士,即自己的深深愛戀的情人。十九年後,李商隱再次回到長安路過gs省隴南武都,寫下《重過聖女祠》。”
汪天翼說道“李賀也有一首《答贈》詩,開頭便是‘本是張公子,曾名萼綠華’,萼綠華是道教中最高形象的聖女。”
於博雯說道“綠萼也是梅花名貴品種。而綠萼皆指才女萼綠華。看來,萼綠華亦人、亦仙、亦梅花於一身,神仙、凡人、花草都羨慕她。”
敫曉甜說道“大家對宋華陽這位才女知道的並不多。有文記載宋華陽明眸皓齒、端莊秀麗被驚為天人。原是宮內侍候公主的宮女,因隨公主入道做了女道士。李商隱在玉陽山道觀學習道術,與之邂逅,兩人墮入情網。後被發現宋華陽懷孕,將李商隱逐下山去,永遠不得相見。李商隱愛的痛苦,宋華陽的音容笑貌,花顏仙姿在腦海裡無法消失。於是用詩來影射自己與宋華陽眷眷難舍情感。
鳳姐說道“大家應該知道薛靈芸吧,她是常山人,十六七歲時,長得容貌絕世。閭中青少年都想竊窺她的仙姿,但誰也見不著。鹹熙元年,魏文帝選良家子女入宮。時任常山郡的穀習,聽到酂鄉薛亭長的女兒美麗極致,於是就獻給了魏文帝。”
畫之筠說道“薛靈芸在進宮的路上,離彆之情,淚如泉湧,淚水都成了紅色。”
敫曉甜說道“魏文帝見到薛靈芸,便獲得了寵愛。改名為‘夜來’。由於她妙於針功,夜裡不用燈燭就能飛針走線。文帝隻穿她縫製的帝服,人稱仙女神針。